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你？继续做梦吗？\"叶九疑惑地歪着头。
\"没错，做梦就行。不过...\"亡灵女王突然神秘一笑，从袖中掏出一部最新款智能手机，\"还有更方便的办法~\"
叶九瞪大眼睛：\"你居然会用手机？！\"
\"怎么？\"亡灵女王挑眉，\"我看上去像是活在石器时代的山顶洞人吗？\"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告诉你，我们亡灵副本可是高科技示范区。就拿轮回门来说吧，那可是最新款的灵魂离子聚合器！\"
两人相视一笑，很快加上了好友。
这时叶九若有所思地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正说着，司辰端着香气四溢的咖啡走来。叶九顺手将方糖盒推到亡灵女王面前，示意她随意取用。
\"什么疑问？\"亡灵女王优雅地夹起一块方糖，\"噗通\"一声丢进咖啡里。
\"为什么我能和副本世界的人建立连接？\"
亡灵女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有什么奇怪的？每个宏世界的人都能做到啊。\"她抿了口咖啡，继续道：\"做噩梦不就是和副本世界建立连接吗？只不过大多数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或者被吓到选择逃避，所以就算连接了也只当是个噩梦罢了。\"
叶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特殊存在呢。\"
\"你当然是特殊的。\"亡灵女王突然正色道，\"这些年来我和不少宏世界的人建立过连接，她们不是吓得魂飞魄散就是大喊大叫。最过分的是...\"她撇撇嘴，\"还有人想反杀我。\"
\"你不是亡灵女王吗？他们应该伤不到你吧？\"叶九好奇地问。
亡灵女王叹了口气，搅动着咖啡：\"确实伤不到，但被那么对待...本王心里难受。\"她抬眼看向叶九，\"只有你，会在梦里和我好好说话，把我当朋友。\"
叶九没记错的话，自己很早以前就开始梦见亡灵女王，在没有好好沟通之前，明明是亡灵女王想掐自己的脖子？（可能是记忆有误）。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亡灵女王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最近副本世界的规则之力正在快速消散，很多副本已经崩坏了。我们几个高层副本boss开会讨论后，怀疑整个副本世界可能要崩塌了。\"
叶九心头一紧：\"如果崩塌了会怎样？\"
亡灵女王轻叩桌面：\"我们设想了几个可能性：一种是直接消失；另一种是副本世界下沉，与现实世界重合。不过...\"她话锋一转，\"最近崩坏速度明显放缓了。还有件事要提醒你们——\"她指了指灵魂转换项链，\"这个装置是一次性的。如果用来救月漓，那么万一你出事...\"她欲言又止，\"当然，在灵魂之火没被点亮前，你随时可以替换里面的灵魂。\"
叶九毫不犹豫地摇头：\"不需要。\"
亡灵女王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没看错你。\"
\"你之前说月漓的灵魂很特殊...\"叶九轻啜一口咖啡，\"我知道你想保密，但现在副本世界发生剧变，我希望了解更多。\"
亡灵女王叹了口气：\"想必你们已经注意到，她的灵魂不是红色的。\"看到两人茫然的表情，她惊讶道：\"你们没发现她的灵魂是灰黄色的？\"
\"我以为这就是你说的红色灵魂。\"叶九困惑地说。
廖宴急切地追问：\"所以月漓的灵魂颜色与众不同？\"
\"没错。\"亡灵女王解释道，\"成熟的灵魂果会下坠，形成稳定的红色灵魂，也就是你们现实世界所说的'人性'；而未成熟的则会上浮，形成缺乏人性的青色灵魂。而月漓...\"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她的灵魂介于两者之间。我怀疑，她是两个世界融合的产物。\"
叶九猛地坐直身体：\"你是说她父母有一方是副本角色？\"
\"可能是父母，也可能是更早的祖先。\"亡灵女王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
叶九心知亡灵女王肯定还隐瞒着什么，但现在能确定月漓还有救才是最重要的。
\"关于副本世界崩塌，你们有什么应对方案吗？\"
\"现在我们很被动。要么找到世界树，通过树干移民到现实世界；要么强行破开次元壁垒。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副本世界毁灭的基础上...\"亡灵女王低头看着杯中漆黑的液体，突然皱眉闻了闻，\"这颜色怎么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那个梦境可还喜欢？\"亡灵女王突然开口问道。
叶九一脸茫然：\"什么？\"
亡灵女王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叶九的耳根瞬间通红。
\"哈哈～\"亡灵女王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来这位女王陛下格外喜欢恶作剧。叶九无奈地摇摇头，转而正色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在梦里说过，我来副本世界是因为你？\"
\"咳...\"亡灵女王眼神飘忽，\"不是解释过了吗？我们在研究通往现实世界的方法，就拿你做了个实验...\"
叶九深吸一口气。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倒不至于太过震惊。
\"那个...时候不早了，你还怀着龙蛋，该休息了。\"亡灵女王匆忙起身，\"小灯、小笼，我们走。\"
两个侍女立即跟上。临走时，她转身轻轻挥手道别，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缝隙，身影随即消失其中。
叶九打了个哈欠：\"我们也该回去了。廖宴，你怎么走？\"
廖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叶九颈间的灵魂转换器。良久，他才开口：\"能不能...把它交给我？我想和月漓说说话，说不定会有反应。\"
\"可以给你。\"叶九解下项链，\"但别整天对着她絮絮叨叨。那样不仅没用，反而可能消磨她的求生意志。\"
\"我明白。\"廖宴小心翼翼地接过，\"我会安静地等待，陪伴，直到它重新亮起。\"
这时，叶九注意到门口的司辰和红樱：\"你们有什么打算？\"
红樱挽住丈夫的手臂：\"双星学院已经毁了，是时候还学生们自由了。未来何去何从，该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看来这场变故让这对夫妻重归于好。叶九本想调侃几句——毕竟司辰说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但转念一想，人在气头上的话往往最伤人。既然结局圆满，又何必旧事重提？
\"阿野，该回家了！\"少女高声呼唤。
巨龙正要睁眼，忽然感到眼皮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整条龙瞬间变成了淡粉色。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走！\"廖宴急忙追上叶九。
司野嫌弃地叼住廖宴的衣领，将他甩到自己背上，又抬头让少女滑落至龙背。廖宴看着衣服上的破洞，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