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学站在人群里,静静地听着周围百姓们的议论。
他心里很清楚,像冯四爷这种恶霸,长久以来在永安镇就是一方毒瘤。
平日里作威作福,肆意鱼肉乡里,把百姓们压榨得苦不堪言。
百姓们虽然满心愤怒,却因畏惧其淫威,敢怒而不敢言。
如今解放军一到,犹如神兵天降,迅速就将冯四爷这股恶势力连根拔起,怎不让人觉得大快人心。
他满心坚信,有解放军的坚实守护,永安镇的百姓们往后必定能过上安稳太平的好日子。
果不其然,随着解放军对永安镇局势的稳定把控,接下来便成立了镇公所。
镇公所的首要任务,便是对永安镇所有人员进行详细的登记造册,以便更好地开展后续的管理与建设工作。
轮到赵伟学登记时,他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小镇的一户独立小院。
我叫赵威,今年32岁,妻子名叫谢小薇,29岁,女儿叫赵舒婷,刚满八岁。”
说完这些基本信息后,他又补充道,自己曾经在南京做过小学教师。
登记人员听闻后,按照流程记录下来,并将相关情况进行上报。
经过一系列考核,赵伟学的能力与履历得到认可,镇公所便将他推荐给了现任永安镇中心小学的校长。
这位校长看上去30岁左右,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政工干部,身上还保留着军人的干练与果敢。
当校长听说赵伟学拥有大学学历时,不禁喜出望外。
在那个教育资源相对匮乏的年代,有大学学历的人才实属难得,更何况赵伟学还有教学经验。
校长立刻热情地与赵伟学交谈起来,详细询问了他对于教育的看法以及一些教学理念。
赵伟学也毫无保留,侃侃而谈,从教育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到如何因材施教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每一个观点都清晰明确且富有见地。
校长听后,不住地点头,对赵伟学愈发欣赏,当下便有了让他来学校任教的想法。
这对于赵伟学而言,无疑是一个新的契机,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讲台上,为孩子们传授知识的画面。
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告诉了谢婉婷和女儿。
他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说道:“婷婷,女儿,今天咱们永安镇来了解放军,把冯四爷那恶霸势力给收拾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啦!
而且啊,我在永安镇中心小学找到一份教师的工作,还给舒婷报了一年级的名额,明天她就能去课堂上课咯!”
谢婉婷听了,眼中满是欣慰,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哥,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呐!
明天你去上班,女儿去上学,日子眼看着就越来越好了。”
她伸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女儿赵舒婷一听爹爹当了教师,自己也能到课堂上课,兴奋得小脸通红。
她欢快地在屋里蹦蹦跳跳,嘴里不停地说着:“太好啦,太好啦,我明天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上学咯,还能听爹爹讲课呢!”
那模样,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对即将到来的校园生活充满了期待。
当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谢婉婷特意多做了几个拿手菜,庆祝这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未来的生活。
赵伟学叮嘱女儿上学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谢婉婷则细心地为赵舒婷准备着上学要用的文具,还不时地提醒赵伟学,明天第一天上班,要给同事们留下好印象。
饭后,赵舒婷早早地洗漱上床,躺在床上,她却兴奋得难以入眠,脑海里不停地想象着明天在学校的场景:宽敞明亮的教室、崭新的书本、和蔼可亲的老师……她翻来覆去,满心期待着明天快点到来。
而赵伟学和谢婉婷看着女儿这般兴奋的模样,相视一笑,他们深知,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尽管未来或许还会有挑战,但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与希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赵舒婷的脸上,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催促着爹爹和妈妈快点。
赵伟学和谢婉婷看着女儿那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一家三口收拾妥当后,便一起出门。
赵舒婷拉着爹爹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到了学校门口,赵伟学带着女儿走进校园,将她送到一年级的教室。
赵舒婷有些羞涩地走进教室,看着教室里陌生又新奇的一切,眼中满是好奇。
赵伟学则转身前往教师办公室,准备迎接自己新的工作挑战,他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缓缓坐下,心中不禁泛起无限感慨。
回想起曾经在后世的生活,那是多么的平平无奇,每天按部就班,日子如流水般平静。
然而,自从自己穿越过来,这人生简直就像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充满了无数的变数与惊险。
从战火纷飞、满目疮痍的南京城,到冰天雪地、茫茫雪原的长春,他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
身份也在不断转变,从一名普通士兵,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一步步成长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是何等的荣耀与豪迈。
可如今,却又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偏僻小镇上的一名小学教师。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自嘲起来:“这人生起落,也实在是太梦幻了吧!”
不过,欣慰的是,无论人生如何波折,始终有妻女陪伴在自己身旁。
看着谢婉婷和女儿赵舒婷的身影,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温暖。
在这偏僻的小镇,虽然生活平淡如水,但这种平淡却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能躲过几年后那场动荡的运动,他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也算不枉自己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