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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的烛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微弱的火光将张希安的影子拉得狭长,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有些扭曲和怪异。

张希安静静地坐在桌前,他的手指紧紧地抵着下颚,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以至于指腹下的细纹都被绷得发紧。他的目光凝视着窗外,夜色如墨,梧桐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心头的疑云,让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白莲教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假扮国师呢?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搅黄他辅佐成王的事情吗?张希安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动机和阴谋,而他目前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张大人又在琢磨那些弯弯绕绕了?”钱良一脸好奇地凑过来,手中捧着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那茶盏沿上正冒着袅袅热气,仿佛一条白色的小龙在升腾舞动。

然而,张希安却对这诱人的茶香视若无睹,他抬手一挥,将那热气连同钱良一同挥到了一边。

钱良见状,赶忙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到张希安身边,仔细观察起他来。只见张希安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而他的手指则不停地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指腹下的青筋也在微微颤动着,似乎在抗议主人的过度使用。

钱良心中一紧,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汗帕,轻轻地递到张希安面前,柔声说道:“爷,您这太阳穴都跳半个时辰了,要不先歇会儿吧?这样一直想下去,怕是身体吃不消啊。”

张希安微微摇了摇头,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几分明显的疲惫,但却又透着一种不肯罢休的执拗:“无事,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这心里头啊,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就算是歇着,恐怕也是难以安稳。”

“我就觉得你们这些当官的,整天不知道想什么。”钱良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说道,“东想西想的,饭也吃不下几口,真是吃了不长。”

张希安沉默不语,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那只冰凉的茶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唇轻启,低低地念出了一个名字:“钟楠。”

这个名字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的寂静。话音未落,张希安的手猛地一抖,那只茶盏竟然从他的手中滑落,“当啷”一声,在案上磕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一声惊醒了。张希安的心头也随着这一声响,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记忆如潮水般猛地漫上来,将他淹没。半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泰王邪丹案爆发,钟楠仅仅用了半日的功夫,就让那位不可一世的泰王身败名裂。如此手段,如此速度,若说钟楠身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撑腰,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张希安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攥紧了钱良递来的手帕。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手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手帕揉碎一般。那手帕的棉线在他的紧握下,也被攥得发皱,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安与愤怒。

窗外的月光如水,透过窗棂的缝隙,悄悄地洒进屋内。那清冷的月光恰好照在张希安的鬓角,映出了他新添的几根白发。这些白发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刺眼的银光,显得格外醒目。

张希安凝视着那几根白发,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他不禁想起了钟楠,如果钟楠真的是白莲教安插在成王身边的棋子,那么这一切都将变得扑朔迷离。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张希安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连带着他的指尖都变得冰凉。

成王近日总是在他面前夸赞他“胸有丘壑,定能成大事”,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如果枕边人递来的每一碗参汤都藏有毒药,那么再深的谋略、再大的抱负,又有什么用呢?张希安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和成王。

“爷,二更天了。”钱良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再熬下去,明日该没精神了。”张希安抬头看了眼墙角的更鼓,铜制的鼓身泛着冷光,敲更人的梆子声隐约从巷口传来。他咬了咬牙,将心头的疑虑暂且压下:“先休息,明日一早就去成王府。”

第二日清晨,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成王府朱漆大门紧闭,那厚重的门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给人一种肃穆而威严的感觉。门环上的铜兽在晨雾的笼罩下,显得有些狰狞,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的历史和故事。

门房老周正蹲在台阶上,津津有味地啃着包子。他那油乎乎的手紧紧捏住白面馒头,每咬一口,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嘴里也顿时满口生津。青布衫的前襟上,还沾着几点油星子,显然是他吃包子时不小心溅上去的。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嗒嗒”的声响在石板路上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老周闻声抬起头,远远地就看见张希安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那匹马儿毛色鲜亮,宛如火焰一般,马蹄踏在石板路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老周见状,慌忙起身,手里的包子都差点掉落在地。他连忙躬身行礼,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张大人,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王爷前几日还念叨您呢。”

张希安翻身下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然而他那眼底的急切却难以掩饰。他快步走到老周面前,从袖中摸出一个绣着暗纹的荷包,递到老周手里,说道:“老周,辛苦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张希安求见。”

老周接过荷包,入手沉甸甸的,指尖能摸到里面碎银的棱角,脸上的笑容瞬间堆了起来。他悄悄瞥了眼院中开得正盛的垂丝海棠,粉白的花瓣沾着晨露,却压低声音,凑近张希安耳边:“大人,不瞒您说,今儿天还没亮,王爷就带着钟大人出城了。说是要去西山观秋景,可小的瞧着,王爷脸上的笑比往日淡了不少,像是有心事。”

“出城了?”张希安心头一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马缰绳,“可知他们何时回来?”

