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谁出去比较合适？”
就这一议题，蝙蝠家的众人开始商量。
“对付罗宾就要让罗宾上。”达米安提议道。
“你还不是罗宾，达米安。”提姆斜了一眼个子小小的孩子，“不过我赞同这个想法。”
从监控视频里他认了出来，那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罗宾”应该就是他“自己”。
“我是肯定会去的，我想我们可以利用巴巴托斯的力量来找到那个……”马修把目光投向了蹂躏者二人，“代号是？”
“狂笑之蝠。”蹂躏者开口说道。
“什么通过巴巴托斯的力量？”破晓诡灯则是意识到了马修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巴巴托斯在我们体内留下了他的印记？”
“没错。”马修点了点头，“他好像很热衷于做这样的事情。”
蹂躏者和破晓诡灯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即使是堕入了黑暗，他们也依旧是布鲁斯，至少在他们自己的意识中，他们不是巴巴托斯的“手下”，而是他的合作者。
但“打下印记”这种类似于对待奴隶的做法，实在是令人感到冒犯。
“你们都不知道吗？”马修看着蹂躏者和破晓诡灯问道。
二人摇了摇头。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马修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巴巴托斯敢这样侮辱“布鲁斯”，那就要做好承受他们反噬的心理准备。
“你们体内的印记，我已经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压制住了。”马修对蹂躏者和破晓诡灯说道，“这东西能让人向着‘黑暗’的方向堕落，你们会过得这么惨，和它脱不开关系。”
“还有，外出的人选必须有一定抵抗狂笑之蝠手段的能力。”马修补充道，“我们现在不确定狂笑之蝠散播‘狂笑’的方法。”
对黑暗骑士军团有一定了解，而且智商也没出问题的破晓诡灯看着监控屏幕上的画面，顿了一顿，说道：“狂笑之蝠这次用的方法是模因污染。”
“这种方式更偏向认知干扰和规则扭曲，直接杀伤力有限，但传播性强，对城市秩序的破坏是毁灭性的。”
看着已经有虚拟的人类在推演中因狂笑而死去，他说道：“不能再拖了，我能察觉到这个‘世界’的虚假，狂笑之蝠应该也能察觉到。”
“而且他的破坏力，相当可怕，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向外散发着小丑病毒，或者说是他改良过后的狂笑病毒。”
“他的目标是逼我和罗宾现身。”布鲁斯皱着眉头，“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在我们吸引他的注意的时候，马修你负责找到他的位置。”布鲁斯凝视着马修，“然后通知我。”
“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
马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提姆。”布鲁斯转身，看向已经换上装备的少年，“你跟我去市政厅广场。目标是解救那些‘罗宾’，同时尽可能吸引狂笑罗宾的注意力。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牵制，不是直接击杀那个疯子罗宾，除非他主动攻击平民。”
“明白，b。”提姆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他看到屏幕上那些被扭曲捆绑的年轻人，感到一阵愤怒和恶心。“我会配合行动。”
“迪克、杰森，你们俩自由行动，在城市里制造点动静，分散狂笑之蝠的注意力。”布鲁斯叮嘱道，“注意安全。”
“没问题。”
蝙蝠车驶出了蝙蝠洞，少了人的基地瞬间空旷了起来。
“达米安，你盯好他们两个，我要去找狂笑之蝠的位置了。”
马修说着，从监控台前站了起来：“乖孩子，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达米安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哼了一声。
离开了监控室，马修走向蝙蝠洞深处一个独立的、被多层铅板和能量护盾隔绝的封闭舱室。
这里方便他执行下一步计划。
蝙蝠战车如同黑色的猛兽，撞开一辆挡路的废弃新闻采访车，以一个惊险的甩尾停在距离喷泉和巨大“礼物盒”约五十米的地方。
蝙蝠侠和“红罗宾”提姆，从敞开的车顶舱门中跃出，稳稳落地。
他们的出现，瞬间引爆了广场上残余人群的恐慌和希望，尖叫声和“蝙蝠侠来了！”的呼喊混杂在一起。
“礼物盒”顶端的狂笑罗宾停止了蹦跳，歪着脑袋，咧开一个更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bAt-dAddY！”他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狂喜，“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得好无聊啊！小鸟们都快哭了呢！”他用力挥舞着手中的蝙蝠遥控器，再次按下电流按钮。
“呃啊——！”被捆绑的“罗宾”们身体再次剧烈抽搐，痛苦的呜咽声通过广场的扩音系统被放大，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住手！”蝙蝠侠的低吼通过战甲的扬声器传出，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瞬间盖过了广场的喧嚣。
“哦？心疼了？”狂笑罗宾咯咯笑着，“那就来玩啊！规则很简单！你走到盒子前面，我就关掉电流！够意思吧？嘻嘻！”
蝙蝠侠没有动。他头盔下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广场环境：狂笑罗宾的位置、人质的状态、可能的陷阱、周围建筑的制高点、惊惶未散的人群分布。
提姆站在蝙蝠侠侧后方，他的多功能目镜快速扫描着“礼物盒”的结构和捆绑人质的绳索装置。
“b，盒子外部结构是普通强化塑料和金属框架，没有高能反应。束缚装置是物理锁链和内置电极，电流源在盒子内部靠下的位置，疑似电池组。那个遥控器是触发开关，也可能是遥控炸弹的起爆器。”
提姆的语速极快，但内容清晰：“人质脸上的油彩成分复杂，含有微量致幻剂和神经刺激剂，但剂量不足以致命或造成永久伤害，主要目的是放大痛苦和恐惧感。”
“优先切断电流，解救人质。”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冰冷，“红罗宾，你负责左翼干扰。目标是吸引他的注意力，逼他露出破绽。”
“收到！”提姆应声的同时，身体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向左前方冲去，目标直指“礼物盒”侧面一根支撑柱旁堆放的、可能是装饰用的杂物箱。他一边奔跑，一边抬手射出数枚微型烟雾弹。
噗噗噗！
浓密的灰色烟雾瞬间在提姆的路径上爆开，遮挡了狂笑罗宾的一部分视线。
“嘿！作弊！不许放烟！”狂笑罗宾不满地尖叫起来，注意力果然被提姆吸引过去一部分，他下意识地朝烟雾方向挥舞了一下遥控器，似乎想按什么按钮但又忍住了。
就在这一瞬间！
蝙蝠侠动了！他没有走向盒子，而是猛地抬臂，战甲前臂外侧的装甲板弹开，露出一个特殊的发射口。
嗡——！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高频震荡的超声波脉冲束精准地射向“礼物盒”底部靠近电流源的位置！这不是攻击性武器，而是蝙蝠侠专门用于干扰精密电子设备的装置。
滋啦——！
盒子内部发出一阵短促刺耳的电流噪音，捆绑人质的绳索上闪烁的幽绿色电流瞬间熄灭！人质们紧绷抽搐的身体猛地一松，痛苦的呜咽声停了下来，只剩下虚弱的喘息和压抑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