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白天王为民在厂里盯着,晚上回家或者去苗翠翠那里,并且给苗翠翠弄了些好吃的,把她喜欢的不行。
一个星期转眼而过,cpU也顺利投产,试生产每天能生产10片左右的合格cpU,良品率太低了,只有5%。
刚刚从一机部回来,把测试用的电脑安装好,吃过午饭,电话就响了:“喂,哪位?”
“我,李怀德”。
王为民一听是李怀德,赶忙问道:“哦,李厂长啊,有什么事吗?”
李怀德的声音有些急促:“为民,不好了,咱们厂里的教授们和高级工,要全都被调走了。”
王为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要全部都被调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怀德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来上班的时候,我就接到了通知,一会一机部来人,过来要调人走。”
王为民皱了皱眉:“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可都是咱们厂里的骨干,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是谁调的?”
李怀德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调的,我问了问人事科,他们也不清楚,调那也不清楚。”
王为民心里很是气愤:“什么都不清楚,这么做不是胡闹吗?咱们厂里的生产怎么办?”
李怀德也是一脸无奈:“你来我这一趟吧,老杨和陈处长一会就到。”
王为民挂断电话,急匆匆地往厂长办公室赶去,心里想着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些教授和高级工对厂子非常重要,他们要是一走,生产都会受到影响。
来到厂长办公室,李怀德已经在等着他了,一脸愁容。王为民问道:“李厂长,杨书记和陈处长还没到吗?”
李怀德摇了摇头:“还没呢,估计也快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杨书记和陈处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王为民赶忙起身打招呼:“杨书记,陈处长,你们来了。”
杨书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为民啊,这次的事情很突然,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一机部要调走咱们厂里的所有教授和高级工。”
王为民心道:难道这些人都要去参加那个“邱小姐”工程去了,要是去那里,也就说得通了,面上不动声色:“老李,问你老丈人没?”
李怀德皱着眉头:“问了,他也不知道,只说这是上面的决定就要服从,他也没办法。”
杨书记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咱们也只能服从命令。”
陈金琪也说道:“是啊,这些教授和高级工可都是咱们厂里的宝贝,他们一走,咱们厂怎么办。”
王为民皱了皱眉:“一机部的人什么时候过来,那些人都什么时间走。”
李怀德看了看表:“估计也快了吧,通知上说是一机部的人下午两点到,估计他们来了,就得让人走了。”
王为民问道:“这么急,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杨书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王为民心里暗自思量,这些教授和高级工都是厂里的顶梁柱,他们一走,生产肯定会受到影响,而且,他们手里还掌握着许多核心技术,要是被一机部全部调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是现在,个人要服从集体决定。
“杨书记,李厂长,陈处长,既然没法阻拦,那就顺其自然吧,这些人肯定是要完成重要任务的,咱们也得理解上面的需要,只是他们要走了,并且这么急,咱们厂子里是不是送他们点日常用的东西,也留个香火情”。
杨书记闻言,微微点头:“为民说得对,国家的事大于一切,咱们得有大局观,老李,这次一机部都要那些人知道不?”
李怀德赶忙拿出名单:“知道,我中午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份名单,这次一机部要的人,全都是咱们厂里的骨干,教授,高级工程师,高级技工,一共23人,都是各个车间和科室的负责人和技术骨干。”
接过名单看了看,名单上的人,他都认识,特别是参加研发计算机的教授,是一个都没给他剩下,王为民不仅到抽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啊,要是把这些人都调走了,计算机的生产还怎么进行下去?”
李怀德当机立断:“陈处长,现在你把名单上的人都集中到会议室,一机部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陈金琪应了一声出去了。
留下三人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为民看李怀德桌上的特供烟,抽出三根,一人一根点上:“人既然留不住,那就送佛送到西,留下香火情,咱们也得表示表示,老李,后勤上的东西像工作服,劳保用品什么的都给他们两套,我那还有点票,也给他们发了,你这还有没?都给他们吧,这刚生产的计算机,还没给他们奖励呢。”
李怀德闻言,赶忙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票据,挑挑拣拣的留下一些:“我这还有点全国通用粮票和工业券,也都给他们吧,这些教授和高级工为咱们厂付出了这么多,咱们也得让他们走得安心。”
杨书记也点了点头:“好,我那还有点,我去拿,你让后勤把东西送到大会议室吧。”
说着,杨书记起身去自己办公室拿票去了。
王为民也要回自己办公室拿票:“老李,我先去办公室拿票,一会直接大会议室见”。
王为民急匆匆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抽屉,把里面剩下的全国通用粮票、工业券还有一些布票都拿了出来,这些都是紧俏货,平时想买点东西都得靠这些票,现在为了留下点香火情,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拿着票,匆匆赶往大会议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李怀德的声音:“大家安静一下,王副厂长马上就到,他有些东西要给大家。”
王为民来到会议室,只见教授们和高级工们都已经坐在那里了,一个个面色凝重,显然已经知道了要调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