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离?怎么可能,涂离他到这里来当侍者?”
秦雪颂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最高处那张金丝沙发上的少年。
虽然被一层朦胧的彩纱遮挡着,依稀能看到他一身肤色带着不同寻常人的嫩白,修长的白色水光绸裤子,松松垮垮的交叠在一起,将那双长腿修饰的更长。
他一只手轻轻杵着他的头,一只手里盘着一串珠子。
轻轻侧躺在沙发上,眼神微闭,像是在假寐一样。
胸前和身后,皆是被一套金色的珍珠裳勾勒着,身上饱满的胸肌,腹肌都没有逃过珍珠裳的手。
他的穿着暴露,但是却不觉得淫荡,反而一种力量和野性美在他的身上交融的很好。
若是说哪里像,那便是那双粉白色的狐狸耳朵,这种颜色的狐狸少见。
“酒酒,不是他吧?”
秦雪颂看着那假寐的少年,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苏酒酒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个人是涂离,可他之前突破了8级,甚至在与寄生物的战斗中,功勋卓着,被升级成了中校。
一个中校在冬藏娇卖笑?
墨即初知道了不打死他吗?
“我觉得就是他。”苏酒酒也直接给涂离发了个消息。
【你在哪里?】
涂离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复。
苏酒酒觉得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可涂离为什么会在这里?
“二位说的是我们的花主吗?他是侍者里面最高价格的陪同者,一个晚上得一千万兽币。这个特别卡也是用不了的。”
侍者十分温柔,但还是说清楚了,即使两个人拿得是尊贵的金卡,这个花主也不能白玩。
“算了,酒酒,我们就来逛一下,那个人或许只是跟涂离长的像呢?”
秦雪颂是下意识觉得涂离不会来这里,他可是涂山家的少爷,以后要继承涂山家的家产,怎么可能在这里挣钱。
苏酒酒朝前迈动的脚停了下来,涂离来这里或许有其他的原因呢。
苏酒酒忽然改了口。
“鹿时,连春,谢月在吗?”
苏酒酒对着前台说了那三个人的名字,可前台脸色有点差,这贵客一连点了三个,竟然都不在,倒是他们的不是了。
“连春,谢月前段时间生病休息了,只有鹿时还在,但是他今天的状态也不好,病恹恹的,刚刚被客人退了包,现在在后面休息,你看你还要他吗?”
生病了?这么巧?
苏酒酒点了点头,“把他叫出来,我看看身体怎么样了?”
这个前台十分的面生,并不认识苏酒酒,但捏着这两张金卡,她也不敢怠慢。
她赶紧和同伴交代了一句,就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她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两张金卡虽然是不记名的金卡,什么人都能使用,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好像跟首长夫人很像。但没听说首长夫人怀孕了啊?
肚子都像七八个月大了一样,有点对不上号。
前台鬼使神差的给老板发了一条消息,将金卡的事情告诉了冬梨花,冬梨花的消息回复的很快,【好好招待这位贵客,她要你的狗头,你都将人给我哄好了,等我来了再死。】
哒咩,前台的脚步跑得更快了,真的是首长夫人啊?
头脑昏昏沉沉的鹿时,听到苏酒酒点他,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那前台有些怜惜:“要不我出去说你身体不行了,实在接不了客,让她换一个?”
“不,我可以,我现在就跟你去。”
鹿时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精神力,将他颓废的脸都变得红润起来。
他走到大厅,一眼就看到了苏酒酒,可她大着肚子站在那里,叫人一眼还不敢认。
“夫人,好久不见。”
鹿时看到苏酒酒身后站着的兽人,就知道这是来保护她的。
他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苏雪洛,眼神有些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间。
“你身体怎么了?连春和谢月怎么生病不在?”
苏酒酒看到鹿时的时候,发现他格外的憔悴。像是被人吸干了精血一样,眼底都是乌黑的。
被苏酒酒这么一关怀,鹿时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呜咽:
“她们生病了,不止是她们,还有好几个侍者都生病了,检查了一番却又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人就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了。”
鹿时聊到这两个朋友,十分的唏嘘,他觉得他也快了,但是去医院检查身体各方面都十分的健康,鹿时有时候都觉得是他出现了幻觉。
还有这个事情?苏酒酒和秦雪颂立刻觉得其中有猫腻。
苏酒酒没有在人前再多说,准备一会儿单独问问。
“你今天还能点吗?我们两个就点你一个。”
鹿时一听点了点头,苏酒酒两个人点他比其他人点他好多了:“我行的。”
苏酒酒转头,走到前台,“我就要他了,登记吧。”
“好的贵客。”
等鹿时带着苏酒酒和秦雪颂等人上了二楼,那侍者台最高处的人,眼神猛得睁开,可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一楼大厅。
粉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寒光。
他低下头给谁发了一条消息,那边似乎回了什么让他不满意,他站起了身子。
却瞥见,他的任务目标来了。
随又坐了下来。
恢复了刚刚的风轻云淡。
来人是一群穿着奢华的雄性,带头的却是一个身材妖娆的雌性,长相也只算清秀,可是她周身的兽息并不弱,隐隐在六级以上。
涂离默默地抬手挥动了一下面前的薄纱,露出了他那条美丽的白色狐尾,尾巴慢慢地绞在了他的长腿上,又欲又野。
果然一下子就吸引了那个雌性的目光。
“他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他?”
“客人,这不是最近场子里的侍者都生病了吗,生意都惨淡了不少,他是我们老板最新训练出来的花主,是所有侍者里最极品的,”
“多少出场费?”雌性的声音带着三分兴趣,
“1千万兽币,陪到客人从这里离开。”
雌性噢了一声,没想到这个花主这么贵,“你们冬藏娇是不打算迎客了吗?之前我点的几个极品的侍者也不到百万兽币。”
前台见过的有权势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眼前人还算不上顶级的客人,就说刚刚的苏酒酒就远甩这些人几条街。
但对方这一个月的消费也是很大的。
她小意的陪着笑,态度始终恭敬有礼:“花主又是花柱,他自然是值得这个价格,冬藏娇从不欺客。”
雌性有些犹豫,前台却对着侍者台招了招手,那端坐在金色沙发上的雄性,立刻起身朝前台走来。
他的身后摇曳着三条粉色的长尾,每一步都轻缓却又不失力量。
含笑的粉眸,直接看到了人的心里。
“就他了。”雌性有些迷恋地看着他,果然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