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招妹的哭声嗄然而止了。
好、生活?
萧秦桑让他日后管沈枝枝叫阿母,住在铺子里,打杂。
通俗点来讲,就是让死对头的孩子,管死对头叫妈。
还为死对头经营一辈子的事业,可夜招妹还小,他不懂这些,只是震惊沈枝枝对他这么好,一时间竟有点儿愧疚。
答应会好好干的。
毕竟。
有肉吃有汤喝,不用流浪,夜招妹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渐渐地接受了这个工作。
沈枝枝得知后,夸萧秦桑干的不错,萧秦桑厚着脸皮要奖励时,沈枝枝又弹了一个脑瓜崩给他。
萧秦桑玩世不恭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揉了揉红彤彤的脑门。
沈枝枝发现自己真是迷恋上了,“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还没有我厉害!”萧秦桑几乎是咬着牙回她的。
闻言,沈枝枝的胜负欲上来了,“我就不信了!”
她对着手指哈气,蓄力似的弹了一下萧秦桑,他的脸差点儿扭曲了一瞬。
依旧嘴硬道:“不疼,你的力量太小了。”
沈枝枝放弃了,将脸凑了上去,“你弹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弹的能有多疼!”
“弹就弹。”萧秦桑学着她刚刚哈气的模样,恶狠狠的一弹。
沈枝枝以为自己脑门上,非得有个坑不可。
所以闭上眼,深呼吸,双手按住桌子。
结果却是萧秦桑轻轻的,用指甲刮了她的脑门一下。
沈枝枝睁开眼,一脸茫然。
“你没吃饭?力气比我还小?”
她知道萧秦桑是故意的,于是又给他一次机会。
萧秦桑像是被惹怒了般,气势汹汹的让她受死,结果依旧用指甲轻轻刮了她一下。
别扭的道歉,“我认输,我的确没你厉害。”
沈枝枝哼哼一笑,这时,一阵脚步声渐渐逼近,是陆榆、柏禹、娄星辰、裴泽、澹玄他们回来了。
他们一个个浑身是泥巴,沈枝枝临走前,给他们派的任务就是种小麦,玉米。
他们有异能,干活也快。
见到沈枝枝,柏禹和徐言恨不得扑上去,但身上太脏了,只能灰溜溜的去洗澡了。
夜深了,由于兽夫们已经团聚,整整七八个,不是小数目,大床可经不起折腾,所以沈枝枝把他们赶去隔壁房屋睡了。
屋内只剩下她和银述,银述的呼吸轻浅,绵长。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般,沈枝枝望着窗外的繁星,忽然有了主意。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银述的跟前,蹲下身。
随后从空间内掏出彩笔,在银述的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
干坏事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累的,沈枝枝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画完,将笔扔进空间,凑近些,欣赏自己的完美画作。
下午,银述脸上的纱布就拆了,身上的纱布依旧跟裹粽子似的。
不错不错,堪称完美。
沈枝枝欣赏够了,便要离开,哪知银述忽然开了口。
“抓住你了。”
沈枝枝浑身一僵,捏着嗓子说:“你认错人了。”
随后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里。
兽皮毯鼓成了一个小团子,银述差点儿没忍俊不禁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沈枝枝紧绷的身体才放松,躺平了。
耳边没有声音,有可能刚刚是听错了吧。
银述要是没睡觉,那就是夜蛇!
装睡!
无耻!
银述勾了勾唇,看着她装睡的模样,直接闪身来到她的身边。
沈枝枝感觉兽皮毯被压了下去,身体紧绷。
耳边悠悠响起银述的声音,以及脸上痒痒的感觉。
“我喜欢你。”
“天下皆笑我是冷血兽,诅咒我一生没有情感。”
“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了,和你,我就会产生依赖,情感。”
“换作是别人,我不会这样,大概是你让我看清了内心。”
银述嘀嘀咕咕说了好多,沈枝枝动也不敢动,悄悄的拿兽皮毯盖住了脸。
救命。
这件事,她知道。
但现在这种情形,适合表白吗?
她刚刚做了坏事,正心虚呢。
银述在她的睫毛落下一吻,“你说的惊喜,我很期待。”
银述闪身离开后,沈枝枝只觉得兽皮毯一轻,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流畅了。
为了好感值,她就脸皮厚一点。
于是,她默默的放下了兽皮毯,露出一双如繁星还亮的眼睛。
“那个。”
“其实我也喜欢你,你知道的。”
说完,她神情尴尬的又钻进了被窝里。
“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压着你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语调闷闷的,不如在外面的声音清脆。
银述几乎是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随后得逞似的闪身到她的床上。
他知道她在装睡,所以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只求一个心软。
现在目的达到了。
他发现,他真的对情感有点儿开窍了。
沈枝枝悄悄挪开了一点,给银述腾出位置。
银述睡在了她的身边,心安理得的抱着她。
脑海里全是惊喜两个字。
嘴角高高挂着,进入了梦乡。
沈枝枝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可她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并没有听清。
清早,沈枝枝压着银述,醒来看到银述被画小乌龟的脸,和四仰八叉的睡姿,她心虚的缩了缩脑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吃了早饭,沈枝枝去了铺子里,然后找商人合作。
目前最有实力的商人,也是无花城远近闻名的,想必聪慧过头,沈枝枝找她合作,准没错的。
进入最大的铺面,各式各样的兽皮映入眼帘,沈枝枝想都没想就买了几样,随后又去了隔壁。
隔壁卖食物的,食材少,而且花样也少,尝起来的确差了许多。
关键是居然还效仿她之前的烧鱼儿。
品相下等,味道下下等!
沈枝枝要的就是这种落后的感觉。
发家致富,她来了!
她让兽人把老板喊出来,扬言有食谱,还提供前所未有的食材。
那老板气势汹汹的赶来,兽皮裙间,绑了一把骨刀。
“来者何人?竟有如此大的口气!莫不是想偷我的秘方?”
沈枝枝坐在那里,气场沉稳。
萧秦桑坐在她旁边,刚刚也品尝了一下。
以前都是吃细糠,哪里吃过糠咽菜,味蕾一下就被霸凌了。
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