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刘茫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压根没有察觉到,那个被自己视作懦夫的中二男,已然动了。
盘古挺直了身躯,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起来,不多时便垂至腰间。
与此同时,一顶紫金冠在他的头顶缓缓浮现。
这顶束发紫金冠极为精致,巧夺天工,恰到好处地束起两鬓以及额前的长发,
唯有脑后那如墨般的长发,依旧柔顺地垂落,直至腰间 ,潇洒不羁的雄主气质展露无遗。
“……………”
这一幕,毫无预兆地深深映入林依雪的眼帘。
每一个细节,她都看得无比真切、无比清晰,她整个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雪儿,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被哥之前的表现震撼到了?”
刘茫一脸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正一步步悄然逼近。
在他心里,还以为林依雪依旧沉浸在自己刚才那堪称炫酷到极致、简直屌炸天的震撼表现之中,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能回过神来呢。
咔嚓!——
这是大地崩裂的声响,仿若沉闷的战鼓,在寂静中轰然炸响。
伴随着盘古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由远及近地走来。
他每迈出一步,沉重的脚掌落下,脚底的大地便如遭雷击,像蛛网般迅速地龟裂开来。
那裂痕以他的脚掌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颤抖,发出无声的哀号 。
这一夜,静谧的蓝海市在毫无预兆间突然遭遇了一场轻度地震的侵袭。
刹那间,城市的宁静被打破,不少老旧居民区在地震的摇晃中不堪重负,出现了程度不一的轻度坍塌状况。
“这……这发生地震了吗?”
“快……快逃啊………”
“呜呜………粑粑麻麻,你们在哪……妞妞好怕……呜呜……”
一时间,整个城市宛若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嚷嚷,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不择路的逃离建筑区域。
咔嚓!——
一块块砖石松动滚落,原本整齐的建筑墙体出现了裂缝,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还好,这场灾难并没有扩大化,只是达到了三级层次的轻度地震。
这突如其来的震感,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醒了刘茫,让他瞬间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的心猛地一紧,本能地迅速转过身来。
就在转身的下一刻,错愕、惊骇、恐惧这几种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
这几种复杂的情绪,清清楚楚地写在了他那张长相平平无奇的脸上。
此刻的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说来也是,你我素昧平生,彼此并无恩怨,恰似那水面上偶然相逢的浮萍,本该聚散匆匆。”
“按理来说,我本不该对你过多纠缠,只是,这错就错在你竟然得到了这等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所以……”
盘古一边缓缓前行,一边低声而语。
他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大地都随之微微颤抖,仿佛不堪重负。
那一道道裂缝,犹如大地上狰狞的伤口,从他的脚下向着远方蔓延开来。
就在盘古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只听得“嗖”的一声,施展缩地成寸之术,眨眼间便来到刘茫身前。
盘古伸出大手,精准地抓住刘茫的胸脯,以单手之力轻轻松松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紧接着,盘古猛然发力,攥紧刘茫的身体,带着千钧之势,朝着脚下的地面狠狠砸去。
轰!——
血雾轰然爆开,似裹挟着凌厉劲风,以排山倒海之势扩散开来。
那劲风犹如无形巨手,瞬间便将呆立在旁的林依雪猛地掀飞。
林依雪娇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坠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
若不是盘古特意加以掌控,林依雪恐怕早已香消玉殒,化作一缕清风,悄然消逝在这天地之间了。
在看地面,已然出现一口巨大天坑,坑洞深邃幽黑。
刘茫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
此刻,唯有盘古静静地伫立在天坑之底。
他那巍峨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在他身旁,一颗璀璨的光球突然闪现,光芒夺目,照亮了整个幽深的天坑。
然而,这光芒仅仅持续了一瞬,便如流星般一闪即逝,只留下一片寂静的黑暗,愈发显得这天坑神秘而莫测。
“ 想逃?!”
盘古的声音,在天地间久久回荡,惊起了无数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仰望天空。
轰!——
一声巨响蓦然传来,仿若天崩地裂。
刹那间,苍穹似被利刃撕开一道大口子,伴随着滚滚而来的炸雷和划破黑暗的闪电,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
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呆立当场,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宛如一只只受到惊吓的傻鹅,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嘴巴张得老大。
因为,破裂的天穹之上,赫然探出一只硕大之手,张开五根巨大的手指,朝着蓝星抓来。
“天啊,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它要冲破大气层了!”
就在此刻,国际空间站内,一名宇航员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失声惊叫起来。
此刻的他,脸色煞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中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那神情,仿佛目睹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只见那只遮天蔽日的大手,正缓缓穿透大气层,如入无人之境。
随后,大手朝着下方徐徐一抓,动作虽慢,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好似在抓取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待这只大手的五指慢慢合拢之后,竟又缓缓退出了大气层,朝着苍穹之上那道巨大的裂缝缓缓退去,渐渐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
所有人仍未回过神来,依旧愣愣地望着苍穹,那目瞪口呆的神情仍旧没有褪去,仿佛被之前的景象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