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崖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前一世他被这对狗男女害得身败名裂,这一世,他要让他们自食其果。
退朝后,暝崖独自走在宫道上。忽然,一阵熟悉的雪松香气飘来。他猛地转身,只见傅星沅倚在朱红宫墙下,赤色狐耳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王爷好手段。\"傅星沅鼓掌轻笑,\"三两下就让那女人原形毕露。\"
暝崖眯起眼睛:\"傅公子对朝堂之事倒是关心。\"
傅星沅耸耸肩:\"看戏而已。\"他歪头打量暝崖,\"不过王爷似乎不需要别人帮忙?\"
\"帮忙?\"暝崖逼近一步,\"傅公子究竟是谁?为何对本王的事如此了解?\"
傅星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恢复慵懒神色:\"不过是个过客罢了。\"他抬手轻触暝崖胸前,\"毒已解了大半,王爷好本事。\"
暝崖心头一震——他如何知道自己中毒之事?
不等他追问,傅星沅已退后数步:\"王爷保重,我们还会再见的。\"话音未落,身影已如烟消散。
暝崖站在原地,胸前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傅星沅指尖的触感。这个神秘男子,到底是谁?为何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
当夜,暝崖在书房审阅密报。严青匆匆进来:\"王爷,北境的玄冥铁有消息了!\"
暝崖眼中精光一闪:\"说。\"
\"探子在雪山深处发现一处矿脉,但...\"严青犹豫道,\"据说有狐妖守护,凡人难以接近。\"
狐妖?暝崖想起傅星沅那对赤色狐耳,心中一动:\"准备一下,本王亲自去北境。\"
\"王爷,太危险了!\"严青急道,\"而且朝中局势...\"
\"赦月已入狱,烬梧为自保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暝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另外,继续查傅星沅的下落。\"
严青欲言又止:\"王爷,属下动用所有关系,都查不到此人的半点信息。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暝崖走到窗前,望着满天繁星。不存在?那白日里与他对话的又是谁?那个有着狐耳和泪痣的妖冶男子,为何对他的一切如此熟悉?
\"备马,明日启程。\"暝崖下令道,\"另外,把赦月狱中的情况透露给烬梧。\"
严青不解:\"这是为何?\"
暝崖冷笑:\"我要看看,这位'情深义重'的陛下,会不会去救他的爱妃。\"
次日清晨,暝崖一身劲装,正准备出发,狱中却传来消息——赦月疯了。
\"她不停地喊'系统''任务失败''要重置'之类的胡话。\"严青汇报道,\"太医诊断说,是受了刺激,心智失常。\"
暝崖眉头紧锁:\"系统?\"这个词他从未听过,却莫名觉得与傅星沅有关。\"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就在暝崖踏出府门的那一刻,天空突然飘起雪花。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远处屋顶上立着一个赤色身影。
\"傅星沅!\"暝崖大喊。
那身影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暝崖握紧拳头,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一定要抓住这个神秘的男人,问清楚一切。
北境之行,或许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