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勇豪脸颊猛地一僵,他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此刻却显得见棱见角,充满了戾气,心中暗道:“李霄……你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未出?”他强行压抑下心中的惊疑。
仇沁此刻心如止水,她已看淡了生死,也看淡了这所谓的正邪之争。
然而,一段被深埋的记忆,却在此时悄然唤醒,那是关于梅力楷与萧林之间的一段旧怨。
殁雷古邑,祭坛。此处阴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铁锈与未名花卉混合的异香,李霄意图挣扎,却四肢无力。此地道德界限已然模糊,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那“独眼龙”最终不敌萧林与苗苑联手,被当场格杀。河滩一战,李霄等人被俘,经济状态彻底转换,如今已是萧林的阶下之囚,被押至此诡异祭坛。
樊哲皓立于祭坛边缘,望着中央那巨大的石台,以及其上繁复的血色纹路,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其行为非理性表现,令人不解。
仇沁身形微动,如鬼魅般飘至李霄身旁,虽未言语,那份关切与担忧却已动静相宜,显露无遗。
萧林与他们交流的节奏明显放缓,他似乎对此地亦有几分惶恐不安,语言态度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对众人道:“此乃殁雷古邑之核心禁地,尔等最好安分守己。”
他望着祭坛中央那深不见底的坑洞,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往事,竟一时哑口无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仇沁见状,一个大胆的观念在她心中形成,她对力量的欲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先前被压抑的情感,此刻竟有宣泄而出的冲动。
舒勇豪面带忧怅,对仇沁低声道:“仇姑娘,此地不祥,我等……我等还有机会么?”他内心确认,希望已然渺茫。
众人目光皆聚焦于那血色祭坛,以及其上诡异的图腾,爱憎分明,对萧林之恨,对自身处境之悲,皆化为无声的对话,在空气中凝结。
萧林心中烦恼,暗道:“若非情势所逼,老夫断不愿踏足此地。河滩上那‘独眼龙’的出现,已然是行为余波,但愿此处能将一切彻底了结。”
李霄只觉周遭空气的温度在渐变,那股异香钻入鼻息,竟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欢腾翻滚之感,仿佛灵魂都要离体而去。
萧林在祭坛边缘坐立不安,他不时望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特质沙哑而低沉,充满了不祥的预兆。
萧林忽地站起身,对众人道:“时辰将至,今日之事,便在此地做个了断。”事件变化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祭坛四周,风声鹤唳,火把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萧林的语言对话渲染出一种末日将临的恐怖氛围,他此举无疑是打草惊蛇,状态已然切换至最终的疯狂。
樊哲皓目光落在祭坛边缘一处不起眼的细节特写,那里似乎刻着一个微小的家族徽记,发展因此而增添了新的变数。
舒勇豪感到手腕上的旧伤传来阵阵刺痛,那疼痛感如同一个不祥的象征手法,预示着他今日怕是凶多吉吉。
李霄此刻心猿意马,他环顾四周,除了同伴,再无旁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孑然一身之感,涌上心头,难道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祭坛周围的石壁上,雕刻着无数狰狞的鬼面,仿佛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环境阻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被反绑双手,背靠背坐在一起,那绳索的重量细节清晰可感,仇沁与舒勇豪之间,竟因这生死关头而隐隐有旧情复燃之兆。
李霄表明立场,对萧林冷笑道:“萧老,你费尽心机,究竟所为何事?”他细细回味着先前种种,心中暗道:“此祭坛,定与那‘忌禅憎恶’有关。”
舒勇豪面带怆然,忽地对仇沁道:“若有来生……我……”他想起当年与仇沁之间的书信往来,此刻眼中只剩下呆滞与绝望。
李霄见状,心中怒恨交加,对萧林厉声道:“萧老贼!祸不及旁人!有何手段,尽管冲我来!”
他努力进行着心理过渡,试图将那股因异香而产生的诡异欢腾感压下,但四周的阴霾依旧笼罩心头,挥之不去。
仇沁望着李霄决绝的背影,其角色形象在这一刻无比高大,她心中暗道:“李霄……你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总能在绝境中,给人一丝微弱的希望?”她眼中充满了疑惑。
樊哲皓见状,反而情感淡化,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定能在此乱局之中,化险为夷,找到脱身之策。
李霄忽地放声长歌,歌声苍凉悲壮,在这死寂的祭坛上回荡,仿佛是对这不公命运的最后抗争,亦是对同伴最后的鼓舞,可谓画龙点睛之笔,主题于此得到变奏与抒情。
樊哲皓皱了皱眉,显然不喜李霄此举。
祭坛四周,风声愈紧,众人皆从先前的经验教训中明白,萧林此人深不可测,此刻都在心中权衡利弊,不敢轻易出言,对话情绪压抑至极。
萧林对李霄的歌声置若罔闻,只是用眼神向苗苑示警,示意她看管好众人。
舒勇豪口中尝到一丝苦涩的滋味,他揣测着萧林的下一步行动,心中暗道:“这老贼,定然没安好心。”
苗苑话锋一转,竟对李霄娇笑道:“李公子,你可知这祭坛,乃是殁雷古邑中最为神圣之地?能在此处了结,也算是你的福分了。”她言语间撩拨心火,心中暗道:“这便是此地制度框架下,失败者的最终归宿。”
此言一出,无疑是对此地社会规则的残酷切片,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唯有沦为祭品。
李霄闻言,只是冷笑一声,动作反应却是对仇沁与舒勇豪暗中示意耐心,心中暗道:“且看这老贼究竟要耍什么花样。”他回顾着一路行来的点点滴滴,寻找着破局之法。
苗苑见李霄不为所动,反而用心倾听着祭坛深处传来的细微声响,她心中暗道:“难道……难道那东西真的要苏醒了?”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与恐惧,在此刻悄然转换。
仇沁沉默内心,却对舒勇豪低声道:“舒郎,你怕不怕?”她心中充满了猜疑,暗道:“这祭坛,仿佛能将人的七情六欲无限放大。”她感到自己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与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