敬酒环节结束后,季珩就被季永华领走了。
洪琦见状,对白夏夏解释说:“阿珩爸爸这是想让阿珩在那些人面前多露露脸,以后也能多些机会。这是他们男人的事儿,咱们不用管,走,咱们去你妈他们那一桌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白夏夏自然明白季永华他们那桌的意义,于是便跟洪琦一起朝白妈妈他们那一桌走去。
这次酒席的座次是洪琦一手安排的,她担心白家人不习惯机关单位这种社交圈,特地给白家人单独安排到了一桌。
“夏夏,来我们这儿坐。”郭美芬看白夏夏过来了,连忙招手。
白夏夏就顺势坐了过去,结果她屁股刚坐下,郭美芬就立马凑过来咬耳朵了:“夏夏,你这婚礼排场也太大了!我原本以为我的婚礼已经在南阳大队够出名的了,跟你的一比,我觉得我的啥也不算了!”
蒋玉珍也难得活泼地在旁边打趣道:“好姐姐,苟富贵,勿相忘啊!以后妹妹就靠你了!”
白夏夏无奈地说:“蒋玉珍同志,别忘了,你可比我大一岁呢!你好意思叫我姐姐?”
蒋玉珍吐了吐舌头:“哎呀,大一岁怎么了,大一岁就不能抱大腿了?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靠山呢嘛,哈哈哈……”
“我也是,我也是!大腿姐姐,以后多关照关照妹妹们啊!”郭美芬也在一旁狗腿地假装帮白夏夏捏着胳膊。
白夏夏都没眼看:“我真是服了,郭美芬,你都是当妈的人了,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郭美芬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高兴嘛,夏夏你现在可是咱们当中最有出息的了,我跟着沾沾喜气!”
几个人笑闹着,边吃边聊,婚礼很快就到了尾声。
送客的时候,白夏夏又恢复了一副端庄优雅的姿态,和季珩一起站在门口欢送大家。
好不容易把客人全送走了,洪琦就让两人先跟车回去,“阿珩你和夏夏先回去,我们这边收个尾就结束了,等会儿给我留个门,我还要去你们那儿送点东西过去。”
白夏夏看确实也不需要她帮什么忙,就没有推拒,毕竟今天一天确实挺累的。
上了车,在密闭的空间里,白夏夏觉得空气里的酒气更加浓郁了。
“今天喝了多少?”
白夏夏伸手摸了摸季珩被酒气熏红的眉眼,那里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一样,有一种妖冶的美感,平添了几分醉意朦胧的魅力。
“全部加起来快三瓶吧。”季珩捏了捏鼻梁,试图缓一缓酒劲,声音也带着几分慵懒和疲惫。
“难受吗?回去我给你熬点儿解酒汤吧?我妈提前帮我配好的料。”
白夏夏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帮他按着太阳穴,希望能帮他缓解一下不适。
季珩微微眯着眼,享受着白夏夏的按摩,声音有些沙哑:“还好,就是头有点疼。”
“那你闭眼睛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白夏夏帮他合上眼睛,轻声说道。
“好。”季珩轻轻应了一声,便安静地靠在她腿上,似乎很快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京市饭店到四合院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白夏夏叫醒季珩下车。
她原本以为季珩在车上能对答如流,可能只是喝的有点多,并没有醉。
可是当她看着季珩下车后,脚步踉跄,还差点摔一跤,她才发现他原来醉得不轻。
她赶忙上前扶住他。
季珩顺势将头靠在她肩上,嘴里嘟囔着:“夏夏,你今天真美,我终于把你娶到了,我好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声音里满是喜悦和满足,还带着几分醉意的含糊。
白夏夏又好气又好笑,“好了,我知道我很漂亮,你很开心,我们快回家吧,回家就能休息了。”
她轻声安抚着季珩,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家里走。
两人进了屋,白夏夏把他安置在沙发上,便去厨房熬解酒汤。
可她刚把解酒汤的料包找出来,季珩就跟着摸来厨房找她了,还一脸委屈的样子,“夏夏,你怎么一个人跑了,你又丢下我一个人……”
控诉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夏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白夏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要给你熬解酒汤嘛,你乖乖回沙发上躺着,一会儿就好。”
季珩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拉着她的衣角,死活不肯走,“我要和你一起,我怕你又不见了。”
白夏夏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旁边站着,自己则开始动手熬汤。
季珩就这么乖乖地站在她身旁,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醉话,什么“夏夏最好了”“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之类的,虽然话语有些混乱,但满是真情实感。
看着这样的季珩,白夏夏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感动。
原来在醉酒的状态下,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她。
等解酒汤熬好,白夏夏吹冷了喂给季珩喝。
他也没有闹脾气,只是微微拧着眉,乖乖地一口气喝完了。
不过喝完之后,他还不忘点评了一句:“这个不好喝,夏夏,下次我们不喝了吧。”
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撒娇。
“好,下次我们不喝了。”白夏夏轻声诱哄着他。
“夏夏。”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洪琦的声音。
“妈,我们在厨房。”白夏夏朝院子里应了一声。
洪琦循声赶来,就看到季珩乖乖地坐在厨房的凳子上,而白夏夏正在洗碗。
“给阿珩熬解酒汤了?”洪琦一闻到这股味道,便猜到了。
“嗯,季珩他喝醉了。”白夏夏一边洗碗,一边和洪琦分享刚刚季珩的趣事,“妈,季珩喝多了居然这么粘人,好好玩呀。”
有些遗憾的是家里没有录像机,不然好歹要给它录下来,等他酒醒了给他看看自己的窘态。
“这跟他爸一样,喝多了就黏糊得很。”洪琦说着,又忍不住埋怨道,“这季永华也真是,也不看着点儿,大喜的日子喝这么多,等会儿怎么办!”
白夏夏知道洪琦指的是等会儿的洞房,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羞红。连忙转移话题:“妈,你刚不是说有事吗?什么事情啊?”
“哦,对!”洪琦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这次的份子钱,你收好,另外酒席多的几箱酒我也让人搬过来了,回头你找个地方放着。”
“好。我知道了。”白夏夏接过信封,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就数数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