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绵绵从阳台跳下来的时候,屋后的公路上,有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朝她的车子方向驶去。
而此时,陈教授一家人刚好钻进了小车,还没关上后座的车门。
后方车辆的副驾驶室探出一颗脑袋,紧接着,一把手枪瞄准了她的小车。
与此同时,那两辆车的喇叭不约而同响起。
他们是在召唤同伴。
孙绵绵心神俱裂。
提起内劲脚下如踩风火轮一般。
手腕一翻,一把手枪出现,扣动了扳机。
“砰”!
两道枪声差不多同时响起。
开枪的那人握住受伤的手腕,高声怒骂。
而他旁边的驾驶员则加大了油门,企图撞上孙绵绵的车。
孙绵绵躲过前方的子弹,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从引擎盖上翻滚过去,并在翻滚的间隙朝前方开了一枪。
下一秒,她的子弹穿过对方的挡风玻璃,成功的击毙了疯狂踩油门的驾驶员。
“走!”
她从窗子里钻进驾驶室,发动、挂挡、踩油门、转方向盘,一气呵成。
险之又险的在两车前后夹击之下,以毫厘只差,车尾成功的远离。
“砰!”
又是一声巨响。
孙绵绵已然掉头,瞥了眼对面两辆相撞的车子,朝对方竖起了中指。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刘先生透过后面的玻璃,看到那辆紧追不舍的车子,忧心忡忡。
“又多了四辆车。”陈教授说话有气无力,一脸绝望。
忽而,她睁开眼,留恋的看一眼刘先生,又狠狠地抱了一把小男孩。
然后毅然的把小男孩塞进刘先生的怀抱,对孙绵绵颤声道:“同志,谢谢你拿回我的研究数据。
请你帮忙把我老公和孩子带回去,我死而无憾。”
说完,她准备拉开车门,跳车。
刘先生惊呼:“不要!”
孙绵绵抬手就落了锁,淡定的说:“我一定能带你们回去。”
“坐好了!”
她放缓了些车速,摇上了后面的车窗。
然后在陈教授等人惊疑的目光中,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一个小手臂长的竹筒。
“捂住口鼻。”
说完,她拿着竹筒伸出车窗,大拇指一弹,就撬开了竹筒上的盖子。
然后,猛地用力往后一甩。
竹筒朝后方飞去。
沿途留下一道淡黄色的烟尘。
烟尘以竹筒为中心,很快就随风覆盖住了整条公路。
而追击的那些车辆,远远的淹没在淡黄色烟尘里。
“他们没追上来了。”刘先生趴在后座椅背上,惊喜的大喊。
陈教授哽咽着附和,“同志,后面没车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孙绵绵瞥了眼后视镜,嘴角勾起,“他们肯定中毒了。”
对于一个医毒双绝的高手,出其不意地摆脱追击,似乎......不是很难的事。
就在她即将驶出陈教授屋前的那条公路,在十字路口向右转,奔向目标地的时候。
一辆隐藏在右方绿化带旁的山地车,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忽然向她们撞过来。
孙绵绵咬着牙,双手快速的打方向盘,同时,右脚下的刹车油门适时变换。
“小心呀!”陈教授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两口子死死地把小孩护在身下,惊恐地睁大眼睛,却紧紧地捂住嘴,生怕一点声响影响孙绵绵的发挥。
好在孙教授给的车子性能非常好。
车子右侧撞上了山地车。
车身已经打横,并倾斜着靠在山地车前面。
孙绵绵侧头就能看到对方驾驶员的狞笑。
她的车子被山地车推着行驶。
车子无法离开。
然而,她并没有放弃,手里忽然出现一把枪。
“砰”的一声。
子弹正中那人眉心。
讨厌的狞笑定格在他脸上。
山地车没了人控制,方向更加的不可控。
孙绵绵疯狂的踩油门。
脑海里却在计算让人跳车逃生的可能。
可当她的眼角余光看到车身左侧即将撞上路灯杆时,发了狠的一脚油门。
紧接着,“嘭”的一声,车子右侧轮子落地。
差点蹦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也回落到原地。
“我们安全了。”她哑声说道。
陈教授身子发抖,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闷闷地哭声渐渐地变大。
刘先生红着眼笑了,搂住陈教授,“别哭!我们死里逃生,应该高兴!”
陈教授咧开了嘴,哑声说:“我高兴,真的!”
她是喜极而泣。
孙绵绵紧抿着唇,也想哭泣,想抱着司远道哭一场,告诉她,她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念头才落下,心脏又开始“怦怦”的如擂鼓。
有点反常。
她以为是危机预警。
于是,才松懈了一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她的肌肉还是紧绷的。
“谢谢你!同志。”陈教授哭着挥手。
孙绵绵笑着倒退两步,拉开车门,“一路顺风!”
此去山长水远,但愿顺利到达彼岸。
与接待的同志交接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三十了。
她深呼吸一口,匆匆忙忙地赶回孙教授的院子。
“回来了!”孙教授笑着迎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长相有点熟悉。
像孙家人。
特别是那双丹凤眼,简直就是爷爷的翻版。
孙绵绵瞄了又瞄,笑着点头将车钥匙还给了孙教授,“对不起!我技术不行,撞坏了车。你看是先去维修,还是我先把维修费给你。”
孙教授不在意地扫了一眼,“这么一点点擦伤,小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孙嘉诚,大陆人,多年前移民过来的。
他是艺术学院的教授,喜欢你的音乐风格,特意来找我打听。你们先聊聊。”
孙绵绵笑着握手,“好巧!我也姓孙,孙绵绵。”
孙嘉诚绅士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好巧!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哈哈!孙同学有没有兴趣过来学习?
如果你想,我将为你争取最好的政策。”
孙绵绵摇了摇头,“目前还没这个打算,我不想离家人太远。谢谢你的好意!”
“太遗憾了!不过,我觉得我们的缘分未尽,说不定你会求我的。”孙嘉诚意味深长的笑笑。
孙绵绵却没当回事,不甚在意的说:“有缘再见!”
说话间,孙教授回屋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这是送你的晚礼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孙绵绵有些诧异。
她和孙教授异国他乡相遇,才接触几次,就算是同志,也不应该送她衣服。
但对上他期盼的眼神,孙绵绵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压下心里的疑惑,真诚道谢:“谢谢!”
她空间里倒是有男士中山装和衬衣,真丝面料的,作为回礼应该不错。
但就这么突兀地拿出来,有点......匪夷所思。
于是,闲聊几句,转而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