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不动弹，一直在cos一具真正的尸体。
吴天元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冷声威胁他，“誓约里虽然讲了我不会动你，但这玩意儿要是被湖里的蟒蛇吃了，黑暗神过来也保不了你。”
布里伽声音虚弱，但透着一股明显的得意。
“你发誓了，不能害我。”
吴天元，“当然，但很可惜，现在不是我害你，是蟒蛇要吃了你。”
吴天元叹息一声，踩脚下踏板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的动作一慢，水车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头顶一时间能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滑过。
吴天元有些悲悯，“天可怜见的，我们今天下水来找东西，没想到居然被路过的蟒蛇吃掉了。”
“黑暗神在上，这种意外是我们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就算黑暗神在这里，也没办法说什么吧。”
吴天元这么讲着真就不动弹了，身体往后一仰，直接摆烂。
这个水车和肉车还不一样，水车里面没办法看到头顶上的真实情况，只有左右两边能隐隐看到一些东西。
布里伽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远处有一段长长的褐色花纹。
但自己头顶上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不过也正是这种未知，让人心里更加恐惧。
他假如边缘真的不动，心里慌了，挣扎着坐起来，脚踩在那个踏板上，开始尝试按动。
水车在地上是圆滚滚的，但是入水之后就变了模样，底部新增了一处空间，上面多出来了两个踏板。
布里伽踩着踏板缓缓动作起来，水车也跟着在水下自由活动。
之前安装上去的两片叶子，现在也能当成船桨在用。
只是操控船桨的话需要手伸在两边的把手上，这个动作幅度太大，远不如脚踏板好操控。
两个人出力水车的动作速度变快。吴天元操控着水车的方向继续下潜。
越往下走，这片湖泊底部的生物就越多。
各色且十分巨大的蟒蛇在水里缓缓游动着，两人眼前正有一条蟒蛇的身躯缓缓滑过去，十几秒后没有还没有结束。
这一幕就在眼前发生，看的两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到这条蟒蛇的尾巴尖儿从眼前经过后，水车才继续下行。
布里加看到这一幕快要崩溃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往下，非闹着要上去。
“这地方说什么也不会有信物的，赶紧走，我要到岸上去。”
他大半个身体都靠过来，要抢这水车的控制权。
物理家现在这个状态，身体轻飘飘的，就算是整个身体压过来，也没对吴天元造成多少压力。
他一只手就把这人推了过去。
只是紧接着，心脏处传来熟悉的刺痛。
吴天元心里暗骂了一声。
水车继续往下行驶，越往下，这附近的视线就越昏暗。
周围看得不甚清楚，有时候蟒蛇骤然贴在脸上了，两人才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避让。
布里伽那边夺不了控制权，已经完全摆烂了，他在那里双手交握，嘴里喃喃有词，正在不断的祈祷。
吴天元只当这是什么白噪音，他眯着眼睛在水下四处搜寻。
这个位置已经接近湖泊的底部，附近开始出现巨石。
视况变得艰难，行动也有些受限。
沿着这个位置往前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吴天元都没有看到类似宝库之类的存在。
布里伽那边还在狗叫。
“我就说水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信物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赶快上去吧。”
“你不是说这水车也有时间限制，它还有多久结束，是不是已经快要解体了？”
这声音连续不断，一直在嗡嗡乱叫。
吴天元听得烦不胜烦。
“闭嘴，再乱叫就把你扔出去。”
“……”
布里加一下子老实了，不敢吭声。
骂完布里伽，吴天元心里舒服多了。
心情好，连带着运气也好了起来。
眼前这条蟒蛇离开之后，前面混沌的湖水中隐隐看到了一处宽大的水下洞穴。
吴天元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确认这确实是一处洞穴，能够进去。
蓝色的水球径直朝那里钻进去，里面的视况更差，乌漆抹黑的。
两人在里面走了一段距离，稍有不慎就容易磕碰。
但好在这个水球的质量没有话说。
水球砸在坚硬的石壁上后也只是被弹了出来，只是在水中到处晃荡的感觉不太好受。
布里加脸色有些难看。
“我，我想吐——”
“憋回去。”
吴天元声音很冷。
布里伽抗议，“你这是虐待，非常虐待我的身心健康！这里没有一点人权！”
吴天元狞笑两声。
“罪名成立，你告我去吧。”
布里伽惊了。
他被对方的话震惊到了，瞪着眼睛，半晌才吐出来一句。
“你、你怎么能够这么无耻？”
“你难道一点都不为你做的事感到羞愧吗？”
吴天元一心多用，一边要操纵脚踏车，一边要控制水球的方向，一边要查看水下的情况，一边还要分心跟这个憨货讲什么人权。
他的精力有限，其他地方不能分心，跟这人扯皮时候就随意许多。
“我既然这么无耻，那不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就对不起这个称号。”
吴天元说着，脚上重重一踩，水球停在那里，吴天元在水车内部摸索着。
“我记得这里有个位置，可以打开水球的门舱。”
布里伽一把按住了吴天元的手。
“别别别，那只是我随便说的，你千万别往心上去。”
吴天元问他，“能闭嘴吗？”
布里加连声回答，“可以可以，我这就不说话了。”
水球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吴天元面上稍微满意了点。
这水下洞穴里的通道像是走不到尽头，摸索着前进了几分钟后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信物都是会发光的，尤其是在越昏暗的地方，应该越容易辨认。
这么长时间下来还没有任何光芒，吴天元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进错地方了。
他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这个水车存在的时间确实有限。
他们一路往下走，花费了不少时间，如果再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恐怕返回的时候，时间会很紧迫。
他心里正思索纠结的时候，旁边布里伽稍稍坐直身体，轻轻咦了一声。
“刚刚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其实看的也不清楚，只是感觉眼睛上有什么东西被闪了一下。
但也只有这一下而已，等想要去看的时候，那个光芒就已经消失了。
吴天元也感受到了这束光芒。
并不亮，甚至还很微弱，而且只有短短的一下，两人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