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归墟深处暗云屯,残幡聚怨又生痕。金蛟剪破无明锁,诛仙剑断执迷根。万帚齐挥邪雾散,三宗共护善心存。从来魔障由心起,扫却尘劳见本真。
话说申公豹执扫帚镇守归墟,见血涡裂痕中金光与血光交织,原是人间护世香火不断,滋养得裂痕渐愈。忽一日,东北海眼传来异响,浊浪排空处,竟有半截灭世幡残片裹着修罗血雾冲天,残片上 “灭” 字虽消,却吸摄归墟沉渣,凝成九颗漆黑魔种,状如扫帚却生倒刺,名唤 “无明帚”。
第一折 魔种现世:倒刺扫帚缠凡心
魔种初成,便分投九州:幽州扫尘会的护世塔顶,忽落黑帚,扫过之处,百姓竟疑 “护世徒劳”,纷纷摔碎扫帚;金陵三教巷的护世符旁,黑帚倒刺勾住青蜈钉,引动住户争吵 “何教正宗”;最险在宝船帮,魔种附于船头神像,水手们忽生贪念,竟欲私分异国珍宝,护世海潮歌调陡然荒腔。
截教金光仙在幽冥忽觉心血来潮,展开《护世经》只见经文褪色,“护世” 纹旁现倒刺阴影。“不好!灭世幡残片借修罗执念化形,专锁凡人无明!” 他急唤余元查看生死簿,却见 “护世功德录” 上,凡被黑帚扫中者,善念栏皆生裂痕,犹如被绳缚住。
此时碧游宫灵霄殿内,通天教主望着金蛟剪残魄忽生感应 —— 当年金蛟剪被陆压斩为两截,残魄今在护世旗穗中,此刻正与魔种倒刺相激。“此乃‘无明锁’,专锁众生护世初心。” 教主拂袖,金蛟剪残魄化作万点青光,直落人间扫帚:“去斩那锁心之绳!”
第二折 法宝应劫:三宗神器破邪祟
首当其冲是幽州。扫尘会王老汉刚欲扫街,手中扫帚忽被黑帚缠住,耳中尽是 “扫净又脏,何苦徒劳” 的魔音。正恍惚间,青蜈虚影自扫帚柄窜出,竟与金蛟剪残魄共鸣,“咔” 地剪断黑帚倒刺,老汉猛然惊醒,见黑帚落地处,显化出 “执” 字魔纹。
金陵三教巷中,道衍和尚正调解争执,忽有黑帚从房檐扑下,勾住他手中拂尘。“尔等执于教别,便中魔障!” 道衍祭起阐教护世旗,旗上定海珠虚影化作诛仙剑光 —— 当年诛仙阵虽毁,剑意长存于护世理中,此刻剑光如绳,竟将 “别” 字魔纹捆成死结,再以扫帚扫碎。
最奇在宝船帮。当水手们持刀相向时,船头三教神像忽然流泪,护世旗穗中杨柳枝露飞出,裹住黑帚倒刺。佛教惧留孙法音自海天相接处传来:“贪嗔痴乃无明三锁,看这甘露!” 杨柳露滴在 “贪” 字魔纹上,竟融出 “舍” 字真文,水手们抱头痛哭,方知护世贵在无私。
第三折 归墟恶战:申公豹力斩魔根
归墟深处,九颗魔种本源汇聚成 “执迷魔主”,浑身缠满灭世幡残片织就的黑绳,每根绳头皆刻众生执念:“护世必分高下”“灭鬼方显神通”“香火只敬上仙”。魔主踏血浪扑向申公豹,手中黑绳竟能吸收护世纹光芒。
“你执于‘护世有别’,却不知万法平等!” 申公豹挥起小扫帚,忽感碧游宫方向传来磅礴剑意 —— 原是通天教主默许他暂借诛仙剑意。但见扫帚化作青虹,竟比当年截教宝剑更利三分,一剑斩在 “高下” 绳上,绳断处现通天当年刻在灭世幡底的 “不拒微尘”;再扫 “神通” 绳,金蛟剪残魄从扫帚柄弹出,剪碎 “灭鬼” 二字,显出血池幼童接祥烟的画面。
魔主狂吼,将九根黑绳绞成 “无明巨锁”,锁向归墟裂痕。申公豹忽忆起在碧游宫扫地时,龟灵圣母曾说:“扫帚虽贱,能扫天下尘,因在不自贵。” 他猛然顿悟,将扫帚抛向空中,自身化作青蜈虚影融入帚柄,万千护世纹从人间汇聚而来,竟在锁上扫出 “众生皆可” 四个大字。
第四折 万帚齐辉:人间正道是沧桑
当申公豹与魔主相持时,人间千万护世者忽觉扫帚发热。幽州百姓将扫帚聚成火阵,每把帚尖皆有金蛟剪残光;金陵匠人以护世针刀刻 “不执” 纹于黑帚,竟如诛仙剑刻字;天竺僧人持护世经幡绕魔种,经声化作杨柳枝,扫去 “我执” 迷雾。
最动人在渔村,老妪率孩童唱《护世扫尘歌》,每唱一句,东海晶核便亮一分,映得归墟血涡如琉璃盏。孩童们用扫帚画出三教护世纹,竟与申公豹的青蜈帚影相合,形成 “万帚归宗阵”。但见阵中飞出当年截教万仙幡、阐教护世旗、佛教八宝幢的虚影,三旗交叠处,魔主的无明锁寸寸崩裂。
“原来…… 护世从不是某教独能……” 魔主临终前,黑绳化作万千纸蝶,每只蝶翼都写着凡人护世的小事:樵夫留幼兽、织女绣护世纹、官吏拒贪财。申公豹接住最后一只蝶,见蝶身印着自己在碧游宫扫地的剪影,终于明白:“执于灭世是魔,执于护世亦是魔,不执不忘,方为护世。”
尾折 万法归心:三教同证护世经
魔主崩解时,九颗魔种化作清泉,润归墟裂痕。申公豹的小扫帚恢复原状,柄上多了道浅痕,却更显温润。金光仙自幽冥来贺:“师弟可看见?刚才万帚齐挥,不论仙凡贵贱,皆成护世利器,这便是‘无分别护世’。”
灵霄殿内,玉帝见九州护世纹重明,命人在南天门刻 “万帚图”:有仙神持帚、凡人持帚、甚至修罗残魂持帚,皆在扫同一轮明月。元始天尊抚须道:“昔年封神,分仙凡贵贱;今日护世,合万类同归。此等妙理,当记入新《护世经》。”
佛教惧留孙将金蛟剪残光、诛仙剑意、杨柳枝露融入经卷,从此经文中每道护世纹皆具三宗妙用:青蜈纹可破执,八卦纹可明理,莲花纹可静心。最妙在经尾,多了幅 “扫帚扫心图”—— 画中无仙无神,唯有一童子持帚扫阶,阶前落花与金光同辉。
归墟之畔,申公豹望着人间灯火,忽然轻笑。他曾以为护世需惊天动地,却不知百姓每日扫庭,扫的是心尘;官吏每夜理案,理的是民忧。这才是通天教主当年未说的真意:护世从不在法宝高低,而在人人愿持一帚,扫去心头无明。
正是:
金蛟剪罢无明散,诛仙剑断执迷休。
莫道护世无妙法,人间一帚抵千愁。
欲知归墟裂痕是否完全愈合,三教护世体系又将遭遇何等新劫,且看下回《第九十三回 东海晶核凝心镜 西牛贺洲种善田》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