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会亏啊，因为两边都押了。”
如果是压少赚少那边赢，压多的就赔了，还是亏。
“你说得没错，但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damon故意停顿，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杠杆。”
他扣住温软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声音低而磁性，“合理运用杠杆，就能放大收益，即使两边都押注，也能保证在大多数情况下盈利。”
温软疑惑。
“小兔子的脑袋果然装不下这些复杂的东西。”damon亲她唇，轻轻咬了一下，才继续说：“杠杆就像是一个放大镜，能让你的收益或亏损成倍放大。”
“我就再给你举个例子，假设你有一万块，用杠杆可以让你操作十万块的资金，懂了吗？”
温软都听懵了，“就是借钱投资呗。”
damon轻轻鼓掌，“不错，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借钱也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借。”
他神色慵懒，“杠杆的比例、利息、还款方式等等，都需要精心计算和安排。”
温软大概懂了，对冲就是合理利用杠杆，把每一个数计算好，尽可能降低风险，收益最大化。
温软坐到旁边，好奇问：“你跟Leo天天搞其他国家经济，怎么做到的？”
她挪到旁边，damon也不恼，双腿优雅交叠在一起，“这很难解释，小蝼蚁的脑袋恐怕理解不了。”
温软平白无故又挨一下攻击，“我只能理解正常人。”
他们非正常人类，所以她理解不了很正常。
damon眼神带着几分不屑，“我们会利用各种金融工具和手段，在目标国家的经济体系中寻找漏洞……”
“先在该国的股票市场上大量做空，再通过一些手段引发民众恐慌，让股价暴跌。”
“然后呢。”温软追问，想知道跟自己的猜测是不是一样。
damon垂眸，像在掌控着一场看不见的游戏，“在股价跌到谷底时，再大量买入，赚取差价。”
温软皱眉：“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damon像是想到有趣的事，“小蝼蚁的世界还真是简单，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让那个国家的经济陷入混乱。”
他神情不屑，眼眸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无数人会失业，无数家庭会破产，社会秩序也会陷入混乱……”
而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一场游戏。
温软脸色并不好看，太有病了，闲的没事干。
他们赚钱的方式那么多，却选择这种伤害最大化的。
不敢想象，如果她穿来的时候不是这个身体，而刚好是双胞胎和白臣游戏里的破产受害者。
那太惨了。
damon欣赏着她皱起的小脸，觉得甚是可爱，“股票只是一个切入点，blanche，金融市场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温软摸着书，“我知道，有公司破产，就会有人失业。”
damon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这只是其中之一。”
他突然靠近，眼眸深邃，“blanche，想知道更多吗？”
温软抬头，并不用他说，已经有了答案。
damon轻笑，神色有些癫狂，自顾自说出：“比如，货币贬值、物价飞涨……这些都会随之而来，让整个国家陷入动荡。”
温软看着他那蓝色瞳仁，像深海似的，危险又迷人，甚至残忍，“所以股票出问题，黄金石油什么的第一时间涨价。”
damon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为什么吗？”
温软：“保值。”
在经济不稳定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成了大多数人眼中的避险资产。
她看他，问出：“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她想象不到这样做的意义和性价比，或者，他们根本不需要，只要开心。
damon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嘴角微扬，眼神却冰冷刺骨，“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利益。看着那些蝼蚁在我们制造的漩涡中挣扎，不觉得很有趣吗？”
温软皱了皱眉：“完全可以不这样做。”
为了利益，他们显然有更好的选择。
damon对她的天真感到可笑，“blanche，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温柔善良的。”
温软翻着书，“你们已经拥有很多了，也不缺选择。”
damon眼神轻蔑扫过她手中的书，就好像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语气突然变得暴戾：“拥有的再多也不会嫌多，这世间的一切本就该属于我们。”
温软把不理解那个点琢磨明白，这才放下书。
她拉着damon回衣帽间换衣服出门上车，让司机去西郊外最大的工厂。
这个工厂是白臣的，她听余光提起过。
温软也不想改变damon，他就是这样的唯我独尊，就是想他多一点恻隐之心。
不是为了谁，温软就是有一种后怕，把自己带入被他们玩经济而物价飞涨的普通人，那种饭都吃不起的感觉简直可怕。
damon整理了下被她弄皱的衣领，慵懒的靠在车后座上，望向窗外，“blanche，这是要带我去哪？”
温软没说话。
到达工厂门口已经晚上十点。
damon眉头微皱，打量着四周破败的景象，非常厌恶，“这么晚了，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温软打开车门拉他下车。
damon被拉下车，脚下是布满灰尘的地面，眉头皱得更紧了，“blanche，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软：“我们参观参观。”
damon环顾四周破败的建筑，“有什么好看的？一堆破铜烂铁和脏兮兮的工人。”
温软也不反驳，反正他也不会听进去，就带着他一直往里走。
damon非常不适，步伐逐渐变得缓慢，眉头紧蹙，呼吸都有些不畅，不悦道：“blanche，还要走到什么时候？这里的空气真是让人作呕。”
温软抱着他手臂拽，“一会就到了。”
damon低头看了一眼被抱着的手臂，神色略微缓和了些，“最好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让我在这种鬼地方待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