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空间十分的宽敞,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海华市繁华的街景,室内装修大气沉稳,办公桌椅沙发橱柜以及各类电器一应俱全,甚至还配套着一个带着洗浴空间的卧室。
他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熟悉了一下环境,随后便招呼着悟尘和冯南:“来,别站着了,都过来坐,咱们坐下聊。”
可悟尘随之便摆了摆手,笑着拒绝了:“我就不坐了。”
“我的任务就是陪你来这儿上任,现在交接也顺利,我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我呀,还得赶紧回去呢,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脱不开身。”
李虎笑着挽留道:“那怎么行,好歹吃了午饭再走。”
“你这一大早陪我折腾到现在,也够辛苦的,中午我做东,咱们喝一杯?”
悟尘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下次吧,最近帮里招了不少新人,训练任务重,我实在是走不开。”
接着,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拍了拍李虎的肩膀:“虎哥,等你这边忙好了,可得拉兄弟一把,帮帮我啊!”
李虎哈哈一笑,爽快地应承下来:“没问题!天哥之前也和我说过了,等我这边理顺了,我就过去帮你!”
“那感情好啊,我就恭候虎哥大驾了!”悟尘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送走悟尘之后,李虎一刻也没有停歇,继续向冯南了解情况。
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冯南问道:“阿南,现在咱们来谈谈正事,目前海华这边的具体情况怎么样?”
李虎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陈龙叛离之后,堂主的职位一直都是天哥在代理。”
“但他平时要操心整个帮会的大事,精力有限,海华这边的事情很多时候是顾及不到的,大部分担子其实都压在你肩上。”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冯南,语气诚恳:“虽然我来之前天哥和我介绍过一些,但我想他日理万机,了解的肯定没有你这个一直在一线打理的人清楚。”
冯南点了点头,“目前的总体情况……还算稳得住。”
他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开口道,“虽然……龙哥,哦不,陈龙离开之后,海华这边确实乱了一阵子,人心浮动,跟踩了地雷似的。”
“不过好在天哥和金哥一直都在背后鼎力支持我,帮着压场面,这才没让局势彻底崩盘。”
“所以大体上,倒也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根基还在。”
“最主要的是,当时陈龙那批死忠,还有些被青龙帮暗中策反的墙头草,趁乱跳得挺欢,在底下搞了不少小动作。”
冯南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中透出一丝狠厉,“不过后来嘛……都处理干净了,一个不留。”
“只不过.......”
说到这,冯南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只不过什么?”李虎问道。
冯南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虎哥,最近城南那边冒出了一伙生面孔。”
“领头的家伙绰号叫疯老四,是个狠角色。”
“他在城南盘下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夜总会,表面上是做正经生意,背地里却搞得乌烟瘴气。”
“我派人暗中摸过底了,这家伙明面上是开夜总会,实际上在里面秘密开了家地下赌场。”
“赌桌上的那些猫腻就不说了,他还搞了不少歪门邪道的花样。”
“听说他搞了些不分性别、年龄、量级甚至是种族的地下黑拳,血腥得很。”
“更离谱的是,据说还有什么人兽斗……”
“反正怎么刺激怎么来。”
“其实这本来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开门做生意,各凭本事吃饭,谁也碍不着谁。”
冯南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可这疯老四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雇佣了一帮子三教九流的小混混,甚至还有不少不学好的学生娃娃,时不时的就跑到我们的场子里闹事!”
“闹完就跑,一哄而散,因为里面有不少的学生,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所以导致他们越发的嚣张。”
“而这也对我们城南那一片的生意冲击不小,口碑都快被他败坏了。”
冯南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我怀疑,这家伙背后绝对有人撑腰。”
“我琢磨着,这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金川的刘飞虎。”
“金川?”李虎眼中精光一闪。
“对,那边离金川市很近。”冯南解释道,“虎哥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这号人物。”
“这个刘飞虎,是金川的地下皇帝,也算是个人物,在金川扎根了很多年了,手上的势力不小。”
“虽然比不上我们血狱,但这家伙出来混的早,一直不服我们压在他的头上。”
“所以对我们血狱一直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没少做小动作。”
冯南的语气变得笃定而冰冷:“要不是有刘飞虎在背后给他撑腰,给他提供资金和人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老四,绝对不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这两天正准备腾出手来处理这事情。”
李虎闻言,微微眯起了双眼,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
李虎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冯南见状,眼疾手快地凑上前给他点燃。
“在我来这里之前,悟尘也把江东的各方势力和我大体的讲了一些,所以对于刘飞虎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弹了弹烟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穿人心:“现在的江东,我们血狱一家独大,其余的势力要么归顺,要么夹着尾巴做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兴势力,就算那个疯老四真是个疯子,他也没那个胆量,更没那个底蕴,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太岁头上动土!”
李虎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却极具压迫感:“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