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忠本想靠近查看,见南炎那夸张模样,又瞥见缪义熹等人阴沉的脸色,急忙向后缩了缩,此刻无声胜有声。
南炎被寒气激得眼角泛出泪痕,他委屈地噘起了小嘴,看向李霄。
众人皆已筋疲力尽,全凭一股意志力支撑。先前崩塌的恐惧与此刻通道的险恶,让负面情绪不断积累,都想着尽快离开此地。
缪义熹冷眼旁观,此地文化肌理与他所知迥异,与李霄的关系已然彻底断裂,再无缓和可能。
李霄凝视石符,若有所思。
南炎见李霄专注,黛眉微蹙,忽地心生一计,对李霄低声道:“李兄,不如将计就计,引他们先探路?”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狡黠。
缪康瑄见梅力楷又想凑上前,柳眉一竖,低斥一声,强行将其行为矫正,不愿在此刻节外生枝。她脸颊轻抿,似有不满。
通道深处光线扭曲,似有无形屏障阻隔了认知边界。缪康瑄美目流转,暗送秋波,似在向李霄意图试探着什么。
缪义熹抬头望向通道尽头,那是一片未知的黑暗,他眉头紧锁,给人一种强横而又带着几分疲惫的印象速写。
梅力楷被缪康瑄斥退,行动受阻,悻悻然不敢再动。
缪义熹望着那石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历史中无数因宝物而起的纷争在他脑中映照,更坚定了他夺取之心。
他终于按捺不住,挥手示意。
缪义熹身后两名手下闻令,眼中贪欲沸腾,便欲上前夺取石符,但见通道狭窄,李霄与南炎守在近前,一时又有些进退两难。
南炎见状,凄婉地叹了口气,对李霄道:“看来今日又是一场恶战。”回忆起先前种种,只觉感知都有些麻木。
缪康瑄玉手紧握腰间短笛,指节发白,娇躯微微紧绷,行为静态勾勒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戒备。
李霄缓缓开口,语言清晰而沉稳:“缪首领,此物关系重大,若强行取之,恐引发不测。”他额角已有汗珠滚落,对石符的运用尚在摸索。
缪义熹闻言大笑,似已突破某个快感阈值:“不测?我倒要看看如何不测!小子,莫要危言耸听,以为我会被你这三言两语吓退么?”
缪义熹面露一丝辛酸,对众人道:“我等为求生路,已付出太多!”他设定了自己悲壮的形象,断言道:“此物,我势在必得!”
缪康瑄听闻“付出太多”四字,心头一颤,暗道:“父亲究竟经历了什么?”对缪义熹的信念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转换,紧张的张力在父女间营造开来。
梅力楷在一旁诱逼道:“李公子,何必如此固执?将符箓交出,大家共享,岂不美哉?”他话音未落,脚下碎石滚落,“哗啦”声响模拟出危险。
李霄神态坚定,因对方逼迫太急,不由旧事重提:“先前玄关与洞口之鉴不远,首领莫非忘了?”
气氛窒息压迫,一场围绕石符的行为高潮即将渲染上演,剑拔弩张。
缪义熹怒斥梅力楷:“闭嘴!废物!”言语间却巧妙地误导了手下,以为李霄在拖延。
缪康瑄似不忍见父亲盛怒,竟伸手轻轻拉了拉缪义熹的衣袖,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让时光回溯到她幼年。
屈忠见状,心中惊奇不已,暗道:“这缪家小姐,倒有几分胆色。”
缪义熹的两名手下对视一眼,决定孤注一掷,脸上强颜欢笑,一步步逼近。
南炎带着建议语气对李霄说:“李兄,还记得先前那铜镜么?可否再用?”他不断回忆着之前的经验,形成一个问答循环。
缪义熹眼中凶光毕露,高潮即将到来,他已失去耐心。
缪义熹与李霄目光在空中交汇,充满了无声的警告与不屈的意志。
双方情绪紧绷,行动一触即发,空气仿佛凝固。
屈忠此刻却偷偷运用从某处学来的观气之术,凝神望向那石符,眼中竟露出一丝陶醉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奇珍的光晕。
梅力楷喘着粗气,长句短句结合着抱怨:“这鬼地方,真是要人老命!首领,咱们……咱们还要不要……?”他感觉自己的生理极限快到了,还在被无形压榨。
屈忠眼前仿佛闪过未来片段,那石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他笼罩,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情感好似找到了归宿,语气也变得梦呓般:“宝物……是宝物……”
缪义熹心痛地看了一眼受伤的手下,迟疑:“难道真要放弃?”随即咨询般对缪康瑄道:“女儿,你说……”
李霄见状,暗示性地对南炎道:“南兄,准备好了。”随即转向缪义熹,陈述道:“此符与通道相连,妄动则玉石俱焚。首领可愿一试?”
通道石壁上隐约可见无数细小孔洞,似有毒虫或暗器,让人不寒而栗,在生死抉择的道德考量下,缪义熹面容恐惧,语气却故作强硬:“你待如何?”
南炎闻听李霄之言,虽满怀愤慨,却也强作镇定,沉着自若地握紧了手中一柄短刃,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特质道:“李兄放心施为!”
李霄不再多言,双手迅速掐了几个古怪的指诀,点向石符,其动作快如闪电,给人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印象速写。
李霄诚心祈求:“先祖在上,弟子李霄借宝地一用,助我等脱困则个!”他仿佛闻到空气中弥漫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心中稍安。
缪康瑄见李霄动作,迅速将所学知识与眼前景象转换,从另一个视角审视着李霄的行为,眼中异彩连连。
屈忠感官预期着石符发威,与缪义熹等人的贪婪形成了鲜明对立,整个高冢通道的环境氛围因此变得更加诡谲难测。
南炎见李霄施法,心中既期待又担忧,在原地徘徊犹豫,叙事仿佛在此中断。
李霄猛然睁眼,对缪义熹厉声道:“此乃生门,亦是死路!尔等无耻之徒若再上前一步,休怪李某不客气,让你们尽数葬身于此!”
梅力楷面色惨白,与石壁的灰暗色彩寓情,想到自家世代经商的背景,从未遇此险境,此刻与缪义熹等人倒真像一对欢喜冤家,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这次要折在这里了!”
梅力楷颤声搭腔,对缪义熹道:“首……首领,我看……我看这小子不像说谎,咱们……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