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婉清小姐的取向是正常的，她们之间是……友情。”
白牧阳说到后面，声音却虚了下来。
“那个女生后来怎么了，出国了？”苏沫好奇问道。
白牧阳听到苏沫的问题后，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道：
“六年前天源市的一场地震，带走了女生的生命，也导致婉清小姐再次无法站起。”
苏沫安静下来，小心问道：“该不会……女生是在叶小姐面前离世的吧？”
白牧阳轻轻点了点头，叹气一声：“是那名女生救下了婉清小姐，”
“出事那天，那名女生还曾向婉清小姐告白过，但婉清小姐给拒绝了。”
苏沫没有说话，死去的白月光，加告白被拒，加救过命，buff叠满了。
怪不得叶婉清对白牧阳的控制欲那么变态。
苏沫同情地拍了拍白牧阳的肩膀，“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好，我觉得你继续待在她身边，不会有结果的。”
“不，我不是为了结果留在她身边，婉清小姐曾救过我奶奶的命，我已经卖身给她。”
“而比起喜欢，我更多的是对她的崇拜。”
说着，白牧阳眼中突然展露出无与伦比的狂热，语气激动，
“婉清小姐她拥有着这世间最伟大高尚的灵魂。”
“我会成为她的护道者，守护她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苏沫被白牧阳突如其来的中二发言给尬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这孩子不会被洗脑了吧。
伟大高尚，苏沫是一点都没看到，变态扭曲却是瞧了个真真切切。
逼迫一个正常男孩女装，还把手指伸进人嘴里面，像挑逗小狗一般挑逗白牧阳。
苏沫在犹豫要不要给白牧阳找个心理医生，这孩子怕是患上斯德哥尔摩了。
白牧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将视线转向苏沫，眼中闪烁着期待，急切道：
“苏沫师父，我能感受到你很厉害，我可以和婉清小姐请示，把你也列入到计划之中！如何？”
说着，白牧阳双手紧紧抓住苏沫的胳膊，眼神兴奋而激动，简直就像一个疯狂的信教徒。
计划？什么跟什么？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苏沫被白牧阳着魔一般的举动给吓了一下，目光对上白牧阳眼底近乎疯狂的狂热，心中只觉荒唐。
这孩子已经没救了，找个地方埋了吧。
“你们在干什么！”
洛白霜见到白牧阳在跟苏沫拉拉扯扯，醋意上涌，赶紧冲了过来，把苏沫从白牧阳手中抢出。
洛白霜双臂紧紧环着苏沫，像是护食的小猫一般警惕地盯着白牧阳。
白牧阳眼神清醒了过来，连忙歉道：“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了，对不起，苏沫师父。”
苏沫摆了摆手：“我没事，不过你……没事吧？”
白牧阳愣了一下，连忙摇头笑道：“我没事，我现在可以去练飞蝗石吗，苏沫师父？”
苏沫点了点头，看着白牧阳练习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洛白霜在旁语气不满道：“你那么关心她干嘛？”
苏沫闻言伸手将洛白霜的头发揉乱，轻笑道：“小醋猫。”
他好想看看白霜知道自己吃的是一个男人醋时，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洛白霜微红着脸，正要将头靠在苏沫肩上，却听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看去，顿时愣在原地，只见木板直接裂成碎块倒地，一颗石子直直嵌入木板后面的树中。
白牧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师父，我力气好像用大了些。”
……
练习飞蝗石的计划暂且搁置，太阳也将近落山。
暮霭渐起，夕阳余晖洒落新都。
苏沫领着两人出摊，正式开始教炒粉。
“呦，苏爷，怎么出个摊，还拖家带口的？”
街角处，周未卜看了一眼苏沫身旁的洛白霜，轻笑调侃道。
苏沫面露无奈，和周未卜混熟之后，他除了偶尔爆几句能听的，其余可以说是高人形象皆无。
洛白霜见周未卜目光看向自己，神情羞涩地打了声招呼：“周老先生好。”
周未卜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们弄吧，我先休息会，收摊记得叫我。”
说完，周未卜抽过摇椅躺了上去。
苏沫抄起了锅，为两人演示一遍炒粉流程，并对每一步都进行详细讲解。
洛白霜拿着小本子疯狂记笔记，
白牧阳在旁看着，微微拧起眉头，怎么感觉就是普通的炒粉……
苏沫见白牧阳一脸困惑，于是问道：“白牧阳，你可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白牧阳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不懂的地方，不过，苏沫师父，您教的就是普通炒粉吗？”
苏沫一愣，难道白牧阳想学特殊的炒粉技巧？关键是他也不会啊。
正在此时，一旁躺在摇椅上的周未卜突然开口道：
“凡物各有先天，如人各有资禀。人性下愚，虽孔孟教之，无益也；物性不良，虽易牙烹之，亦无味也。”
“白牧阳，你认为苏沫教的只是普通的炒粉，那就说明你天资愚钝，领悟事理的能力太差。”
白牧阳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苏沫师父教的有问题，而是自己没看懂，连忙请教道：
“那请问周老先生，我该如何做？”
周未卜老神在在道：“笨鸟先飞，以勤补拙，你本就天资愚钝，若不勤加苦学，又怎得真意？”
“你看看你身旁的洛丫头就知道了，在你观摩一遍便自以为通透的时候，”
“人家依旧保持谦逊与虚心记着笔记，这才是一个求道者应有的姿态。”
洛白霜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被夸了。
白牧阳听后连连点头，而后对苏沫歉道：“苏沫师父，弟子知错了。”
苏沫在旁一脸懵逼，什么跟什么？
白牧阳明明是他见过天赋最恐怖的妖孽，怎么就天资愚钝了？
苏沫目光投向周未卜，却见周未卜对他疯狂挤眉弄眼。
苏沫无语住了，目光看向白牧阳，继续演道：
“学问之道，先知而后行，炒粉亦然，”
“白牧阳，你先跟我学，学得差不多再上手炒，等炒的次数多了，便能自行领悟。”
“是！师父！”
夜幕渐深，周围人流愈发稀疏，周未卜便让收了摊。
白牧阳挥手作别后，苏沫也打算回家。
洛白霜跟在苏沫身侧，低着头，怯声道：
“苏沫，今天没注意都这么晚了，我忘了让家里人来接我。要不……”
“白霜，我……”
苏沫刚开口，洛白霜的心便悬起，呼吸不自觉急促几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两人身旁。
苏沫快步上前，利落地帮忙打开了车门，温柔笑道：
“我早就打电话给你哥，把车叫来了，你别担心！”
洛白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张了张嘴，而后吐出三字：“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