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然后沈枝枝神色茫然的紧,怀疑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秦桑姿态散漫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谁?这是哪里?”
“还有我,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
这句话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
“什么情况?系统系统!”她低声求助系统,茫然的紧。
沈翊死后,系统宣布刺杀任务圆满完成,正喝酒吃肉助兴,听到呼唤,马不停蹄放下了酒,打了个饱嗝,生怕发现似的,捂住了嘴。
“让本系统看看,哎呀宿主,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他居然失忆了!”
“并且醒来见到你的第一面,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现在的好感值显示是70!加了10!!”
沈枝枝神色茫然,“什么?失忆了??没搞错吧?”
系统严肃:“千真万确,这是因为萧秦桑在经历极度伤心,创伤后的表现。”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遵守遗嘱,那就好好爱护他,忘记阿母死亡,这种悲伤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放心,萧秦桑会恢复记忆的,但不知是什么时候。”
说完,系统又消失了。
留下沈枝枝一个人疑惑的发狂,但仔细想了想,系统说的并无道理,这对现在的萧秦桑来说,也算是美事一桩。
况且他阿母的事情,她也不会隐瞒的。
“首先你的名叫萧秦桑,你是我的未来兽夫,还未来得及绑定。”
“这里是我们的落脚点,我们明天要去无花城。”
沈枝枝跟他解释了一遍,萧秦桑哦了一声,都听明白了,微微抿着下唇,在思考些什么。
大脑依旧是空白一片,但是眼前漂亮的雌性,说他是未来的兽夫哎?难不成是他的魅力征服了她?
啧啧啧啧。
萧秦桑美极了,忍不住在心中啧啧几声,轻傲的抬起头。
“我的魅力果然大,能让你这种美若天仙的雌性,成为我的妻主。”
“真是没办法,倒是让其他兽人白白羡慕了去。”
闻言,沈枝枝有点儿无语,就算是失忆了,萧秦桑依旧欠揍、自恋。
不过,她不跟萧秦桑一般计较。
“是是是,你的魅力就是大。”
萧秦桑故意拖着腔调,低声浅笑。
殊不知,他就要过上没日没夜争宠的生活了,还美滋滋的问她:“什么时候能绑定?”
沈枝枝思索一二,“把你阿母安葬完毕,我们当场绑定。”
“阿母?安葬?什么意思?”萧秦桑疑惑的紧,心中有一丝的难受,但记忆里什么都没有。
沈枝枝不瞒着他,将前因后果说了个遍,大概是从她阿母与赖兮兮是金兰姐妹开始,到被沈翊偷袭。
除了遗嘱没说,该说的都说了。
萧秦桑并未想起什么,哦了一声,戏谑的眼神一闪,期待绑定兽夫的明天。
“枝枝,柏禹醒了,正嚷嚷着要见你。”钟圆圆走来。
沈枝枝抬起头,“知道了。”
她跟萧秦桑告别,去了隔壁。
柏禹是谁?萧秦桑心生困惑,他非要跟上去看看。
钟圆圆拦住了他,“你要干嘛去?”
“你是谁?”萧秦桑不爽,一脸傲慢。
“我…”钟圆圆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一愣。
心想,这萧秦桑脑子抽了,跟她装什么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他都忘了??
难不成是因为有了新妻主,便狗眼看人低了?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下一秒,只见萧秦桑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随后悠悠道:“没有我家妻主好看,但是也不丑,就勉勉强强吧。”
“话说回来,你和我家妻主什么关系?”
装上瘾了还?
平日里萧秦桑便是一副极其欠揍的模样,谁都要调侃一二,所以钟圆圆并没有拆穿他,转而说道。
“我俩是金兰姐妹,是拜过的。”
萧秦桑闻声,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笑,“哦?那你就是知道她的一切喽?快跟我说说她口中的柏禹是谁??”
“沈枝枝有八个兽夫,柏禹就是其中之一,兽型是九尾妖狐。”
钟圆圆感到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萧秦桑还装失忆装上瘾了?
她补充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打探一下。”萧秦桑继而回到床边,盘腿而坐,陷入沉思。
八个兽夫,加上他吗?那也不算多,但如果他第八个的话…
就完了。
沈枝枝会不会偏心?
不行,他得看看大家都是怎么争宠、勾引的,好学上一二。
钟圆圆看他一副沉思的模样,便幽幽的离开了此地。
她将这不对劲的事情,转而告诉了沈枝枝,才得知原来萧秦桑是真失忆了,不是装的。
那钟圆圆还一脸鄙夷的看他演戏…
当真是被传染了几分的欠揍。
想罢,钟圆圆赶紧继续盯着萧秦桑,生怕他做出什么无赖之举。
屋内只剩下两人。
“枝枝,我身上的伤好多了,谢谢你帮我治愈。”柏禹牵过沈枝枝的手,补充,“你身上有没有伤?”
话落,柏禹下了床,将沈枝枝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一遍。
也不顾沈枝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确认是真的没事后,他才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以后一定更刻苦的修炼。”
黄昏的烛光下,是男人深情的眉眼,眼下妖痣,魅的让人心痒痒。
沈枝枝突然就被吸引了,嘴边说着没关系,身体却不由自主靠拢了过去,指尖轻轻抚摸他的泪痣。
指腹反复摩挲,小心翼翼的。
柏禹按住她的手,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滑动,目光灼灼凝视着她。
“枝枝,我想亲你。”
“好。”沈枝枝答应了下来。
柏禹低下头,俯下身,唇瓣几乎快接触的一刹那间,萧秦桑靠在墙边,微眯着戏谑的眼神,冷笑。
“呦呦呦,我来的不巧了,打扰了两位的好事。”
语气酸溜溜的。
萧秦桑第一次见柏禹便是这种场景,气的银牙都快嚼碎了往肚子咽。
同为兽夫,他知道兽夫之争,素来如此。
柏禹顿住,沈枝枝神情尴尬地缩了回去,转头看向萧秦桑。
这一刻,她真想钻进地缝里去。
“的确打扰了我,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般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