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周遭环境气候愈发阴冷,这祭坛仿佛处于一处与世隔绝的独立空间,环境定位极其诡异。
苗苑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指着祭坛中央的坑洞,脸上充满了愤怒如潮般的恐惧:“它……它要出来了!”
萧林闻听苗苑尖叫,竟也产生了一丝情感共鸣,他迅速隐藏好自己想要逃离的行为,对众人厉声道:“不想死的,都给老夫退后!”
萧林后果预期失控,他眼神战战地望着那坑洞,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仇沁见状,怒气翻滚,她试图引导叙事,对众人道:“大家不要慌!这定是萧林老贼的诡计!”她心中却也忍不住恶意欺侮般地暗忖:“若是真有怪物,先吃了萧林这老匹夫才好!”
李霄抿着嘴唇,忽地高声颂扬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妖邪不侵,百无禁忌!”他目光冷视着那坑洞,对萧林道:“萧老,这便是你的底牌么?”
祭坛四周,忽地亮起无数幽幽鬼火,萧林见状,竟欢欣说道:“来了!终于来了!”其逻辑已然混乱。
樊哲皓见萧林神态癫狂,心中动机冲突,他有心逃离,却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不由得模仿起狼嚎之声,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
李霄将先前在刻印铺、老酒馆等地获得的零碎知识迅速内化,试图从这祭坛的布局与图腾中,找出克制之法。
苗苑见萧林神态癫狂,竟也跟着娇羞娇声地笑了起来,她的情感与萧林在此刻达到了诡异的匹配与同步。
苗苑随即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情感疏远,她与萧林之间,终究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股深深的自卑涌上心头。
舒勇豪与仇沁在此刻进行了一场简短的集体讨论,回忆着先前李霄提及的关于“忌禅憎恶”的书信往来内容。
李霄此刻心中竟无半分自我否定之念,反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对同伴的责任,那所谓的私心盈满,早已被抛诸脑后。
樊哲皓在心中默默进行着价值排序,究竟是自身的安危重要,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宝藏更具诱惑。
李霄忽地明白,萧林此举,实则是因果倒置,他并非要召唤什么怪物,而是要利用这祭坛,激发众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从而达到操控人心的目的,这份认知在他心中堆积,化为沉甸甸的压力。
舒勇豪只觉腹中空空,茶饭不思,他弯眉轻皱,望着李霄与仇沁,心中那股莫名的嫉妒心理再次作祟。
苗苑性格中那份刻骨的卑贱与对强者的病态依附,在此刻显露无遗,她目标修正,紧紧跟随萧林,这亦是此地群体特征的缩影。
李霄心态反而变得轻松起来,心中暗道:“原来如此,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他试图将这份成败转折的观念灌输给同伴,稳定军心。
然而,祭坛中央的坑洞中,却真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声,浓烈的腥臭气味弥漫开来,危机再次递进,这气味情境法,让众人再次陷入恐慌。
李霄心中亦是彷徨困惑,他捧住下巴,苦苦思索,难道自己先前的判断有误?
仇沁忽地捂住口鼻,对李霄道:“这气味……好熟悉……”她利用对话,试图进行联觉运用,唤醒李霄的某些记忆。
萧林得意地看着众人惊惶失措的模样,他深知此地制度对人心的影响,恐惧是最好的武器。
舒勇豪用心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心中暗道:“李霄……仇沁……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他试图从他们的交流节奏中,找出破绽。
萧林见李霄等人竟未彻底崩溃,心中那份掌控一切的观念受到冲突,眼前景象亦随之感官模糊起来,仿佛不愿相信。
舒勇豪眼底闪过一丝忧愧,他为自己先前的动摇而感到羞愧,却又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交流障碍,他猛地站起身,挡在了李霄与仇沁身前,做出了自己的行动选择。
殁雷古关,染坊。此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染料与血腥混合之味,萧林目光如针刺人,李霄等人眼神迷失,不知身在何处,亦不知将面临何等命运。
那祭坛凶物“忌禅”现世后,舒勇豪首当其冲,众人一番苦战,死伤惨重,终被萧林胁迫至此古关染坊。萧林安抚引导着惊魂未定的苗苑,同时对此地布局作了简单的设定补完。
仇沁喘息未定,望着李霄,眼中闪过一丝不屈,对樊哲皓道:“樊公子,如今我等皆为鱼肉,何不联手一搏,或有一线生机?”她试图争取情感支持,亦是对李霄先前独扛危局的感同身受。
萧林瞥了一眼仇沁,往事如电光石火般闪现,那是无数次背叛与利用的画面,他早已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舒勇豪紧握着从祭坛上夺下的一块染血玉佩,那是“忌禅”身上掉落之物,此刻成了他的关键道具。他嘴唇发抖,目眦欲裂,人物弧光在绝望中悄然转变。
樊哲皓听闻仇沁之言,心中某个观念悄然形成,对萧林的盲从与对宝物的贪婪之间,信念开始转换,他意识到,唯有混乱,才有机会。
李霄微启双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感觉这染坊之中,隐藏着比“忌禅”更为可怕的存在,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苗苑痴痴地望着染缸中翻滚的诡异色彩,真相在她眼中早已扭曲,那些斑斓的液体,在她视觉感知中,化为一张张狞笑的人脸,与空气中血腥、染料、以及“忌禅”残留的混合气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众人回想起方才在祭坛之上,“忌禅”那石破天惊般的猛踢,仍心有余悸,不少人已吓破了胆,瑟瑟发抖。
苗苑此刻目的已然变更,不再是单纯的依附萧林,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想要在这染坊之中,寻找属于自己的“色彩”。
李霄腰间那枚不起眼的弟子令牌,此刻微微发烫,那是师门特有的情感象征,他对师父与师妹的思念,已然入骨。
舒勇豪的状态在绝望与愤怒之间切换,那块染血玉佩上,似乎显现出某些真相的碎片,让他暂时忘却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