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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沉静得可怕。
梦神试炼结束没多久，海风忽然变冷，像从海底吹上来的冷气。
贝加庞克站在船头，盯着那片发黑的海面：“海神·阿尔比恩开始动了。”
他举起一块古老石板，上面浮现蓝色符印，一点一点地跳动。
“那不是震动。”
“是海神在——呼吸。”
—
“呼吸个屁！”乌索普已经贴到船舷，“我们这是要跳海？！”
“梦神都搞成那样了，海神该不会直接把我们淹死吧？”
“别废话。”罗低头看着手里的古图，“坐标锁定在‘沉海千阶’，从这儿往下九千米，有条被封印的旧航道。”
“那里是神之谷的一部分残骨。”
路飞抓了抓脑袋：“不能直接跳下去？”
他一脸认真（装傻充愣），他感觉觉醒尼卡以后似乎影响了性格。
“你是橡胶，你跳你试试。”娜美瞪他，“你吃了果实，你碰海水你就死。”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波妮站出来，表情冷静，“我可以控制身体年龄，回溯到‘未果实状态’。”
“你在骗谁？”乔巴惊叫，“那不还是你啊！”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下去送死。”罗看向众人，“我下去。‘手术果实’能在一定范围内维持无水压空间。”
“但只能带两人。”
—
所有人看向路飞。
“我当然去。”他一脸理所当然。
“再带谁？”
“我。”布鲁克开口，声音轻飘飘。
“我没身体，海水对我没影响。”
“而且我，听见了一点……海底的声音。”
—
贝加庞克走上前，把一枚小指大小的海图碎片交给罗。
“海神印可能不在最底部。”
“它会移动，跟着人心动。”
“如果你听见水声变得像心跳，就往那边走。”
“听心走？”路飞挠头，“怎么听？”
布鲁克转头看他：“你怕水吗？”
“怕啊。”
“那就对了，心跳最快的时候，就是它在告诉你‘神快到了’。”
—
舰队减速，在千阶裂口前停下。
那是一道天然断层，像地狱的开口。
下方漆黑，浪不动，风不进，像海底自己关上的门。
罗展开术式领域，带着路飞和布鲁克一同跃入深渊。
其他人留守船上。
“别死啊。”乌索普嘟囔。
路飞挥了挥手：“回来之前，别睡觉。”
三道身影消失在深海。
贝加庞克望着远处海面，喃喃一句：
“海神开始呼吸了……猎人也快到了。”
—
镜头切换。
遥远的一座暗岛港口。
黑胡子披着披风站在码头，目光盯着大海。
身后，希留、阿瓦罗、拉斐特、毒果实新兵齐聚。
“他们动了。”
“梦印被抢没关系。”黑胡子舔了舔嘴角，“但海印——我要。”
“走吧。”
“我们下海。”
沉海千阶。
海面上看不到半点浪花。
舰队停在黑色水域边缘，没人说话，连风都像被锁住。
乌索普手握弹弓，一直没松开：“不对劲。”
娜美站在指针后面，眉头越皱越紧：“风向乱了，磁力波混杂，有外力干预。”
贝加庞克回头：“不是海神干的。”
“是人。”
—
砰——！
海面炸起一团浪。
一艘巨型舰船破水而出，黑帆满展，船头刻着猖狂笑脸。
黑胡子海贼团，到了。
“哇哈哈哈哈——”
“还真在这儿守着啊，草帽小鬼的队伍。”
黑胡子站在船头，披风猎猎，笑得满脸是血的味道。
“梦神那边让你们捡了便宜，这回……换我们了。”
—
“准备迎战！”娜美怒喝。
山治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下一秒出现在半空中，一脚踹向敌舰前甲板。
砰！
阿瓦罗伸手硬接，反震半步。
“火腿踢得不错嘛，小子。”
“叫我山治。”他落地站稳，“你是第一个敢说我腿像火腿的。”
—
另一侧，佐罗双刀已出。
希留笑着舔刀：“我等这机会很久了。”
两人瞬间撞在一起，剑气炸裂，劈开海风。
—
甲板正中，拉斐特低语催眠，弗兰奇直接开火轰断音轨。
乔巴释放人兽化形态，挡在布琳和波妮身前。
汉库克站在桅杆顶，俯瞰全场，冷声：“你们抢得动神印？”
拉斐特笑：“抢不动，但能拖住你们。”
—
黑胡子未动，他只是盯着海面。
“海神印动了。”
他闭眼，咧嘴：“我们下去。”
—
“你也吃了果实。”佩罗娜冷声道，“碰海水你死。”
“所以我不自己下。”
黑胡子一挥手，身后抬出一具人形容器，缠满泡膜和能量锁。
那是他秘密培育的“印载体”——
改造自旧王族遗骸的半神印残壳。
“只要它接近海神，我就能引发共鸣。”
“你们要试炼，我要印。”
—
轰！
海面再次炸裂。
黑胡子用暗暗果实制造漩涡强行裂开下潜通道，将容器沉入海中。
“这一局，不看谁打得狠。”
“是看谁先被神认。”
—
镜头切回深海。
罗的术式领域撑开，路飞和布鲁克已深入七千米。
忽然，水流猛变，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意志海啸席卷而来。
“罗！”布鲁克警觉。
“我知道。”他咬牙撑着领域，“海神醒了，有第二个候选人进来了。”
路飞转头，眼神一冷：“是黑胡子。”
“那我们，就别让他走到前头。”
他手中拳头燃起微光。
火，在水下，照得极清。
—
下方裂缝之中，海神图腾首次浮现。
它张开双目。
不是看谁强。
是看谁，敢承认自己最想沉下去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