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原本的计划,似乎因缪康瑄的出现而有所废弃,他视角游移,在李霄与那根黑色晶石短杖之间徘徊,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船身四周,雾气愈浓,虚实结合之下,更添几分诡异。萧林示意众人三思而行,他自己却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怪的罗盘,创造出新的行为与变数。
舒勇豪望着茫茫水面,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他从拔刀相助,到如今的阶下囚,这一连串行为链条,让他身心俱疲。
仇沁只觉心脏衰弱无力,心中暗道:“完了,这老家伙要动真格的了。”她心直口快,对李霄道:“李霄,若有来生,切莫再入这盗墓一行!”此言亦是对自身命运的信息确认。
樊哲皓与其他几名尚存的盗墓贼聚在一起,进行着集体讨论,商议着对策,但稀疏的行为点缀,显示出他们的无力与绝望。
船身忽地剧烈摇晃起来,仿佛水下有什么巨物正在翻腾。
仇沁感到一阵阵疲惫袭来,心中暗道:“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脸上露出一丝颓废之色,又思:“能与这些人死在一处,倒也不算寂寞。”
李霄脑中闪过无数幻想,皆是关于如何逃出生天,心中却也犹豫不决,他对仇沁道:“仇姑娘,莫要放弃,生机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仇沁闻言,惨然一笑,对李霄分析道:“李霄,你我皆知,萧林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日,怕是……”
众人闻听水下异动与仇沁之言,皆是反应触发,吓得呼吸暂屏,面如死灰,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苗苑却在此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厌烦叫声,对众人道:“吵死了!死便死了,何必多言!能与萧老同赴黄泉,亦是我的荣幸!”
仇沁想起当年与舒勇豪之间的书信往来,那些年少的轻狂与懵懂的情愫,此刻皆化为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她猛地转向舒勇豪,愤怒喝斥道:“舒勇豪!你还是不是男人!死到临头,竟还这般窝囊!”
李霄见状,心中一动,他巧妙地设下一个语言圈套,对萧林道:“萧老,你手中那根短杖,材质洁白通透,想必是件异宝,不知可否让晚辈开开眼界?”其言语动人心魄,心中却道:“须得将他注意力引开。”
萧林闻言,脑中不由得想象起李霄跪地求饶,献上宝物的场景,他强颜欢笑道:“此物……乃我护身法器,岂容尔等凡夫俗子亵渎。”其眼中却闪过一丝厌恶与难堪。
樊哲皓见李霄竟想打萧林法器的主意,只觉他是抱薪救火,心中怀疑重重,不知李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船身摇晃愈发剧烈,水下那巨大的阴影缓缓移动,仿佛在探索着船底的大小细节,寻找着薄弱之处。
樊哲皓与仇沁目光交汇,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与绝望,樊哲皓心中暗道:“难道今日,真要葬身此地?”他神色间充满了迷茫。
众人心中的恐惧已然达到了情绪阈值,不少人开始哭喊求饶,场面一度混乱不堪,丑态百出。
李霄此刻的认知却异常清晰,他知道,萧林的目标,并非是杀死他们这么简单,而是要利用他们,完成某个更为歹毒的计划。
李霄忽地指着水面对萧林道:“萧老!你看那是什么!”他脸颊因激动而显得柔和,此乃指鹿为马之计,意在声东击西。
舒勇豪的语言表达在此刻充满了矛盾,他一方面对萧林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又对未知的恐惧感到绝望,情绪状态在正反之间剧烈对比。
舒勇豪脑中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梦境反应,他语言风格转换,喃喃自语道:“水……好多水……”
萧林此刻却显得有些畏畏缩缩,他对水下那未知之物,似乎也充满了恐惧,口中对李霄的称谓,也从“李少侠”变回了“小子”。
舒勇豪忽地做出一个试探性的动作,他将手中的染血玉佩,缓缓伸向水面,其性格在此刻行为化,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绝。
舒勇豪此刻心无旁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或许……这玉佩能救大家。”他与李霄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李霄望着舒勇豪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疲倦与无力,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苗苑忽地转换语言,用一种嘲弄而缓慢的语气对萧林道:“萧老……您……您也会怕么?”她精神已然极度疲惫,近乎崩溃。
船身猛地向上颠簸,又重重落下,开合之间,仿佛要将众人抛入水中。
舒勇豪忽地对萧林跪下,大声求饶恕道:“萧老前辈!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其语言与思维在极度恐惧下彻底流露。
樊哲皓见舒勇豪此举,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那份屈辱的痛感,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行为效果上,却依旧保持沉默。
苗苑见舒勇豪下跪求饶,发出一声声线哽咽的呜咽,不知是悲是叹,还是别的什么。
萧林死死盯着水面,他脸上的微表情不断变化,有恐惧,有贪婪,亦有不甘,心中暗道:“难道……难道今日真的要功亏一篑?”
萧林的背景与经历,让他对失败有着超乎常人的恐惧,这也强化了他此刻孤注一掷,不惜一切代价的主题。
萧林忽地对舒勇豪露出一丝温情脉脉的笑容,那笑容在他狰狞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诡异,他行为即兴发挥般,柔声道:“好孩子……只要你将那玉佩投入水中……我便……我便考虑放过你们。”
殁雷古关,糕团铺。铺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与霉味,与古关的肃杀形成诡异对比。萧林言语挑衅李霄,强迫众人进入此地,寻找所谓的“线索”。
李霄凭借惊人意志力,压制着伤势,脑中记忆闪回,皆是关于古籍中记载的各类机关暗道与脱身之法,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苗苑碧眼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她忧患未然,总觉得这看似无害的糕团铺,比先前的险地更加令人不安,仿佛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舒勇豪触碰到柜台上一块残留的糕点,那微弱的软糯质感与冰冷的柜面形成对比,让他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