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猜的差不多,宴清被锁在屋子里彻底成了禁脔。
司斐像是根本不知道禁欲为何物,他身体刚恢复就又被按在了床榻间折腾。
屋内时不时就会响起链条相撞的清脆声音,且一响就是足足大半天。
宴清心里记挂着黑化值,也没再抗拒他的亲近,最多是受不了的时候抬腿踹了他几脚,却又被人顺势抓住脚踝,拖到怀里亲了个痛快。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终于,司斐再来时,手里捧着新做出来的喜服。
“喜服做好了,穿穿看合不合身。”
宴清被折腾的狠了,懒得起身,窝在被子里恹恹掀眸看了一眼,哑着嗓音道:“你不是都量好尺寸了,还有什么不合身的。”
司斐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半点差错都不能出,站好,我替你穿。”
宴清不情不愿的被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哈欠连天的站在了铜镜前。
“抬起手。”
宴清一边打哈欠一边照做,抬手将手伸进袖子里,司斐在一旁任劳任怨的帮他将喜服一层层给穿上。
喜服太过复杂,司斐也不像是替人穿过衣服的样子,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替宴清将喜服穿好。
喜服样式自然不用多说,大红色衣摆铺陈开来,织金腰带系在腰间,勾勒出劲瘦腰身。
一双桃花眼还带着潋滟的水光,一眼看过去足够让人惊艳。
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宴清不自觉拽了拽衣摆,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问:“好了吗?”
司斐没说话,微微俯身亲了亲他,“好了。”
宴清抬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着他,明知故问:“好看吗?”
司斐目光专注的不像话,声调都微微哑了几分:“好看。”
好看到他想亲手扒下,一点点撕成碎片。
宴清自然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他眼皮一跳,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去看铜镜里的自己,一边看一边语速飞快道:“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毕竟是我们大婚,喜服还是应该好好保存,我还是先换下来吧。”
司斐没说话,姿态闲散的在一旁看着他,显然没打算出去。
反正里面还穿着里衣,宴清面不改色的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解了好半天才终于将能看见的衣带全部解下来了,衣服却依旧脱不掉。
司斐不急不缓的上前一步,骨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挑起他背后还系在一起的衣带,“这条还没解开。”
宴清不假思索道:“你帮帮我呀。”
司斐依旧没动作,面上露出一抹笑来,一副极为好说话的温和模样,“你确定?”
宴清又不确定了起来,但衣服总要脱,穿着显然睡不了觉,他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不就个衣服,连这个都不愿意帮我吗,我好累呢,昨晚都怪你,我都没能好好睡觉。”
司斐眸色微深,视线不自觉落在他布满暧昧红痕的后脖颈处,伸手解开了系带。
“抬手。”
有人帮忙脱衣服,宴清乐得清闲,乖乖抬起了手。
累赘的喜服脱下来后,宴清眼疾手快的跳进了被窝,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好了,衣服试好了,你可以走了。”
司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利用就想丢掉吗?”
宴清义正言辞的打断他的话,“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不应该让我养好精神,不然我没力气走路了怎么办。”
司斐又逼近了两步,语调像是含着笑,“不急,大婚在三天后才举行。”
宴清眼睛亮了一瞬,语气更义正言辞了,“那你还不赶紧走,你没说过吗,新婚夫妻大婚前三天不能见面的,不然不吉利,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
司斐难得被他这一连串的发问问懵了,两条长眉不自觉紧紧皱了起来,“这是你们魔域的规矩。”
宴清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自然。”
说到魔域,宴清又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大婚你可邀请了魔域的人来,好歹也算是我的娘家人,”见司斐眉头越皱越紧,他也跟着皱起了眉,“你不会没通知他们吧?”
司斐很快接话,“现在通知他们也不晚。”
宴清无所谓,又接着催他出去,“你快去安排人去通知魔域啊,这三天也不要过来了,除非你没想过要好好和我在一起。”
司斐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出去了,“这三天你好好休息,三天后我再来接你。”
宴清满口应是,哄他道:“知道了知道了,三天后见。”
“嗯。”
司斐走后,系统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从床角里爬了出来,有些雀跃道:【宿主,黑化值就剩下最后20点了。】
宴清没什么意外的点点头。
他这些日子一改刚开始的桀骜不驯,乖的不像话,又时不时撒个娇说点好话哄他,黑化值降的快也实属正常。
“就看这次大婚了,剩下20点黑化值,成败在此一举。”
系统扑闪着两只小翅膀为他加油打气:【宿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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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一大早,尚在睡梦中的宴清就被人拉了起来。
“公子该起来更衣了。”
宴清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更衣,更什么衣……”
清瑶见他实在困的厉害,就先用钥匙将他脚上的链子给打开了,“今天是您和君上大婚,自然是要换上喜服的。”
宴清一秒清醒了过来。
对哦,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给忘了。
休养了三天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宴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这才看到脚腕上的东西已经没了。
“是你给我解开的?”
清瑶点点头:“君上交代了,今日大婚,从今日往后,公子就自由了。”
宴清心间不自觉一喜,轻轻咳了两声,道:“算他说话算话。”
清瑶低眉顺眼的替他将喜服穿上,又拿起一旁的玉冠替他将头发束好。
“公子,好了。”
宴清一眼都没看铜镜里的自己,抬眼,诚恳的看向女主,“还有药吗?”
清瑶愣了一瞬,呆呆的问:“什么药?”
宴清顿了顿,继续诚恳的开口:“能够止痛的丹药。”
毕竟今晚还有场硬仗要打,没有痛觉屏蔽器,就只能借助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