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鑫的母亲夏氏与容想想攀谈了不一会儿,便放松了下来,她也摸不清是什么原因,只觉得九公主殿下不似传闻般,以及往昔见到的那般嚣张跋扈。
实实在在像极了自家女儿般,对她也很是恭敬,倒是让她不由得对九公主容想想更多出几分喜欢之情。
夏氏拉着容想想说道:“原本应该我们先将聘礼送去公主府,反倒提前收了九公主殿下的回礼,实属不该。
九公主殿下多多见谅,封鑫同我们说了之后,我一刻也没耽搁,便着手操办着,明日便会派人送去公主府。”
容想想笑道:“那是封府积攒多年的物件,想来二老为了封鑫也是积攒了多年,没办法给封府一个体面的大婚仪式,本公主很是内疚,便先表心意,将回礼送来了。”
夏氏闻言,本想请九公主容想想再思量一下,能否让封鑫做驸马,话到嘴边,深觉九公主殿下能做到如此,他们若再提条件,反倒显得他们有些个蹬鼻子上脸。
心中又有些个叹惋,不知该如何回话。
听到夏氏心声的容想想,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本公主选了个良辰吉日,会请太子殿下和诸位王兄到公主府,见证封鑫做本公主侍君一事。
若是二位得空,不妨去吃个喜宴,可好?”
一听这话,夏氏和封鑫父亲的目光陡然一亮,连连点头道:“自是有空闲的,不知九公主殿下选定的是哪一天啊?”
容想想道:“选定的是农历八月十六,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是个极好的日子。”
虽然没查黄历,封鑫的父亲和母亲一听是八月十六,便觉得极好。
封鑫的父亲问道:“不知圣上和皇后娘娘会驾临公主府吗?”
容想想道:“虽然不会,但是本公主过些个时日会带封鑫去一趟凤仪宫,让父皇和母后知晓,也要让封鑫给父皇和母后敬一杯茶的。”
封鑫的父母便觉得,如此也不过是少了大办喜宴而已,心中压着沉重感一消而散。
容想想又道:“您二位大可放心,公主府是不会有驸马的,这一点,父皇和母后是知晓的!”
封鑫的父亲闻言,恍然明白那日在御书房,皇帝为何会顾左右而言他了,原来是九公主殿下不想要驸马。
那么,侍君在封鑫父母心中便与驸马没有什么区别。
容想想转首冲着布思道:“去马车上将茶壶取来。”
布思应声而离。
不多时,布思端着一个金玉托盘,上面放着一把极其精致的金玉茶壶,两个金玉茶杯。
容想想亲自斟了两盏茶,奉给封鑫的父母道:“这是儿媳茶!这套茶壶茶盏,是本公主亲自命人定制的,虽不是什么难寻的物件,却也稀少。
二位饮了茶,这套茶具便留在身边,算是儿媳送两位留的念想。”
以容想想的身份和地位,既然没有给封鑫驸马之衔,便不能唤封鑫的父母做:父亲、母亲。
封鑫的父母也明白这一点,能得到九公主一句儿媳,已然是不容易,他们便欢欢喜喜饮下了儿媳茶。
喝儿媳茶是要给红包或者长辈礼的,封鑫的父母也没想到能喝到这杯儿媳茶,便没准备。
夏氏喝完儿媳茶后,同容想想说:“九公主殿下且稍后,臣妇去去就来。”
未等多时,夏氏的脚步走得也急,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发旧的檀木盒,说道:“这盒子虽不起眼,里面的一对镯子却是传家之物,是传给长媳的,臣妇便将这镯子送给九公主殿下,还望九公主殿下莫要嫌弃!”
容想想接过檀木盒,道:“本公主很是喜欢。”
她戴在手腕上,笑着道:“瞧瞧,就像专门给本公主定做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封鑫的父母留容想想在封府用晚膳,容想想因惦记着府中还有两个侍君,便婉言拒绝了。
她带着封鑫和万垐坐着凤驾回公主府。
封鑫的父母命管家将九公主容想想送来的回礼进行清点,写个单子。
谁知,拿到回礼单子这么一瞧,封鑫的父母惊诧到了极致,因为容想想给的回礼,远比他们给的聘礼丰厚一倍有余。
夫妻二人顿时郁闷不已,聘礼单子已然给了九公主殿下,再改也来不及了,不改的话,这让他们有些个没面子。
这时管家拿着一个信笺走过来,说道:“老爷,最后面的箱子里,放着一封信,上面写,让老爷夫人亲启!”
封鑫的父亲母亲打开这么一瞧,竟是九公主殿下写给他们的信。
细细读完之后,封鑫的父亲叹道:“九公主殿下这般的女子,世间少有,若是男子,定能有一番作为!”
容想想去封府的事,伍商少不得要告诉梅友。
梅友听罢,不禁笑道:“此等女子!能屈能伸,实在难寻也!”
后面的话,他没说。
这样的女子若能做他的皇后,他必定能平定天下,开创盛世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