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叶赶过来抽了暴眼恶魔几鞭子,然后它就遁地而逃,她没有领略到这只怪物的厉害。
她天真地说道:“咱们两大法师联手,难道还怕它不成?”
“昨晚你已经见识过了,抽了它好几鞭子,对它造成什么伤害了吗?”天云轻叹一声,摇头说道,“这只臭尸早已今非昔比,道行现在高的很哩!”
“臭尸?”骆秋叶不明所以,惊讶地问道,“那只恶魔跟臭尸什么关系?”
他悠悠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是这样的......”
于是,他把僵尸王的事一一叙说,只是该隐的隐去,该留的留下。
“原来你跟这只恶魔还有这样的渊源!”她恍然说道,“照你这么说,这只怪物岂不是非常难对付?”
“我想,是吧!”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即便他两个联手也不一定能制伏得了它。
“那怎么办?”骆秋叶也不敢逞能,想知道他的想法。
天云沉吟片刻,说道:“要不,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去汉口有点事,办完事就过来找你!”
他来了好几天,还没去看小宝和小凤兄妹俩。虽然,他俩传不了他的衣钵,但好歹名义上也是师徒一场,既然来了总不能狠心不见。
“汉口?你去汉口干什么?”骆秋叶好奇地问道。
他不想详述,糊弄地说道:“一点私事!”
她也算识趣,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就不再追问,便说道:“那,好吧!”
他本想渡江去汉口,却忽然想起陶子明和江兰心供奉婴灵的事,便临时转去陶家。
陶子明满面愁容,心焦地说道:“黄兄,你可来了!”
“怎么了?”天云看出他焦急的样子,估计有事发生。
“你快来看!”说时,带着他去供奉婴灵的那间房。
天云跟着陶子明来到供奉婴灵的房间,只见瓷坛不断震动,砸得龛台咯咯直响。瓷坛里面闪着一团紫黑色的光芒,映得瓷坛上灵符若隐若现。
“幸好用灵符封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天云惊出一身冷汗,倒吸了一口凉气。
龛台前,江兰心闭眼跪坐在蒲团上,口中不住地念着经文,冷汗直流,浑身哆嗦。
“怎么回事?”天云不解,问陶子明道,“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本来是好好的,谁知道最近它越来越烦躁,看样子是反悔了吧!”陶子明苦着脸说道。
天云心想,应该就是这样了,真是个出尔反尔的鬼东西。他本意是把婴灵收在瓷坛内,让江兰心和陶子明诵经念咒感化它,试图净化婴灵戾气,让它能量耗尽之后,安安静静地消散了去。谁知道,它执念太深,到了最后竟然反悔,想冲破瓷坛封印。
“你这畜生,既然你已愿意离开母亲身体,为什么还这么冥顽不灵?”他对着瓷坛呵斥道。
只听瓷坛内传来婴灵叽里咕噜的声音,想必是阴语,只有天云能懂。
“呸,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感念你身世凄惨,这才把你收在瓷坛中,让你临了感受人世间亲情,你却执念不散。该死!”天云听了它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道爷我心狠!”
他转过身来,对着江兰心说道:“江老板,你可以停下了!”
这句话很灵,江兰心立马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却见眼前一只手五指张合之间,一股灵气袭来,顿时失去了意识。
“子明兄,你把江老板扶出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陶子明应了一声,扶着江兰心出了房门。天云倏地抛出一把灵符,镇煞符、镇魂符、镇鬼符,指诀点处灵符纷纷飞去,窗户、门楣和墙壁等,灵符飞贴在房间各处。
他走近龛台,拿起瓷坛,手掐指诀,口念玄咒,剑指往瓷坛盖上一点,然后又放回原处。
天云立定身形,口念落幡咒,手掐北斗诀,然后剑指往上一挑,瓷坛盖倏地飞起,哐当一声落在一旁。就在这时,一股青烟从坛口溢出,化作一只孩童模样的鬼魂悬在空中。
“这只婴灵竟然修炼成形了?”天云惊讶不已,他没想到这只婴灵怨气之重,执念之深,竟然被封在瓷坛内还不休不止,炼化成婴鬼。
只见这只婴鬼先是与天云对视,然后才想着去逃跑。只奈何房间已经到处贴满灵符,它煞气虽重但道行低微,无论如何也冲撞不脱灵符法力。
它见逃脱不掉,索性怒目似要喷火,露出丑陋无比的尖牙利齿,挥舞着两只利爪向天云恶狠狠地扑来。
“这只小鬼,这么凶?”天云心想,鬼虽小,却凶得很呢!
