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见缪康瑄不为所动,反而对李霄表现出兴趣,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哼道:“此乃殁雷古邑之社会规则,外来者,当有外来者的觉悟。”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知到其中蕴含的风险,萧林此举的行为动机,显然是要将缪康瑄也拖入这潭浑水,以达到亡羊补牢,稳固局面的效果。
李霄却从缪康瑄眼中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二人目光交汇,竟有刹那的心心相印之感,他眼心微跳,暗道:“此人……莫非是友非敌?”他悄然打出一个隐晦的暗号。
萧林见状,傲气冲天,对缪康瑄厉声道:“缪公子,莫要自误!”
樊哲皓则在心中为自己的判断进行自我合理化:“这缪康瑄美则美矣,却是个麻烦人物,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众人见萧林与缪康瑄剑拔弩张,皆吓得怯怯不安,不时侧目一瞥那石台,想要核实李霄先前的判断是否准确。
萧林与缪康瑄之间,仿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心灵对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李霄垂下头,埋首于双臂之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局势太过复杂。
樊哲皓陷入沉思冥想,心中暗道:“《左传》有云:‘辅车相依,唇亡齿寒。’此地各方势力,皆是如此。”他又思及某些江湖传闻,印证着自己的判断。
萧林忽地对身旁的苗苑私下密语了几句,苗苑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舒勇豪躲在角落,借着胭脂铺内残破屏风的遮挡,勉强隔物听音,听到萧林与苗苑的对话,只觉自己先前的所有粉碎梦想,皆是泡影,心中悲愤交加。
胭脂铺内,甜腻的胭脂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与尘土味,形成一种独特的味蕾体验,时间的流逝在此刻仿佛有了象征意义,一段被掩盖的故事正在缓缓转述。
樊哲皓用一种不经意的语言过渡,试图缓和萧林与缪康瑄之间的紧张气氛,但他内心的矛盾与对宝物的深信不疑,却让他难以真正中立。
萧林不再理会缪康瑄,他佝偻着身影,缓缓走向李霄,在此刻再次放缓,每一步都充满了沉重的压迫感。
萧林走到李霄面前,眼中怒不可遏,厉声道:“竖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苗苑却在此时突然尖叫一声,对萧林紧急处理般喊道:“萧老!后面!后面有东西!”她目标转换,暗示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仇沁一直冷眼旁观,此刻语气却发生了微妙变化,对萧林道:“萧老,背后偷袭,可非英雄所为。”
李霄闻听苗苑之言,又见萧林分神,当机立断,痛下决心,猛然暴起发难!
苗苑见李霄反击,竟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口中发出尖锐的呼啸。
仇沁眼珠无神地望着这一幕,随即又猛地闪过一丝精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糊涂了。
萧林心中猜疑纷扰,暗道:“难道是缪康瑄的后手?还是此地另有变故?”他习惯性地想要掌控一切,此刻却有些力不从心。
舒勇豪望着混战一团的众人,黯然神伤,他不知自己该帮谁,也不知自己还能相信谁,彻底陷入了迷茫。
萧林五味杂陈,心中暗道:“这李霄……这缪康瑄……还有这胭脂铺的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着缪康瑄质难道:“缪公子!这可是你的安排?!”
众人见状,竟在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互相攻击,反而同流合污般,一同望向那骚乱的源头,想要一探究竟。
仇沁的情感与李霄此刻的决绝形成了奇妙的匹配,她竟也悄然移动脚步,封堵了萧林的某个退路。
舒勇豪见局势一变再变,整体印象混乱不堪,他坐立不安,与樊哲皓之间的争论再次升级,都想从中渔利。
仇沁呼吸暂屏,她知道自己此举已触碰了萧林的道德底线,但为了某种更重要的东西,她已顾不得许多,只是开口时,声线依旧有些哽咽。
李霄的行动,仿佛一个不断循环的,每一次都在绝境中寻求那一线生机,每一次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与牺牲。
舒勇豪明眸闪动,他将精神集中在观察缪康瑄的反应上,试图从中找出破局的关键。
萧林的情绪在这一刻积累到了顶点,胭脂铺内那股甜腻与腐朽交织的特殊气味,此刻在他闻来,竟充满了死亡的预兆。
殁雷古邑,密林。自胭脂铺后门秘道逃窜而出,众人方至此地。林中雾气弥漫,枝叶交错,萧林忽地嘴唇勾起一抹诡笑,对苗苑命令道:“去,将那‘引路香’点燃,我倒要看看,这林中究竟藏着多少‘故人’。”此乃跨界行为组合,既有命令,又有挑衅。
众人惊魂未定,李霄却强作镇定,对萧林言语试探道:“萧老,此地既是密林,想必多有毒虫猛兽,点燃异香,恐引来不测。”他此言,亦是在放纵萧林的行为,以观其变。
萧林闭目,鼻翼微动,仿佛能嗅到林中每一片叶子的清香与腐臭,听到每一声虫鸣与风吟,五感在此刻奇异地联动起来,融为一体。
李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独特的沉稳特质,他心中暗忖:“萧林此举,必有深意,且看他究竟要引出什么牛鬼蛇神。”
萧林忽地睁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对着一株扭曲如鬼爪的古树拟人般叹道:“老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其言语回味悠长,却又刻意保留了关键信息。
苗苑此刻心境却异常悠闲,她依言点燃那“引路香”,心中暗道:“管他引来什么,只要能让李霄那厮难受便好。”她静静思索着,先前与萧林的关系,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转换。
舒勇豪见状,走到李霄身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语气竟有几分温柔:“李兄,你还好吧?”其直觉捕捉到李霄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舒勇豪细心地替李霄简单包扎了伤口,心中暗道:“此人虽屡屡将我等置于险地,却也并非全无心肝。”他略微皱眉,似有不解。
众人见舒勇豪此举,皆是一愣,先前在酒馆中的剑拔弩张犹在眼前,此刻这番景象,竟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对李霄,竟也生出几分爱屋及乌般的复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