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点点头。
蒋赞轻笑一声，松开手，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那小苹果想换个什么样的发型？我帮你。”
温软不用自己动手就行，“你看着来吧。”
都让别人帮忙了，凑合凑合，没要求。
蒋赞拿出手机，对着教程摆弄半天，终于给她扎好了双马尾，还夹上了头饰。
他退后两步，满意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好了，看看怎么样？”
温软看向镜子，不得不说他还是心灵手巧的，当然还是她好看，“不错不错。”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蒋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现在更像个小苹果了，又甜又脆。”
温软扭头，“好看吗？”
她还是很在意这个。
蒋赞目光炽热把她扫视一圈，喉结缓慢滚动，声音略微沙哑：“穿着红色休闲装，扎着双马尾，还戴着彩色头饰……像个刚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少女。”
温软怀疑他是不是还喜欢二次元，“你喜欢什么风格？”
“你穿什么我都喜欢。”蒋赞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正经一点。”非要这么说，温软还喜欢他不穿衣服呢，方便她看身材。
蒋赞低沉磁性的嗓音夹带着笑意：“那我告诉你，我喜欢能让我失控的风格，你能做到吗？小苹果。”
温软眨眨眼，“什么？”
这是伪命题吧。
蒋赞退开些，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笑意更浓，“呵，不懂啊……等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
温软轻哼一声，不满：“我又不是小孩。”
蒋赞目光停留在她明亮的眼睛上，伸手轻捏了下她气鼓鼓的脸颊，“怎么了，这小脸鼓得像只河豚似的，再鼓就真要爆炸了啊。”
蒋赞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熊发夹，“这个也挺适合你。”他轻轻夹在温软另一侧马尾上，“怎么样？”
温软摸了摸，“为什么加一个？”
蒋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因为小兔子和小熊是好朋友，就像我们一样，形影不离，懂了吗？”
他凑近，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温软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家怎么有她衣服，还有这种可爱头饰。
绝对是提前准备，随时准备她来。
“你还记着我们是朋友呢，什么时候准备这么多我的衣服？”
听到温软这句话，蒋赞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之前，顺手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身。”
“仅仅是朋友吗？”他嗓音低沉暧昧，温热的吐息掠过她的唇。
温软看向镜子里，脖子上的痕迹。
蒋赞顺着她目光看去，眉头微皱，轻轻摩挲着那些痕迹，“是我太用力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语气放柔，“很疼吗？”
温软：“不疼，就是得遮一下。”
就怕碰上双胞胎和白臣，三个疯子。
蒋赞从背后环住，下巴轻置在她肩头，“不用遮，这样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
温软：“一会出去让人看到不好。”
蒋赞略微思索后，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占有欲，“那挡一下吧，不过，我可不想你总遮遮掩掩的。”
意识到他又吃醋了，温软认真道：“下次我跟那几个金融男睡了痕迹也不遮让你看。”
蒋赞眉头紧锁，“你是我的人，不准和别人……”
“你又这样。”温软多提提，他就脱敏了。
蒋赞抿紧嘴唇，眸中暗潮涌动，“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恨不得……”
他右手握拳砸向一旁桌面，指节泛红。
温软就这么看着他，“你必须接受。”
蒋赞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扣住温软的后脑勺吻了下去，半晌才松开，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八百次也是，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温软转身往外走。
蒋赞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拽回来，顺势关上房门，“朋友？”
他额头青筋跳动，眼底酝酿着风暴，“老子跟你睡了，你跟我说做朋友？”
温软直视他，“本来就是朋友。”
他果然还是觉得，发生关系之后他们关系就会不一样，抱有这样的期待。
蒋赞被温软的话气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顿：“做朋友……”搂着她的腰突然发力，让她紧紧贴向自己，“你摸着良心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温软无动于衷，“不是吗？”
“你再说一遍？”蒋赞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你把我当朋友，那昨晚算什么？”
温软：“算你情我愿。”
蒋赞被气得脸色铁青，松开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好，很好！既然是你情我愿，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温软“嗯”了一声。
蒋赞眼神中带着一丝固执，“我有一个要求，在你和别人在一起之前，你必须先告诉我。”
温软还以为他说以后别联系了，“我睡前告诉你？你不得炸？”
这个回答真是让人意外。
蒋赞被气笑了，眉头紧皱：“你觉得我会那么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只是想知道，你懂吗？”
温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你会直接杀过来。”
蒋赞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右手无名指上的粗戒摩挲到她的脸颊，声音低沉隐忍：“难道我还能把他怎么着了？”
温软一脸怀疑：“那你听着我跟别的男人睡不难受？”
蒋赞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齿缝间挤出，“你就非得这么气我是吧？你觉得我会不难受？”
“所以你不知道比较好啊。”温软也是为了他心情考虑，也是为了安全。
蒋赞胸口仿佛堵了一团火，烧得难受，“可我想知道！我宁愿难受，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温软也不说了，“行，下次我跟人睡找你守门。”
他想知道也行，反正不是她难受。
蒋赞怒极反笑，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再这么下去，只要不欢而散，大家都不开心。
温软仰着小脸，开大招：“你不疼我了。”
蒋赞被问得一怔，心里那股无名之火瞬间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无奈和心疼，“我……”
他沉默片刻，语气变得柔和，“我怎么会不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