他急忙挥舞法剑去斩,法剑斩处婴鬼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环顾房间,空空荡荡,鬼影子都看不见。这时,他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阴煞之气,随手提剑往后刺去,转身时只见空中飘着一缕黑烟。
天云赶紧敕了一张灵符,剑指往法剑上一抹,一道红光从剑身闪至剑尖。再斩婴鬼时,它十分忌惮,不敢轻易攻击。一时间,婴鬼隐踪匿迹。
他有念开阴眼咒,剑指往眼前一抹,只见房间内到处弥漫着阴煞黑气,却独不见婴鬼。天云知道,这些黑气中有婴鬼阴气,只是一时难以分辨。于是,他掏出一把折扇,剑指凭空在折扇上一通写划,然后摇动折扇去扇动黑气。
这些黑气虽然都是阴气煞气,但却又不同。煞气越重,黑气越浓,最浓最重的便是婴鬼藏匿之处。
他几下一扇,婴鬼便无所遁形,索性现了原形。它在房间内一顿飞舞,霎时间无数只婴鬼飘在空中,发出各种怪异叫啸声。
“这东西好狡猾!”天云只道人心狡诈,没成想鬼也有这么阴险狡猾的。
他不想再费神分辨真假,挥舞法剑就砍,假婴鬼遇剑即散,最后只剩下婴鬼真身。
那婴鬼嘴里一阵叽里咕噜,似乎是在咒骂,但此时已是穷途末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要么被收要么被斩杀的命运。
天云也不多说,敕了一张斩鬼符,倏地化作一支利箭射向婴鬼。婴鬼“唧唧”叫了一声,消失不见。
他心知婴鬼已然受伤,法力大减,立刻取出八卦镜,口念咒语,剑指一点,八卦镜瞬间发出耀眼光芒,照的整个房间一片通明。八卦镜光芒照耀下,婴鬼无所遁形,焦急地四处飞窜,却无济于事。
天云趁机取出葫芦,对着它喊:“还不进来?”剑指往葫芦底一点,婴鬼化作一缕烟尘被吸了进去。
他为什么费了这么老大劲,非要把婴鬼放了出来再收?难道不能直接在打开瓷坛的时候,趁它出来的一刹那抓住它么?
当然可以,但风险极大。要知道,这只婴灵被封在瓷坛内,本应能量耗尽而消失,但它怨气却越积越重,煞气冲天,他不敢冒此风险。
在开坛的那一刻,是抓它的最好时机,但也是它最容易侵害别人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煞气侵体,从而损坏道心,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他收了婴鬼走出房间,候在外边的陶子明关切地问道:“黄兄,你把它抓了吗?”
天云拍了拍葫芦,微微一笑,说道:“道士出马,一个顶俩。它在这里面呢!”
陶子明这才舒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真是多亏了你啊!”
临别时,他让下人拿来几百大洋,可天云辞而不受,毕竟他俩也算是朋友一场,总不能一点小事就说钱。
然而,陶子明最不缺的就是钱,既然已经出手,就绝收回去,天云只好勉为其难。
“子明兄,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收下了!”天云这钱收的有些尴尬,倒不是他不爱财,而是跟朋友谈钱心里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