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语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张希安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震动。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奈和妥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面前失去了色彩。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的婚姻竟然可以被当作一种交易,用她的一生来换取家族二十年的安稳和富贵。这看似划算的交易背后,隐藏着多少女子的心酸和泪水?张希安不禁为李清语感到惋惜,同时也对这个世道感到深深的不满。
然而,尽管他内心充满了愤慨,张希安却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同时张希安他自己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黄雪梅、秦明月和李清语这些日子都在忙碌地张罗着一切。
李清语的父亲李宁收到女儿的来信后,心情颇为复杂。他手持信纸,凝视着上面的字迹,仿佛能透过这些字看到女儿的模样和心情。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和思考,李宁最终还是决定答应女儿的请求。
他迅速派遣手下的人去着手处理相关事宜,希望能尽快完成女儿交代的任务。然而,在内心深处,李宁却感到一种深深的愧疚。他知道自己对女儿有所亏欠,但面对家族中主事者的压力,他实在别无选择。
家族里的主事者们一心只想获得皇商的头衔,对于其他事情一概不闻不问。李宁虽然对此感到无奈,但也只能选择妥协。毕竟,他不能违背家族的意愿。
幸运的是,一切都还算顺利。与此同时,王飞那边也没有闲着。张志远早已与他通好气,将聘礼单送到了王飞的手中。
当王飞接过聘礼单时,他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啧啧,这张家的手笔可真是不小啊!”他仔细端详着礼单上的内容,心中暗自感叹张家的财力雄厚。
王飞随即将礼单递给了坐在一旁的夫人,夫人同样被这份聘礼单所震惊。她快速扫了一眼,然后惊叹道:“这桩婚事恐怕要把张家的家底掏出一大半啊!”
“嗯,行啦,咱们也得好好想想回礼的事情了。”王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把萱儿叫来,让她也来瞧瞧,她爹我给她寻的这门亲事到底如何。”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王萱在丫鬟冬儿的陪伴下,袅袅娜娜地走进了房间。王飞见状,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他招招手,示意王萱到自己身边来。
待王萱走近,王飞便将张家送来的聘礼单递给了她,微笑着说道:“萱儿,你看看这聘礼单,张家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王萱接过聘礼单,定睛一看,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只见那上面列满了各种珍贵的物品,不仅有有价的白银六百两,还有绸缎八十匹、田地六十亩、战马一匹、宅子一座,甚至连三金和外礼服一类的都按市价计算,总计已然超过了二千两银子!更别提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了。
“爹,这些东西得要多少银子啊?!”王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王飞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有价的白银就有六百两,再加上绸缎、田地、战马、宅子等等,还有三金和外礼服,总共算下来,确实已经超过了二千两银子。而且,这还不算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呢。”
王萱听得目瞪口呆,她喃喃自语道:“这么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焦急地对王飞说:“爹,那我的嫁妆岂不是同样也要差不多这么多?”
王飞苦笑一声,无奈地回答道:“嗯,确实如此啊。毕竟张家出了这么丰厚的聘礼,咱们的嫁妆若是少了,可就会被人看不起了。”
“田地百亩,绸缎百匹,珠翠、宝器、金玉饰品,各一匣。床帐、箱笼、妆奁各十套。另额外再加白银六百两。还有冬儿,也一并带去。别的东西跟张家礼单上一样就行了。夫人你看这样安排可否?”王飞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王飞夫人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稍作思索后,柔声回答道:“老爷,我嫁妆里还有十多间铺子呢,要不就再拿六间铺子给萱儿做陪嫁吧。毕竟张家给了我们一座宅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王飞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夫人考虑得甚是周全。如此一来,我们给萱儿的陪嫁也算丰厚了。”
如此一来,王家的嫁妆就算是定下来了。王飞在衙门里待了十多年,自然是有些见识的,再加上他还有个财大气粗的丈人,家底肯定比张家要丰厚得多。因此,关于回礼的事情,大家稍微商量一下就定下来了,不像张家那边还需要东拼西凑的。
就在这时,王飞的夫人突然对他开口说道:“老爷,容我多说一句。”王飞转过头,看着夫人,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张希安的那个儿子,萱儿该怎么办呢?”
王飞听了夫人的话,笑了笑,安慰道:“夫人,你不必担心。张志远我是信得过的,张家也是讲道理的人家,不会为难萱儿的。而且,据我所知,这张希安所谓的儿子,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不一定是他亲生的呢,所以根本无需担心。”
“不是亲生?那张家为何养着?”王飞夫人面露疑色,心中暗自思忖。
王飞见状,连忙解释道:“你莫要忘了,张家的张老爷子原本可是朝廷命官,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门生故吏自然不少。别人若是有求于他,张志远自然不好回绝。只是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你我又岂能知晓其中的内情呢?”
王飞夫人听了,心中的疑虑稍解,笑着说道:“如此说来,倒也说得通。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说罢,她转身欲去找萱儿说话。
王飞见状,不禁有些奇怪,忙问道:“这时候去找萱儿所为何事?”
王飞夫人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我这当娘的,自然是要去教教萱儿一些闺中之事,比如如何行周公之礼。这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要惹人笑话?”
王飞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夫人是担心这个,便也不再多问,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