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帐中的男子忽然抬起了腿,缓缓得扬起。
容想想:!!!
这色诱,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里,如果当年女王陛下可以用这么一招,唐僧也得流鼻血。
见容想想惊愣在当下,白纱帐的梅友微微勾起唇角,雅然的音调,携着几分低哑的磁性。
“九公主殿下,微臣有要事向您禀明!”
随之,便听见容想想说道:“好!”
梅友以为容想想会经不住他用尽浑身解数的诱惑,掀开白纱帐。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容想想转首与万垐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走出了雨花阁的殿门。
殿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在白纱帐内扬着腿的梅友:???
这反转怎么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九公主殿下不好男色吗?这不可能啊,单看她收入公主府的四个侍君,哪一个不是美貌无双,身型健硕?
难不成是他诱惑的,不及容想想的四位侍君?
这一点只在梅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若说康承恩和李斯淳,那有可能。
万垐和封鑫绝无可能,尤其是封鑫那个小古板。
那是因为什么呢?
却不知,站在殿外的容想想抹了一把被撩拨后,压制着欲火,额头渗出的汗。
万垐从腰间的一个香囊中,摸出几个炒好的黄豆,递在容想想面前。
容想想捏起一个,仍在嘴里,咀嚼了几下道:“挺好吃的,哪来的?”
万垐答道:“我们潜龙卫素日里要守护主子,到了晚上有时犯困,便吃一两个,消除困意!”
“嗯!还有吗?都给本公主吧!”
容想想边吃边吩咐道:“殿内有妖怪,用铜锁把门窗锁好!”
万垐:“九公主殿下说的妖怪是梅友丞相?”
容想想没接他的话,而是转话道:“豆子炒的不错,回头让人再炒些给本公主,你日后不许熬夜,反正公主府不止你一个潜龙卫。
本公主的男人,是不能熬夜的!熬夜掉头发、会生出黑眼圈,还会气血不足!
以后由潜守夜就是,若不用你伺候,你回自己的房中好好歇着。”
潜:???【九公主殿下,我们熬夜也会掉头发,也会有黑眼圈,也会气血不足……】
容想想刚走出一截,万垐已经明白容想想为什么要转移话题,便命人将花间阁的门窗全部封住了!
容想想是全然没发生任何事,和她的侍君们用晚膳,晚上将李斯淳留在了寝殿侍疾。
说是侍疾,其实就是纯睡觉。
却不知,在宫门外苦等的伍商,足足等到了宫门上锁,也没见到他家主子出来。
伍商只能向宫门口的禁卫军询问。
禁卫军如何得知。
伍商无召不得入宫,心下焦急的厉害,也不知道为何他家主子入了宫没有出来,也没有像往日那般,被留在宫中命人给他带个话。
故而,他和车夫飞奔回了丞相府,将梅友未出宫,也没有派人传话的事,禀告给了荣伯爵。
荣伯爵听罢,皱眉寻他亲族们商议。
众人相商的结果是,首先猜测梅友被皇帝留在了宫中,与容想想独处,所以并没有来得及派人告诉伍商一声。
其次他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便是梅友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
于是,他们连夜召集复景台的议事承,商量如何平息此事,尽量不将梅友推出去。
最终,这一切被伍商听在耳中,只觉得,梅友虽然是复景台的首领,一旦出了事,他们不是想如何去保住梅友,更多的人,是想将梅友单独推出去,来保住复景台,而替梅友伤感身份地位不过是浮云。
荣伯爵自然也是烦心到了极致,他与荣伯爵夫人膝下有两子,梅友为长。
当初听了老道一句话,他悉心培养梅友,对于小儿子梅洛疏于管教,比梅友小六岁的梅洛,年十四,只知享乐,性格又十分霸道刁钻,实在不是能继任复景台首领的最佳人选。
他的小儿子梅洛再不好,荣伯爵也不想将复景台首领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亲弟家的嫡子。
心烦意乱到了极致,荣伯爵与夫人关起门在屋内商议,倘若梅友出了事,当如何解救出梅友。
他的堂弟们嘴上虽然说得好,若梅友真出了事,他们肯定是要把梅友单独推出去来保复景台的,更多的是恨不得他们家倒下,其他的堂弟得好处。
荣伯爵直叹:“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倘若梅友出了事,他们以为能逃脱的了吗?”
荣伯爵夫人揉额道:“先前是你一直掌管着复景台,倘若复景台的议事呈能够齐心,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难破困局,说不准一早便将事办妥了。
指不定老爷现在早已是复景国的皇帝了!”
荣伯爵也知,他夫人说得极对,可是人心最是能算计,他与梅友是根本没办法给那些兄弟子侄洗脑的,毕竟造反之后,皇帝的宝座,谁又能不惦记?
“先前便听说,梅盛在通州明面上经商,实则私下在郊外的庄子里,私下打造兵器。
若他没有私兵,为何要打造兵器?”
荣伯爵的夫人刚说完,荣伯爵烦躁不已地道:“抓不住他的错处,总不能当面质问他吧?”
梅盛是荣伯爵最小的一个弟弟,与荣伯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梅盛是姨娘生的庶出子,荣伯爵的父亲年迈时,梅盛便在通州经商,离京城并不远,只有六百里。
在荣伯爵的父亲亡故之后,梅盛则以他母亲过度伤心为由,接去了通州小住。
起初荣伯爵生怕梅盛起异心,多次派人将梅盛的母亲接回京中。
一观便是十年,梅盛赚了钱,实打实填补给了荣伯爵,做复景台这些年私下养死士的费用。
前年梅盛的母亲也是年迈,身子不大好,梅盛便将其母接回了通州。
也是今年年初,荣伯爵和梅友听人说梅盛私下在庄子里命人打造武器,派人暗查,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荣伯爵便派人去了通州,要接梅盛的母亲回京,梅盛婉拒之词是:他母亲病疾加重,不能远行。
荣伯爵和梅友便知,梅盛已起异心。
就这般,夫妻二人忧心至天明,荣伯爵难得一早去了早朝,却见丞相的位置空空。
皇帝自然也不知道梅友为何今日没有上早朝,也未与他告假,不免问及荣伯爵。
“梅友丞相今日为何没来早朝?”
荣伯爵的眉目狠狠一蹙,以为是皇帝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