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练习，一天考试。
两天时间，沈悠然考完了科目二。
按照规定等待几天后，她又以类似的方式，用两天通过科目三，并且在当天下午考过了科目四。
从开始练车，到最后拿到驾照，沈悠然一共才花了两周不到。
要不是江城有规定，科目二和科目三考试需要间隔一段时间，她觉得一周都绰绰有余了。
两人的小家。
一身白色睡衣的洛清瑶，趴在床头，摇晃小腿，翻着那本崭新出厂的驾照。
她用手指摩挲驾照的硬质外壳，对其爱不释手。
又看看沈悠然，满意地点点头。
“证件照拍得挺好看。”
沈悠然背对着她坐在电脑前，敲键盘的空余功夫，随口应着：“嗯。”
“我家老婆怎么拍都好看。”
“谢谢。”
凝视她的背影，洛清瑶眼神幽怨。
“你好冷淡喔。”
“有吗？”
沈悠然将电脑椅转过来，无辜地看着洛清瑶。
洛清瑶嘟嘴。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沈悠然失笑：“怎么可能呢。”
她站起来，走向床上的洛清瑶，蹲在床边，视线和对方平齐。
随后，捧住大小姐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良久，双唇轻轻分开。
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脸颊，沈悠然眉眼盈盈。
“感受到我的喜欢了吗？”
“哼，每次都用这种方法。”大小姐傲娇地扭过头，“你倒是用嘴说嘛。”
“难道我没用嘴吗？”沈悠然眨眨眼，睫毛轻轻颤动。
挠在洛清瑶的眼皮上，有点痒。
“还装傻。”
“哪有。”
洛清瑶嗔怪地瞪着她，双手一撑，跪坐在床上，抱住沈悠然的上半身，语气像是幼儿园小朋友。
“老婆，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示范了一遍，然后循循善诱道：“像这样说，学会了吗？”
沈悠然摸着她的头发，轻轻道：“学会了。”
“我也喜欢你。”
洛清瑶不依不饶：“要叫我什么？”
“老婆。”
“错。”
“清瑶。”
“错。”
“瑶瑶。”
“大错特错！”
洛清瑶用力揉捏沈悠然的软肉。
“还想瞒过本警官？你列出了所有错误答案，说明你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沈悠然别过头，略不自然地说：“老……老公。”
“这就对了嘛！”
大小姐很是得意。
每次让沈悠然叫老公，她都会莫名有种恶少逼迫良家妇女的爽感。
洛清瑶渐渐发现，沈悠然有两种形态。
平常形态的沈悠然，遇事处变不惊，说话老气横秋，还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
洛清瑶暂且将其命名为老干部形态。
她的另一种形态，似乎有着特定的触发条件。
到那时，沈悠然会彻底丧失礼义廉耻，变成一只磨人的小妖精，每句话都能说得洛清瑶脸颊发烫。
柔中带刚，进攻欲望极强。
唔……
或许可以称为魅魔形态？
至于现在的沈悠然，还在忙于工作，会被洛清瑶轻而易举地调戏，很明显是老干部形态。
表面看上去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美少女，却有着这样好欺负的性格。
其间形成的反差，让洛清瑶越发觉得沈悠然可爱。
也就越发想欺负她。
大小姐眼睛转了转，刻意问道：“然然，你觉得空调热不热？”
为了御寒，小房间里的空调吹着热风。
空调的温度开得并不高，至少沈悠然没感觉有多热。
“还好吧，不是很热。”她有些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怎么觉得那么热呢。”
洛清瑶一边嘀咕着，一边摸上沈悠然的睡衣下摆。
手指伸进去，勾住衣角，向上一卷。
一截小腹便露了出来。
沈悠然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怕你热着。”
“真的吗？”
面对沈悠然的狐疑，洛清瑶的目光无比纯真。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
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完全没停，已经将沈悠然的睡衣撩到了胸口处。
她摸着沈悠然那里的布料，不满地嘀咕着：“在家里穿这个做什么，太见外了吧。”
随即她命令道：“脱掉。”
沈悠然倔强摇头：“不脱。”
大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岂不是显得她很没面子？
