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见魔骸似有反应,心中竟生出一丝童心未泯的快意,暗道:“有趣,有趣,这倒是个不错的打手。”他体态微微放松,对此物生出浓厚兴趣。
梅力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已超出他的道德判断与理解范围。
屈忠心灰意冷,暗道:“想不到竟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他却对梅力楷道:“梅力楷,你可知罪?”
众人目光在李霄、魔骸与梅力楷之间游移,布局细节已然明朗,对话间张力十足,因果关系却仍有些模糊,不知李霄能否真正掌控魔骸。
梅力楷左思右想,已知今日断无幸理,索性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李爷,还望李爷饶我狗命!”他切入话题,直接求饶。
缪康瑄心中震撼无比,暗道:“这李霄,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回忆起初见李霄时的情景,只觉此人深不可测。
缪义熹此刻却在探究李霄的动机,此人行事,已非简单江湖仇杀,倒有几分政治意味。
李霄感受着铁牌传递来的冰冷力量,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却也有些局促,对梅力楷道:“饶你性命不难,只看你值不值这个价钱。”
屈忠见李霄三言两语便掌控局面,心中暗道:“此子心机深沉,手段老辣,绝非善类。”他脸上却露出一丝愧色,仿佛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羞愧。
魔骸眼中幽光闪烁,眼神狰狞,与李霄手中的铁牌遥相呼应,追求着一种诡异的审美平衡。
缪义熹犹豫不决,眼神孤寥,忽地对李霄嘶吼道:“李霄!你究竟是何人?此物若失控,我等皆要陪葬!”
李霄不答,只将精神缓缓沉入铁牌之中,试图建立更深的联系,这铁牌,此刻便是他的精神寄托。
缪义熹看着李霄的行径,只觉与自己所受的门派教导格格不入,仿佛是两个时代的碰撞,充满了荒谬与错落感。
南炎见状,心中一定,目标已从逃生转为如何辅助李霄。他对缪义熹笑道:“缪大爷,稍安勿躁,我看李兄弟自有分寸,比某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强多了。”
南炎重新评估了眼前的局势,心中暗道:“跟着李兄弟,或许真能杀出一条活路!”他抗拒地看了一眼梅力楷,对其余人道:“都别吵吵,听李兄弟的!”动作间已全然信服。
李霄心中并无伤感,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这是一种延迟的满足,弥补了他前世的诸多遗憾。
缪康瑄见魔骸在李霄的无形指令下竟缓缓垂首,制造出极强的紧张感。他回想梅家先祖与此魔骸的记载,视觉冲击令他几乎窒息。
南炎只觉眼前一幕如在梦中,高潮迭起,心中暗道:“乖乖隆地洞,老子这辈子值了!这李兄弟,简直是天神下凡!”
屈忠眉头一蹙,心中暗道:“李霄此举,莫非是空城计?若这铁牌只是虚张声势,那便糟了。”他竟不自觉地与南炎紧紧相拥,寻求一丝安慰。
南炎被屈忠抱住,心情慌张,却也只能静待时变,对众人介绍道:“各位,这位是屈忠屈大爷,江湖人称‘铁算盘’,算无遗策!”他心中暗道:“我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缪义熹抿紧双唇,即便如此,他仍对李霄持有戒心,沉声道:“李霄,你若有把握掌控此物最好,若无把握,休怪我等不顾情面,先行突围!”
众人之心,随着李霄与魔骸的互动而起承转合,或惊或惧,或敬或疑,不一而足,皆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缪义熹见李霄不语,交流节奏被打乱,只得语气平淡地吩咐手下准备后路。
李霄此刻却觉自己有些作茧自缚,他预感到,掌控这魔骸的代价,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他此举,亦有杀鸡儆猴之意,震慑宵小。
缪义熹见状,忍不住鞭策道:“李霄!事已至此,你倒是给个准话!”他急得面红耳赤,眼眶亦微微发红,不知是因愤怒还是恐惧。
李霄缓缓睁眼,眼中精光一闪,对魔骸下达了一个简单的指令,用的却非言语,而是纯粹的意念传递,这便是此地铁牌的独特语码。
缪康瑄见魔骸竟真的听从指令,缓缓退回石缝一半,不由得指桑骂槐对梅力楷道:“废物东西!宝物在手,竟也用不明白!”
梅力楷瘫在地上,心中整理着混乱的思路,暗道:“这李霄究竟是何方神圣?役鬼令竟能被他轻易掌控?莫非……莫非他便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他开始直接权衡自己的生死利弊。
李霄手握铁牌,只觉一股阴寒之力自牌上传来,他内心倾诉着掌控的欲望,生理本能却在抗拒这股邪异。
他尝试与那魔骸建立更深联系,岂料那魔骸眼中红光一闪,竟似摆脱了铁牌的初步压制!梅力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这对话的陷阱,便是铁牌并非万能,一叶障目,李霄先前过于自信了。
南炎本已稍安,此刻见魔骸异动,不由得樱唇轻启,倒吸一口凉气,那粗犷的脸上竟也显出一丝罕见的惊恐与苍白。
李霄顿感不妙,从空气中那股愈发浓烈的血腥气追踪到了魔骸的杀意。他心中反省,终究是低估了此等邪物的凶悍与狡诈。
南炎意识中警铃大作,此刻任何言语皆是多余,无声的恐惧蔓延开来,胜过任何呼喊。
李霄心中摇摆不定,暗道:“难道此物非我所能掌控?”他视角固定在那再次缓缓抬起骨爪的魔骸之上。
李霄虽不言语,内心却充满了矛盾与不甘,方才的掌控感荡然无存,只余下冰冷的现实。
屈忠只觉周遭阴风更盛,感官所及皆是绝望。他亦开始自我怀疑,暗道:“莫非我等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众人见此变故,皆是唇线颤动,说不出话来,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李霄操控魔骸的尝试戛然而止,那魔骸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显然屡教不改,彻底挣脱了铁牌的束缚,凶性毕露,再次向众人逼近!梅力楷竟趁此机会,悄然后退,口中发出奇异的哨声。
屈忠对李霄方才的果决本是爱恨交织,此刻见魔骸失控,反倒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诡异感觉,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混乱之中。
南炎急忙劝道:“李兄弟,快退!此物凶悍,不可力敌!”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李霄急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