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鬼网红？”张逗逗一拍大腿，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这玩意儿，咱还真没玩儿过啊！想想，想想……”他摸着下巴，开始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直播？带货？探店？哎，不对，探店好像不太合适……”
林小跳飘在他身边，翻了个白眼，“你当是在逃生游戏里选角色呢？直播？你让小玲直播什么？午夜凶铃在线教学？”
“哎，小跳，你这就不懂了，”张逗逗一脸神秘，“现在流行什么？反差萌！你想啊，一个娇滴滴的女鬼，结果天天直播讲冷笑话，或者直播……捉鬼！”
“捉鬼？”林小跳嘴角抽搐，“那她捉谁？捉她自己吗？”
“嘿嘿，当然不是，”张逗逗挤眉弄眼，“我们可以让她去……捉弄那些小鬼！就像上次那个，偷吃贡品的那个小屁孩儿！”
一旁，阿飞挠了挠头，“那……那不成鬼欺负鬼了吗？”
“啊！”呆头表示赞同。
“这叫……维护阴阳两界和谐稳定！”张逗逗义正言辞地胡诌，“对，维护和谐稳定！”
王会计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寒光，“和谐稳定要花钱吗？这预算怎么算？直播设备？场地租赁？还有，万一她火了，要不要给她交税？”
张逗逗一听，脑袋都大了，“哎呀，王会计，你能不能先别提钱？多扫兴啊！想想，一个鬼网红，多大的噱头！到时候，钱还不是哗哗地来？”
“哗哗地来？我看是哗哗地出去吧！”王会计小声嘀咕着，手里却开始噼里啪啦地按计算器，嘴里念叨着“直播设备预估……场地租赁……万一要交税……”
忽略掉王会计的碎碎念，张逗逗和林小跳开始正式策划鬼马小玲的网红出道计划。
直播内容？
就从最简单的开始——讲鬼故事！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鬼故事大赛”在驱魔事务所拉开了帷幕。
鬼马小玲坐在镜头前，化着精致的妆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大家好，我是鬼马小玲，今天要给大家讲一个……关于一个爱吃臭豆腐的僵尸的故事……”
“咔！”张逗逗喊停，“不行不行，太没劲了！要恐怖！要刺激！要有爆点！”
“可是……僵尸爱吃臭豆腐……不是很恐怖吗？”小玲一脸委屈。
“恐怖个鬼啊！”张逗逗抓狂，“这叫反差萌！我们要的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懂吗？”
“那……我讲一个……关于一个喜欢跳广场舞的吊死鬼的故事？”小玲试探性地问道。
张逗逗捂脸，“更不行了！这叫什么？这叫扰民！我们要的是灵异！是惊悚！是……”
“啊！啊！”呆头突然指着窗外，发出惊恐的叫声。
窗外，几个小鬼正挤眉弄眼地往里看，手里还拿着……臭豆腐？
“好哇，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又来捣乱！”张逗逗抄起“驱魔喷雾”（其实是辣椒水）就冲了出去。
“滋滋滋……”辣椒水喷洒而出，小鬼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眼睛四处逃窜。
“哈哈，小样儿，还敢来捣乱！”张逗逗得意洋洋地回到屋里，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林小跳脸色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逗逗，网络……好像出问题了。”
“网络？能出什么问题？”张逗逗凑过去一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网络连接中断”。
“重启试试？”张逗逗建议。
“重启了，没用。”林小跳拿出“阴阳计算器”（其实是老式诺基亚），开始噼里啪啦地按了起来，“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干扰网络信号……”
“神秘力量？”张逗逗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这怎么回事？”张逗逗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小跳摇了摇头，“不知道，这股力量……很强大……而且……很陌生……”
“难道……是……”张逗逗的脸色变得煞白。
林小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在诺基亚上按动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 突然，屏幕上出现一行红色的文字：信号丢失。
“不……”林小跳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张逗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逗逗……我们……好像……惹上大麻烦了……”
一阵阴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灌进事务所，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像一只巨大的黑色翅膀在房间里疯狂拍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像是千年老粽子裹着臭豆腐的味道，熏得张逗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卧槽，什么味儿？是哪个小鬼没刷牙？”张逗逗捏着鼻子，下意识地抓起“驱魔喷雾”（也就是那瓶万能的辣椒水），四处张望。
屋里的温度骤降，连阿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清晰可见。
呆头抱着脑袋，发出“啊啊啊”的惊恐叫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比平时更急促，更慌乱。
连一向淡定的林小跳也飘忽不定，脸色惨白得像一张A4纸。
她紧紧地握着老式诺基亚，指关节泛着青白色，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突然，事务所的灯光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老旧的电线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团黑影缓缓地从角落里浮现，像墨汁在清水中晕染开来，渐渐凝成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像两盏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张逗逗的“灵异吐槽眼”自动开启，然而，这次出现的却不是以往的冷笑话，而是一连串的……彩虹屁？
“哇，这位大哥，您这出场方式，简直是酷炫狂拽吊炸天啊！这气场，这气势，简直是鬼界巨星！在下佩服，佩服！”张逗逗的嘴不受控制地说着，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什么鬼玩意儿？
长得跟煤球似的，还巨星？
巨坑还差不多！
那黑影似乎对这番“赞美”并不满意，猩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就这？你这小嘴抹了蜜也没用！本座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大哥，您谦虚了！您这颜值，简直是鬼见鬼爱，花见花开！就算是黑白无常见了您，也得甘拜下风啊！”张逗逗继续违心地说着，内心却在咆哮：鬼见鬼爱？
我看是鬼见鬼愁！
这货长得比贞子还吓人！
黑影似乎被这番“彩虹屁”逗乐了，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说话的。不过，本座可不是靠脸吃饭的！”
“那是那是，大哥您是靠实力吃饭的！您这实力，简直是鬼神莫测，惊天地泣鬼神！就算是阎王爷见了您，也得给您三分薄面啊！”张逗逗继续胡诌，心里却在疯狂oS：实力？
什么实力？
装神弄鬼的实力吗？
黑影似乎对张逗逗的“吹捧”非常受用，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嗯，算你小子识相。既然如此，本座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张逗逗小心翼翼地问道，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跟一个神经病对话。
黑影顿了顿，猩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加入本座，成为本座的左膀右臂，如何？”
“啊？”张逗逗愣住了，这剧情发展……也太跳跃了吧？
上一秒还在互相吐槽，下一秒就变成招揽小弟了？
这黑煤球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怎么？不愿意？”黑影的声音再次变得阴冷起来，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不不不，大哥，您误会了！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张逗逗连忙解释，心里却在疯狂打鼓：这货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可不想跟一个煤球混啊！
就在张逗逗左右为难之际，林小跳突然开口了：“这位……大哥，我们事务所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另寻高就吧。”
黑影的目光转向林小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小丫头，你懂什么？本座这是给他机会，天大的机会！你以为谁都能加入本座的麾下吗？”
“谢谢大哥的好意，不过我们对加入您的麾下并没有兴趣。”林小跳毫不畏惧地与黑影对视，语气坚定。
黑影似乎被林小跳的态度激怒了，猩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说罢，黑影猛地抬起手，一股强大的阴气瞬间爆发出来，整个事务所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墙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跑！”林小跳大喊一声，一把抓住张逗逗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