洛清瑶不由分说地扒住那块布料，向上用力。
“这么热，不怕捂出痱子吗？听话，我帮你脱。”
沈悠然忽地一笑。
“你觉得热是吧？”
洛清瑶顿觉不妙。
但她还没能反应过来，睡衣已经被沈悠然整个掀起。
“原来你没穿呀，怪不得不想让我穿呢。”
沈悠然的笑容透露出戏谑。
她一边解着自己的布料，一边用毫不掩饰的眼神打量着洛清瑶。
糟糕。
进入第二形态了！
洛清瑶心中警铃大作，光洁的身子被暖风吹着，却如小羊羔般瑟瑟发抖。
然后，眼睁睁看着大灰狼沈悠然扑过来。
暖洋洋的房间里，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奇怪声音。
床脚吱呀作响。
桌上的电脑此时完成了文件上传，并附带一份文字说明。
【江然】：“模型能力比预想的要强，大概比预定指标强了一百倍左右，交付出去太过可惜，建议留在我们公司内部使用。”
【江然】：“另外上传了一份阉割版模型，把它交付给客户，就能满足对方的需求了。”
【乌云子】：“殷某收到。”
自从和沈悠然正式确立合作关系，殷轩云就不再掩饰乌云子是他本人的事实。
坦诚是合作最重要的前提。
帝都，一座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套间。
刚洗完澡的殷轩云，本就阴柔的脸显得比平时更加白净，下巴连一点胡茬都没有。
他披着浴巾，滑动屏幕，浏览模型的技术指标。
正如沈悠然所介绍的那样，这套应用于商业咨询的人工智能算法，能迅速从海量数据中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并制定相应的投资策略。
更让殷轩云吃惊的是，这套算法的能力会在实际运用中越来越强。
每一次应用，都是对算法功能的充分锻炼，让它能在下一次的预测中给出更加精确的结果。
功能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所以，沈悠然特意在这个模型上，制作出一个只有百分之一功能的阉割模型。
因为这样就能完美满足客户公司提出的严苛技术指标了。
“真是捡到宝了啊。”
殷轩云的嗓音带着一种奇怪的沙哑。
自进化算法潜力无限。
随着算法在学习过程中不断进步，殷轩云相信，它迟早有一天能与谭家背后的操盘手团队抗衡。
这也让殷轩云更加惊叹于沈悠然的才情。
要知道，清悠科技的科研部门几乎全权由沈悠然一个人负责，所有新模型的设计都由她亲力亲为。
莫问，以及其他那些高薪聘请的知名计算机科学家，都只是为她打下手的绿叶。
沈悠然才十八岁。
不过刚刚成年的年纪，却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殷轩云微笑。
“看来，这一步险棋走对了。”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
接起电话，那边是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
“唉。”
那人先是叹气，然后劝说道：“小云，你爷爷那边已经了解到大概情况了，他希望你能回家一趟，好好和他解释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
是殷轩浩的父亲，也是殷轩云的叔叔，殷庭杰。
他的话语，代表着殷家的意志，尤其是殷老爷子的意志。
殷轩云乖巧答道：“明天我会回去的，你让爷爷不要操心。”
殷庭杰欣慰：“小云，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我们都是殷家人，流着相同的血，有什么难处，家人可以帮你解决。”
挂断电话。
殷轩云冷哼一声，立刻拨通另一人的电话。
“司空辰，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打过一个赌，你答应要帮我做件事？”
司空辰先是吃惊：“还有这事？”
“七岁斗蛐蛐你输的那次。”殷轩云不耐烦地提醒。
“呃，呵呵，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哈。”司空辰尴尬地笑笑，旋即好奇，“你这个家伙，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但我司空辰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帮你做到，说吧。”
殷轩云的语气很平静，但司空辰从中听出了一种癫狂。
“今晚，帝都上空已经禁飞。我要你派一架战斗机，把我安全送到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