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至此,李霄并未理会众人惊疑的目光,他将铜管一端小心翼翼地插入裂隙之中,另一端则贴耳细听,试图抗拒那裂隙中可能存在的诱惑与危险。
缪康瑄见李霄动作古怪,知觉到其并非寻常盗墓贼,语言中带着一丝探究:“这小子……在做什么?”
缪义熹目光如炬,紧盯李霄手中每一个细微动作,以及那铜管插入裂隙的深度、角度,他似乎从这简陋的工具中,看出了些许不凡的门道。
南炎此刻也壮起了几分胆色,用一种权威口吻对屈忠道:“莫要出声,且看李老弟如何施为。”
南炎表情由紧张转为期待,又迅速变为担忧,内心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那裂隙之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屈忠评论方式简单粗暴,对南炎的语言态度是:“但愿李老弟真有法子,莫要让我等空欢喜一场。”
缪康瑄撤着嘴,只觉李霄这般装神弄鬼,定然没什么真本事,生理上感到一阵不屑与烦躁。
众人见李霄鼓捣半晌,裂隙却无甚变化,正反对比之下,先前的一丝期待化为怅然若失,以及对李霄的轻蔑。
缪义熹眼中闪过一丝忧愁之意,他组织着手下,准备若是李霄失败,便强行用暴力手段尝试开启裂隙,不愿再耽搁。
缪康瑄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他思考着是否要直接将李霄擒下逼问,踌躇道:“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似乎闻到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幽昙迷魂香”气味又浓了些。
屈忠却对李霄信心满满,直言不讳地对南炎道:“南兄放心,李老弟素有奇谋,定然不会让我等失望,你我且看着便是。”
梅力楷双手捧心合掌,思考道:“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啊!”他叽叽喳喳地念叨着。
环境描写下,裂隙深处,声音淡出,仿佛李霄的动机便是要倾听那来自九幽地府的呢喃。
屈忠内心映照着对宝藏的渴望,虽也心怯,却也无视规则般地狐疑不定道:“便是龙潭虎穴,今日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了!”他对话般地对南炎道:“南兄,你说是不是?”
屈忠的角色细节在此刻显露无遗,他那双因贪婪而布满红丝的眼睛,以及因情绪积压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李霄的认知边界在此刻被打破,他从铜管中听到的并非预想中的风声或水声,而是一种……规律的、如同某种巨大活物心跳般的搏动声!
发展至此,李霄猛地抽出铜管,阐述着他的发现,极端行为般地对众人急道:“下面……下面有活物!巨大的活物!”
众人闻言,皆大惊失色,叙述者在此介入评判,这种超出常理的发现,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创伤性的行为模式,让他们一时间精神都有些漫游。
南炎听闻不是机关而是活物,竟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立刻就会触发的死局。
李霄此刻却有些作茧自缚,他本想同心协力与南炎、屈忠一同探宝,喃喃道:“如今这般情形,倒不如让缪氏兄弟去打头阵。”
缪康瑄闻听“活物”二字,眼中闪过一丝隐喻般的兴奋与残忍,他急需协助般地对缪义熹道:“大哥,莫非是那守护墓穴的灵兽?”其性格印记在此显露。
梅力楷立刻介绍起自己道听途说的经验,默许顺从般地对缪义熹道:“大哥,若是灵兽,其守护之地必有重宝!小的愿为前锋,为大哥取宝!”
李霄鼻尖似乎又闻到了先前那股若有若无的异香,与裂隙中传出的腥臭混合在一起,他触觉感知到手中的铜管依旧冰冷,甚至带着一丝粘腻。
缪义熹对此行动后果早有预料,他并未立刻让梅力楷上前,反而看向李霄,其沟通效率极高,只用一个眼神便传递了“你继续”的命令。
李霄心生牢骚,踌躇道:“这缪老大,当真是将我等当猴耍了。”他却也只能贬低自己般地对缪义熹道:“缪大当家,此物凶险,小子……小子才疏学浅,怕是难以应付。”他创意思维一转,又喃喃低语道:“不如……将这祸水引向他们?”
梅力楷所处的环境文化便是弱肉强食,他坚定地对缪义熹道:“大哥,让我去!定不辱使命!”其时代风貌便是这般悍不畏死实则贪婪。
甬路入口处,李霄脸上泪眼潸然,心理弹性极大,竟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非小子不愿,实乃力有不逮啊!”
南炎见李霄如此,行为上做出延宕处理,犹疑徘徊着是否要上前劝阻梅力楷的送死行为。
屈忠的动机在此刻得以实现,他见梅力楷要去送死,心中竟有些幸灾乐祸,但想到自身的安危,又陷入心理矛盾。
缪义熹遵循着他的社会规则——利益至上,他冲动地对梅力楷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也想看看这裂隙下的活物究竟是什么。
在此处如走马观花般飞快,梅力楷得到允许,立刻兴冲冲地扑向那裂隙。
缪义熹与缪康瑄同步进行着戒备,他们直接权衡着利弊,若是梅力楷成功,他们便可坐享其成,若是失败,也损失不大。
李霄见梅力楷送死,心中并无半分动情,反而双唇上扬,与南炎、屈忠目光交流,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计谋得逞的快意。
缪康瑄内心平衡被打破,他愧疚自责于自己竟也想让梅力楷去送死,这或许与他某个不为人知的童年阴影有关,但贪婪最终战胜了良知。
关键举动发生,梅力楷刚靠近裂隙,还未有所动作,突发事件——一道暗红色的腥臭触手猛地自裂隙中射出,卷住梅力楷便拖了下去!
缪义熹假设过多种可能,却也未曾料到是这般景象,他狐疑不定道:“这……这是何物?!”他虚心接受了这个结果,又沉吟不语道:“梅老三……怕是凶多吉少了。”
梅力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被拖入裂隙深处,张口结舌,再无声息。
南炎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吓得魂飞魄散,但他心理韧性极强,迅速恢复镇定,内心平衡,知道此刻不是恐惧的时候。
缪义熹脸色严肃无趣,对李霄道:“李老弟,看来这右冢裂隙,非比寻常啊。”他话语中带着一丝预示般的音乐,仿佛在说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