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过熙然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了，小言……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老妇人乐呵看着年轻人的玩闹互动。
“奶奶，您是长辈，随便叫，以我和熙然的关系，这种……”
“别叫我熙然！我也和你没关系！”
砰。
第二次抱枕直击。
沐言依旧面带微笑，避开后，将抱枕捡起，叠到了一旁。
小样，让你扇我一巴掌。
看你现在急得。
心中嘿嘿直笑，笑成了滑稽。
砰。
突然就来了第三次抱枕直击。
这次完全命中，他毫无防备。
“为啥啊！”
沐言猝不及防。
“因为你肯定在想不好的事！”
绵羊愤愤道。
接下来就是聊家常时间。
被老人拉着嘘寒问暖，聊天聊地。
就差把祖宗十八代给翻个底朝天了。
期间沐言和绵羊的交锋还在不断继续，老妇人观战得那叫一个乐呵。
嘴里一直念叨着有活力好啊加快进展早点生娃之类的话。
于是绵羊炸毛炸得更厉害了。
最终，沐言还是被抓狂的绵羊拉出了屋子。
无他。
羞怒尔。
……
“我想洗澡。”
与奶奶告别，沐言被推出门，立刻认真道。
然后头第N次被敲了。
“你洗个头！”
“熙然，暴力的女孩子可不受欢迎哦？”
“别叫我熙然！！！”
……
洗澡之事大于天。
炸毛绵羊又不让自己去她家洗。
既然如此。
笑面售卖的事也无法阻挡。
沐言选择回家洗个澡先。
反正已经跟学校请完假，今天都是空的。
出乎意料，绵羊也跟了上来。
“你要跟我回家？”
沐言满脸意外。
“乱说什么呢，只是去你家看看，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教出你这种猥琐坏蛋。”
绵羊哼了一声，递出了一把伞。
“那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接过后，沐言卖起了关子。
……
湿气萦绕，阴雨不断，淅淅沥沥，淋湿街道。
雨水晶莹，灰空之下，城市倒映于水洼，融入迷蒙之雨。
沐言和绵羊撑伞漫步于雨中。
“绵羊，你不上学吗？”
“我，我也跟你一样，请假了啦。”
“你好像在说谎？”
“哪有啊！”
沐言见绵羊这副心虚的模样，猜想其中可能有隐情，也就没再深入。
又聊了一会儿后。
“猥琐坏蛋，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笑面？”
绵羊终于还是找机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我就这么一扯，笑面就被我扯出来了。”
沐言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动作。
“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骗我。”
绵羊不开心道。
“是真的啊，我当时自己一个人束手无策，你滑铲过来，我才发现笑面在你体表波动，就这么一抓，出来了。”
“滑铲……”
绵羊小脸涨红，“我那，那是……”
“我懂，你那纯粹太菜……喂！我说实话干嘛又敲我！”
“我只是大意了！”
“简称，菜。”
“你……！”
“哈哈，敲不到我！”
“别跑！”
扯皮打闹间，两人上了公交车。
“绵羊你看，那个大叔，公交车都开动了还在追，还一直大喊，好像很急的样子。”
“有吗？确实有欸，是有急事必须赶上这趟车吗？”
“我开个窗听听他喊的是什么。”
“……我是这……辆公……交的……司机……啊……”
距离逐渐拉远，隐约的大喊传来。
沐言：“……”
绵羊：“……”
那车谁在开？
经过一番波折，公交司机成功上了车，对帮助的少年少女表示了谢意。
一段时间后。
眼看着沐言在极度偏僻的地段下车。
绵羊终于是意识到了什么。
随着在恶臭糟糕的环境下，不断前行，她也看到了沐言所谓的家。
拥挤，矮小，破烂，漏风。
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尤其是进去参观一番后。
那无门的衣柜，完全崩塌的床，小得可怜的空间。
她感觉这也就比睡大街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对不起啊，坏蛋，我刚刚说了失礼的话，说你家庭什么的……”
绵羊十分愧疚地道。
“喂喂喂，就只有道歉啊？小姑娘，就算你今晚睡不着觉了，半夜起来抽自己两巴掌，我这里可还是一点补偿都没有，这不得用实际行动表……我去！”
沐言嚣张的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样。
然后。
破烂椅子。
咔擦。
椅子腿崩了。
沐言话讲一半失去平衡，摔了个屁股墩的同时，把整个椅子都给坐碎。
好在椅子木质已经脆弱腐朽，倒也没有木刺扎进屁股。
不是吧哥们。
你个椅子这么不给面子的，我开玩笑开一半给我玩这招。
很尴尬的好吧。
沐言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噗嗤……咯咯咯————”
绵羊捂着肚子，身子笑得不断颤抖，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不大的空间。
“这是我精心准备的表演，怎么样，很好笑吧？”
沐言拍拍身上的木屑，若无其事站了起来。
显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好了，我要洗澡了。”
沐言说着，开始准备。
“那，那我出去等着。”
闻言，绵羊有些慌乱，正要起身。
“外面在下雨，你待房间里就行，随便找个地方坐。”
从无门的衣柜拿出新的校服，沐言揭开帘子，走进了内间。
”对了，原始体之所以珍贵，应该是有原因的，反正也闲，你研究一下笑面呗。“
“或者到处参观参观，随便看哈，就当自己家。”
沐言一本正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才不当自己家呢。
对于沐言的话，绵羊刚想不满开口，又感觉这么说不太合适。
这里环境太糟糕，否定感觉是在嫌弃，会伤人自尊。
但这家伙这么无耻！肯定不会有这种自卑敏感想法的！
绵羊不忿想着。
“哦。”
但表面上，她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过多吐槽。
哼，懒得说那么多。
最终，绵羊没有选择出门。
因为待久了也就习惯了。
那家伙脸皮那么厚，完全不在意，自己还搞得扭扭捏捏，总感觉很生气！
她拿起笑面开始左看右看。
翻来翻去。
观察，没异常。
灵力注入，没反应。
研究结束。
水声哗啦哗啦依旧。
那家伙还在洗。
没事干了。
绵羊想着，开始仔细观察沐言家的情况。
他让我随便找地方坐。
但这里真的没有能坐的地方啊。
床是塌在地上的，唯一的椅子被坐碎了，只剩下书桌衣柜这些不是用来坐人的家具。
但看破烂的外在，她很是怀疑，光是碰一下，都会像刚刚的椅子一样坏掉。
也只能站着呢。
到处走走，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无门衣柜里，只有校服，顺便还有裤衩数条。
她连忙移开视线。
书桌上，有文具，还有一些书籍堆放。
地上也有几小堆。
这个坏蛋会看什么书？
好奇低头一看。
书桌上，除了教科书，从上往下。
最顶上那本。
《五年牛马三年打工》
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