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机不如倭国空军,他们唯一想的办法就是人定胜天,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中央航校在整个抗战时期,培养出上千名的飞行员。
可是这些飞行员从毕业到战死,基本上都不会超过六个月,而且他们的年龄普遍在二十岁左右。
他们大多数人还有同一个身份,那就是富二代,是他们让这个词成为褒义词。
还有,这时候空军部队要求飞行员必须要年满28岁才能结婚,就是防止他们在殉国之后,给另一半带来痛苦和伤害。
在这种前提下,爱情对于飞行员来说是绝望的,也就是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就以身殉国了。
而做飞行员的女朋友或妻子,同样是一种勇敢的选择。
所以在他们战死后,有不少人自杀殉情,或者孤独终老。她们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什么才是一生爱一次足矣。
后世常说这个年代的爱情,十有九悲,既无奈又心酸。
……
孔芊柔连续干掉三架敌机,示警教徒很快就把这个消息传递下去。避难的老百姓直接沸腾了,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同时他们也在好奇一件事情,楼顶上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如此厉害?
可惜他们刚才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上去的人是谁?
而了解内情的孟神父,却低着头像似在祷告,他知道,他就不说。
接下来没有敌机突出重围,当战斗结束后,国军原本34架战机,如今只剩下寥寥几架伤痕累累地返回机场。
跑道上,布满了战机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
医护人员紧张地忙碌着,将受伤的飞行员抬上担架。
郑忠瑞也被人搀扶着走下战机,他看着眼前的惨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掉。
13架战机被毁,14架战机受伤。8位战友身负重伤,10位战友永远地离开了。
这是他们空军损失最严重的一次,但是他们虽败犹荣。因为每一个人都拼尽全力,守护这片土地。
他也顾不上悲伤,赶紧把在若瑟堂楼顶上看到的一切报上去。
要是情况属实,那人就立大功了。他觉得不管那人是谁,只要立了大功就应该给予褒奖。
他就是跟孔芊柔隔空竖大拇指的飞行员,他的运气不错,这次活下来了。
上面得知这个情况很重视,同时也把这次空战的结果报上去。
重庆那位得知这次空战的结果,在自己的办公室大骂娘希匹好半天。
空军一直都是他的宝贝疙瘩,无论是战机还是飞行员,折损一个都让他无比心痛。
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偷袭汉口机场成功了,只是在轰炸的时候,还是让不少轰炸机和战机起飞了。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汉口机场的飞机太多了。也幸亏偷袭成功了,否则来的就不是几十架敌机,而是一两百架。
想到那么多的战机和轰炸机,在重庆的上空肆意轰炸,就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也知道倭国人为什么要集结这么多的飞机,无非就是第十一军被他们打废了,这是来找他报仇了。
骂完了之后,他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这才把代老板叫过来,让对方务必把教堂楼顶上的那个人找到。
仅凭一把狙击枪,就能干掉三架敌机,这样的人才要是能为他们所用,简直如虎添翼。
代老板也不敢有片刻耽搁,立马派出自己的心腹韩贤,带着特务科的人浩浩荡荡的朝教堂而去,无论如何,务必要把人带回来。
……
而另一边的孔芊柔还不知道有一大波人奔着她来了,她等了半天,见没有敌机再来。
她随手把手中的97式狙击枪放进长箱子里,准备走人。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然后她愣住了。刚才一鼓作气爬上来,现在还不好下去了。
“先生,需要帮忙?”示警教徒对着楼顶高声喊道,他之前看得很清楚。她在上楼顶的时候,两条小腿都在抖。
尽管她是一个爬楼都会腿抖的人,但是不能否定她是一个神枪手的事实。
他决定了,以后除了上帝,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她。至于孟神父,对方只会想着笑死他。
当敌机朝他玩命飞过来的时候,他都看到上帝了,但是却被她硬生生的拉回来了。
“谢谢,不必了。”孔芊柔把箱子朝身上一背,随后深吸一口气,准备下楼。
就在这时她鬼使神差的伸出脑袋,朝楼下看了一眼。她暗骂自己好贱,为什么非要看一眼呢?
还有,这楼梯为什么搞得这么陡峭,不能拐个弯吗?
“先生,你确定吗?”示警教徒再次问道,他也不想怀疑她,可是她迟迟不下来呀!
“非常确定。”孔芊柔说完之后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身一步步的朝下走。
示警教徒暗暗点头,不愧是他崇拜的英雄,这才多长时间,她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
等孔芊柔下去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耳上,她好像受伤了,但是她仿佛没有发现一样,实在是太坚强了。
他把楼顶上的暗门锁好也跟着下去了,希望上帝原谅他今日多舌,因为他想要跟小伙伴们吹个牛。
就在孔芊柔爬到二楼位置的时候,有一个人早已等在这里,此人正是之前为她带路的修道士拉斐尔。
“请跟我来。”拉斐尔语气平淡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激动,她创造了奇迹。
她用一把狙击枪干掉三架敌机,要是他有这等本事,还念什么经,跟上帝并肩不香吗?
孔芊柔已经猜到他的用意,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上了。出了门外边是二楼的平台,她之前就注意到这道上锁的门。
“多谢,麻烦你代我谢谢孟神父。”孔芊柔说道,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孟神父特意安排的,否则他不会早就等在这里。
从外边离开,的确可以省掉好多的麻烦。
“孟神父说不用谢!”拉斐尔满脸古怪,他现在有种他们两个隔着他在对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