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手忙脚乱地开始脱卸身上的兵甲,心中也在飞速分析着眼下的局势,心理弹性在此刻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廖然惠此刻只觉命运弄人,本以为是雪中送炭的战利品,却不想竟是引火烧身的催命符,这因果展示得如此迅速而残酷。
李霄看着众人狼狈的模样,以及地上那些曾让他们欣喜若狂的兵甲,只觉这个深秋般的季节,愈发显得萧瑟与窘迫,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竹菲柔心中对冉灿灿的猜疑更是无休止地蔓延开来,她心中暗道:“此人定然早就知晓,却故意隐瞒不报,其心可诛!”强烈的责任感让她又自言自语般地补充:“我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林军崇嘴角轻挑,露出一丝苦涩而无奈的笑容,他没想到自己竟会穿着敌人的“追踪器”招摇过市,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鹅卵石路两旁,是半人高的荒草,在微风中摇曳。众人此刻的状态反应,皆是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感官环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躁。
廖然惠黯然含泪,她觉得自己被李霄与冉灿灿两人联手误解并欺瞒了,心中暗道:“你们……你们为何不早说!难道看着我们像傻子一样被戏耍,很有趣么!”
竹菲柔脑中时间回溯,想起了冉灿灿先前那句“诱饵”之言,以及他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郦芷幽此刻却展现出惊人的冷静与风险承担意识,她揣想着敌人的意图,面色凝重地对众人道:“影卫既已布下此局,定然还有后手。我等弃了兵甲,他们未必会善罢甘休,恐怕……恐怕他们真正的目标,并非这些兵甲,而是我等活口,或是……李大哥你手中的破煞锥!”
众人将那些带着追踪符印的兵甲尽数丢入深草之后,心中却依旧充满了失落与空虚,想象着敌人发现兵甲后会是何等反应,以及接下来他们又将面临何种命运。
众人经验固化地认为,只要弃了这些“诱饵”,便能暂时安全。他们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般,恳求并苦求着上天能给他们一条生路,这比拟恰如其分。
李霄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他对众人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大家打起精神,准备迎敌!”他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气冲天。
竹菲柔却在此刻言语诱导,她走到李霄身边,柔声道:“李大哥,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方才冉公子不是说,过了那个弯便安全了么?”
林军崇脑中想象着影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场景,以及他们手持利刃,面目狰狞的模样,不由得怒意满腔,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他们拼命。
李霄却并未理会竹菲柔,他的动作意图明确,迅速观察着四周的地形,试图寻找一处可以暂时隐蔽或利于防守的地点,情景在紧张与绝望之间过渡。
郦芷幽因连日的奔波与惊吓,精神负荷已近极限,此刻她睡眼惺忪,竟有些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昏倒。
林军崇此刻却也顾不得风险承担了,他仿佛陶醉并迷醉于某种虚幻的勇气之中,对众人道:“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虽如此,他眼中却也闪过一丝恐慌万状。
李霄行动间,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与细微动作,他的视觉感知在此刻异常敏锐,他发现冉灿灿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慌乱,这让他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怀疑冉灿灿是否还有后手。
李霄心中清楚,此刻已是刻不容缓,他心中暗道:“必须尽快找到秦越留下的标记,或许他能给我们带来转机。”他努力让自己专心思考对策,冥索般地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鹅卵石路旁,是一片枯黄的草丛,环境色彩单调而压抑。李霄与冉灿灿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问答循环,彼此都在猜测对方的真实意图。
林军崇却像个笨人一样,对李霄问道:“李大哥,咱们……咱们现在往哪儿走啊?”
廖然惠脑中闪过无数意识的片段,她想象着若是被影卫抓住,将会面临何等凄惨的下场,这思想的冲突让她不寒而栗。
林军崇此刻却仿佛明察秋毫,他心中暗道:“李大哥定然是在等冉灿灿开口,这冉灿灿,一定还有什么后招没使出来!”他逐步揭示出自己对冉灿灿动机的猜测。
在此刻诡异地放缓,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叙事在这一刻似乎出现了留白,将所有的压力都聚焦在了李霄与冉灿灿身上,不同的叙事视角在他们身上交汇。
郦芷幽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引魂钉”被发现时的“叮”的一声轻响,这声响模拟着她此刻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这关键的节点让她坐立不安。
林军崇将先前众人丢弃兵甲的叙事在心中又过了一遍,他与众人此刻的情感产生了强烈的共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聚焦在他的脑海之中。
冉灿灿却在此刻对众人进行着观念的灌输,他语气平静地说道:“诸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等如今所能做的,唯有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他的认知在这一刻似乎又发生了新的发展。
众人闻言,皆是默然不语。李霄与冉灿灿对话,试图从他口中探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但这因果的编织,却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郦芷幽此刻却转换了观点,她不再似先前那般愚顽地想要硬拼,反而对冉灿灿道:“冉公子,依你之见,我等此刻……当如何是好?”
李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应激反应与失败感,他暗道:“难道……我当真要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冉灿灿身上么?”
郦芷幽此刻只想找个地缝躲起来,她心中暗道:“完了,全完了,这次……我们真的死定了。”她几乎要悲痛欲绝。
李霄却旁敲侧击地对冉灿灿道:“冉兄,先前你言那些兵甲乃是诱饵,如今诱饵已除,我等是否就能摆脱亏损,安然脱险了?”
廖然惠脑中再次浮现出先前那光怪陆离的梦境,她仿佛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灵感,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鹅卵石路向前延展,通往未知的远方。众人目标导向性地跟着冉灿灿,默默前行,心中却充满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