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以为盛阮不在乎。
下一秒，少女从书包把试卷拿出来，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讲台上。
啪！
直接把试卷贴到黑板上。
纤细的手指捏住粉笔，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出现在黑板上。
——抄去吧、
周野：“……”
*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张老师抱着英语试卷进来，看了眼黑板，把手里的试卷放到讲桌上。
“这段时间大家拼命学习老师都看在眼里，所以我和各课的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办个圣诞节晚会，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参加，展示自己的风采！”
听到这个消息，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兴奋的讨论着参加时要穿什么衣服。
下课后，课代表收集报名表时，大家都主动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只有盛阮，戴着耳机，在那做着题。
课代表走到盛阮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
盛阮摘下耳机。
课代表问：“圣诞晚会，你参加吗？”
“要扮演角色吗？”
盛阮刚才没听张老师说了什么，以为是要上台表演，“一定要参加吗？”
课代表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少女将视线落到习题册上，随意地说：“圣诞树吧。”
“哦。”课代表记下来，写完后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盛阮。
圣诞节晚会那天，她要穿圣诞树服装？
课代表的目光忍不住落到盛阮精致漂亮的脸上：“……”
果然只有真正的美女才不在意自己的颜值。
课代表将参加晚会同学的名单统计好，送去办公室。
一旁的纪巳淼好奇地凑过来，问盛阮：“你为什么要穿圣诞树的服装啊？”
盛阮合上习题册，打开单词本，回答：“圣诞树不用动。”
“啊？”纪巳淼傻了。
有道理……
可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十二月底。
圣诞节当天，高三十班热闹非凡，班里的桌子四方围在周围，将中间的场地空出来。
平日不怎么用的投影仪也放了下来。
女生们穿着自己喜欢的服装，有仙气飘飘的仙女装，也有可爱优雅又贵气的洛丽塔，还有coS自己喜欢角色的。
男生们也是。
现场意外的和谐。
盛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问纪巳淼：“服装要自己准备？”
纪巳淼点头。
“咱们这挺难买到圣诞树装的吧？”纪巳淼对盛阮会穿自己的衣服一点都不意外。
盛阮：“……”
教室忽然安静下来。
盛阮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周野来了。
旁边的纪巳淼用手指戳了戳盛阮的胳膊，“你快看周野。”
盛阮抬起头，看到穿着海盗装的周野愣了一下。
“别说，周野穿这身还挺帅的。”纪巳淼。
盛阮正要收回视线，周野却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周野大步朝盛阮走过来。
“你怎么没换衣服？”
盛阮没说话，一旁的纪巳淼帮忙说：“没买着。”
周野盯着盛阮看了会儿。
盛阮微微皱起眉，“还有事？”
周野别开头轻声咳嗽了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猫耳发箍递给盛阮。
盛阮：“？”
周野眉头一皱，抬手直接把猫耳戴到盛阮的头上。
粉色的猫耳完美融入进粉色的头发中，好似天生的一样。
一旁的纪巳淼本来想笑，可看到盛阮戴上猫耳那一刻，莫名别开了头。
盛阮刚要摘下来，张老师拿着相机进来了，“来！大家看镜头！”
没有任何站位，随着张老师喊了一声，大家下意识看过去。
咔嚓——
一张自由充满活力的大合照就这样生成了。
“好了，大家自由安排吧！”
教室里气氛高涨，没人注意到张老师哽咽的声音和微微发红的眼眶。
只有带着猫耳的少女，目光追随着张老师的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
晚会结束已经十点了。
盛阮回到家，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盛阮弯腰看了看，果然上面有一张卡片。
少女勾着唇，将礼盒抱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拆开。
礼盒里是一件衣服，上面还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圣诞快乐”。
盛阮将卡片收起来，和之前的放在一起，这才将礼盒里的衣服拿出来。
打开后发现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礼服。
少女怔了一下，拉上窗帘，换好礼服又将窗帘拉开，看着玻璃上的倒影拿起手机打开相机。
镜头对准玻璃上少女的身影，漂亮的礼服和窗外墨色的夜色融为一体。
盛阮按拍照键的手顿了顿，关掉相机，打开了微信，给宴祁御打去了视频通话。
对面很快接起来。
青年英俊的脸出现在屏幕中，视角有些歪。
盛阮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宴祁御好像在擦头发。
随着镜头晃动，盛阮看到了宴祁御没穿上衣的上半身。
虽然只是一秒，屏幕后的少女还是红了耳尖。
镜头忽然对准天花板。
盛阮悄悄深吸了口气。
宴祁御穿上睡衣，将手机拿起来。
镜头里，宴祁御头发还湿着，发尾滴下的水珠落到他的锁骨上，又随着他的动作顺着睡衣敞开的领口没入到更深处。
盛阮红了红脸。
宴祁御目光温柔看着屏幕里的少女，“盛阮，圣诞节快乐。”
少女闭了闭眼睛，轻声说：“圣诞节快乐。”
“眼睛不舒服？”
盛阮摇了摇头。
“礼服，你要看看吗？”
宴祁御怔了一下，没有拒绝。
盛阮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自己一点点的往后退，直到全身都在镜头里。
手机屏幕实在太小了。
盛阮为了确认，微微弯下腰。
雪白的肌肤毫无征兆撞入宴祁御的眼中。
看着没什么问题，盛阮直起身子，视频突然挂断了。
少女站在那愣了愣。
「怎么挂了？」
过了一会儿，宴祁御的消息发了过来：「网络不好。」
盛阮：「哦」。
另一边的青年坐在床边，攥着手机深吸了口气。
小孩太没戒心了。
*
第二天，盛阮收到了一条广告要求。
【你好软糖扛枪，我是《太闹心冲刺派对》的开发者，想请您给游戏做一些宣传可以吗？】
这还是盛阮第一次接到广告。
她本来要拒绝，看到对方是休闲类游戏，而且给的很多。
盛阮最后还是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