老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王爷的行踪,小的哪敢多问?不过……”他顿了顿,看了眼张希安,又把荷包攥得更紧,“不过王爷骑的是那匹乌骓马,性子烈得很,西山的路坑坑洼洼不好走,估摸着晌午前该回来了。”

张希安闻言,又从袖中摸出块碎银,塞到老周手里:“多谢老周告知。”看着老周眉开眼笑地把碎银揣进怀里,转身往府里走,他才翻身上马。风卷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他望着成王府高耸的门墙,墙头上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喉间忽然泛起一阵苦涩——这深宅大院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又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成王手中的权力,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西山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正缓缓而行。成王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风掀起袍角,露出腰间挂着的玉牌,玉牌上雕着的“肃”字在秋阳下泛着温润却又冷冽的光。钟楠跟在他身后半步,手中的缰绳松松握着,目光落在道旁枯黄的芦苇上,芦苇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诉说着秋日的萧瑟。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开口道:“殿下瞧这芦苇,看似衰败,茎秆都黄了,可根须却扎得极深,藏在泥土里蓄着力气。待到来年春风起,又是满滩青翠,生机勃勃。”

“青翠?”成王勒住马,缰绳在手中绕了一圈,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山尖被秋阳染成了金色,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怅然,“当年在皇子府,我总爱跟着三哥去听书。说书先生常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那时只当是戏文里的故事,听听也就罢了,如今倒真品出了三分滋味。”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钟楠,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挣扎:“钟楠,我现在这般争、这般抢,值得吗?说实话,之前我与三哥最为要好,四哥总爱欺负我,每次都是三哥出面帮我解围。现在……现在我却要与他争这天下,想起往日的情分,真的感觉对不起三哥。”

钟楠翻身下马,动作优雅利落,他在路边捡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拍了拍石面上的尘土:“殿下这是怎么了?昨日还与臣商议着如何争取皇位,要着力争一把,今日怎么倒生出退隐之意了?”

“退隐?”成王也下了马,他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石子滚出老远,撞在芦苇秆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你说张希安昨日劝我养一千重骑兵,可笑不可笑?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钟楠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哦?张大人倒是敢想,也算是替殿下长远打算了。”

“一千重骑兵?”成王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他当这是养猪养狗?战马要喂精料,一匹马一天的草料钱就够寻常百姓过半个月;甲胄要请江南的巧匠来打,费时又费钱;更别说还得寻个由头安置——总不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成王府突然多了队披甲的兵,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要谋反吗?”

钟楠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衣上沾着的草屑,目光落在成王身上:“殿下可还记得,宁王前几个月派人送来的帖子?说他凉州的庄子缺个管事的,要请殿下荐个人过去帮忙打理。”

成王一怔,脸上满是疑惑:“怎么?这与养重骑兵有什么关系?”

“重骑兵可由宁王府的名义招募,对外就说是宁王要扩充庄子的护卫队。”钟楠望着成王逐渐发亮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解释,“甲胄兵器从兵部旧库调拨,就说是给宁王演练仪仗用的,谁也挑不出错来。一千人不算多,可若都是从边军退下来的老兵,个个能征善战——殿下想想,这些人跟着殿下,不比跟着宁王有前途?他们心里都清楚,跟着谁才能有出头之日。”

成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指尖划过“肃”字的纹路,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在山间回荡:“好!好个钟楠!张希安只说一千,你倒给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不,依你之见,这一千重骑兵,够不够?”

“五千自然更好。”钟楠垂眸,掩去眼底的精光,“可殿下别忘了,值此多事之秋,皇上对各位王爷的动静盯得紧,京里的眼线更是多如牛毛。咱们得慢慢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不能急。”他抬头时,阳光正好落在眉梢,将他的侧脸勾勒得格外清晰,“再说了,殿下昨日还说‘逆天改命要经得起考验,不能急于求成’,这点耐心,您总是有的。”

成王望着他,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信任:“你总说我优柔寡断,可你可知……我昨日夜里,梦见了皇爷爷。”

钟楠的手猛地顿了顿,握着缰绳的指尖微微泛白。

“他穿着我当年送他的玄色斗篷,站在雪地里笑,雪花落在他的发间,却一点都不显得老。”成王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哽咽,“他说‘乖孙,行路难,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稳了’。”

钟楠沉默片刻,将缰绳重新握紧,声音沉稳:“殿下,逝者已矣,再多的思念也换不回故人。如今您要做的,是替皇爷爷守住这大江山,看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成王望着远处的山尖,秋阳洒在他的脸上,他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风卷起他的衣袂,与钟楠的衣摆缠在一起,像两株在秋风中相互扶持的树,迎着风,稳稳地立在官道上。

而成王此时心中却是暗暗心惊——张希安提出养重骑兵,与钟楠想到的借宁王府名义招募,竟是不谋而合。看来,联合宁王,已是势在必行,这一步,必须走对,也只能走对。只是需要派个信得过的人过去才行,不然这一千重骑兵可就给别人做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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