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连续的国际赛事，之后还有全锦赛和乒超。”
霍澜顿了顿，“东明那边还不错吧？”
“嗯。”沈云趴俯在治疗椅扶手上，分散注意力不去感受针尖扎入脉络的刺痛，“秦主任带我去了训练基地，设备很先进。也见了乒羽主任、主教练、体能教练，人都很好，很随和。东明队内氛围也好。”
霍澜心下一松，东明队比他想象的好就行，又伸手点燃艾草包，点熏着穴道，“其实你的伤病不该这时候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怎么在有限的范围内兼顾比赛和伤情你一定要把握好度。”
沈云懒洋洋道：“知道啦，霍叔不用担心。”此刻的他，咄咄逼人的刺全收起来，又有了从前的几分样子。
霍澜突然提起了一个人，“你还记得陈空吗？”
沈云以手支颐笑看过来，“当然记得啊，在霍叔来之前短暂担任过队医，听说他是乒羽中心那边从别的项目临时派过来的。怎么了？”
霍澜皱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实在有些不着边际。
沈云见霍澜面露犹豫，便开口道：“霍叔，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也对。霍澜抬眼看过来，“你还记得当年去军区医院给你看湿疹的那个我的大学同学吗？”
“嗯，是宁医生。”沈云还有印象。
霍澜长长吐出一口气，“对，是宁天南。前段时间同学聚会我又遇到了他，他知道我现在在国家队，就提到了上一任队医陈空。”
沈云认真听着，看样子这个陈空不简单。
“陈空应该算是他的研究生同学，说是是因为他们同一届录取，说算是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一起轮转值班。陈空更像是占了个位置过明路。据说，陈空日常是在另一个地方精进医术，只是那边无法给学位证书，你知道的，医学这个行业，证书是必不可少的。”霍澜说起这个只觉得四肢发凉。
“天南一直怀疑陈空是那个隐世家族的人。他说，他曾无意间在野外撞到陈空救人，没有任何辅助器械的情况下，他凭着随身携带的银针把人救活了。大概是怕后续被盘问会惹来麻烦，确定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后他就离开了。”提到这个，霍澜想起沈云并不知道什么是隐世家族，便解释道，“虽然很隐蔽，但在少数医学专业人群中一直有流传一个说法，这世上存在一个拥有不可思议的医术的家族，现在各学科代表人物里很有可能就有那个家族的人。”
沈云眯了眯眼，这听起来很天方夜谭，怎么还往玄幻的道路上走了呢？
霍澜叹息道：“听起来很不靠谱吧？说起来也挺像假的。突然说起这事，是因为陈空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因为天南提到过陈空的异常，这反而使得我不敢轻信也不敢不信。”
“他说什么了？”沈云直觉跟自己有关，不然霍澜不会纠结要不要跟他说。
“他说，你的膝伤是隐患，别拖到现代医学没有办法，到时候就不是想治就能治的了。问题在于，他没给你检查过膝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