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能打开耶,你也偶尔会有点用嘛,卖唱的。”派蒙兴奋得在空中直蹦哒,惊喜的看着那缓缓打开的风墙,毫不吝啬地送出夸赞。
“从这里开始,就算是正式进入『风龙废墟』了。”琴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警惕,郑重地说道,“请各位务必小心,我们走吧。”
说着,率先一步迈进那未知的区域,众人紧跟其后,很快便走进了这片废墟。
“这里就是风龙废墟的正门了吧,虽然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巨大了…但特瓦林这样的体型,是怎么回家的呢?”派蒙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边挠了挠脑袋,满脸疑惑地抛出问题,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特瓦林庞大身躯穿梭其中的画面。
“它不用走人的地方走啊,它用飞的。”温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又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说的很有道理。”派蒙歪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承认温迪所言极是。
“有翅膀为什么不用呢。”云祁也跟着轻笑出声。
说罢,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温迪,那眼神里藏着一丝打趣。
“哎嘿嘿。”温迪摸了摸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尴尬的笑容,选择默不作声。
他心里清楚得很,云祁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在打趣他为什么不带着大家飞,但他此刻可是给自己立了个需要依靠凡人帮忙的“最弱的神”人设,要是一展身手飞起来,这精心编排的戏码可就全乱套了。
云祁自然只是开个玩笑,见温迪没有回应,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
没走多会儿,众人便来到了一处死胡同。
“堵住了呢。”派蒙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建筑,有些失望。
“唔,堵住了呢。”温迪学着派蒙的样子,也伸手推了推,然后模仿着她的语气附和道,脸上还带着几分俏皮的神色。
“嗯…那边的屋顶,是不是碎了个大洞?”派蒙突然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手指向不远处的屋顶,大声说道。
此刻,那个屋顶不仅破了个显眼的大洞,而且上面还密密麻麻地长满了青苔,那厚厚的青苔仿佛在诉说着悠悠岁月。
嗯…千年了。
哪怕是坚硬无比的石头,在时间的无情冲刷下也难免腐朽。
云祁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一番,随即又转头看向温迪,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下,像是在和温迪分享这无声的喟叹。
温迪看着云祁笑,虽不明所以,但也下意识地跟着笑了起来。
云祁瞧见温迪那和自己同款的脸上露出这么一副…嗯…傻傻的样子,瞬间笑容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嘴角的笑一下收了回去。
嗯…笑不出来了。
“嗯…那边的风场,好像可以利用一下。”温迪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手一指,提醒道。
至于风场怎么来的,他可不会多说。
“好,绕路吧,我们上去。”派蒙干劲十足地挥了挥小手,带头朝风场的方向走去。
“好,绕路吧,我们上去。”温迪笑着应和。
很快,几人便顺着风场,在一阵呼呼的风声中,顺利来到了塔顶。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众人的发丝和衣物都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大家开始打量四周。
“无法更进一步了,在这座遗迹里好像有一些非常古老的封印。”温迪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神色凝重地说道。
“这也是特瓦林搞得鬼吗?”派蒙满脸疑惑,着急地来回踱步,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不是的,这废墟曾经是远古的城市,特瓦林只是在这里临时居住而已。”温迪耐心地解释着,眼神望向远方,仿佛透过时间的长河,看到了这座城市曾经的繁华,“废墟本身,其实比四风守护的时代更古老。”
“蒙德是无人称王的城邦,而在蒙德建立之时…曾有一位暴君统治这里…”温迪的声音逐渐低沉,说到此处,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话戛然而止,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嗯…以后如果有机会,再为你们演奏那位君王的故事吧。”温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氛围。
“君王…迭卡拉庇安吗?”云祁看着这座高塔,目光深邃而悠远,幽幽叹了口气。
微风吹过,他的衣摆轻轻飘动,思绪早已飘远。
怎么说,他也不是第一次登上这里了。
千年前和千年后登上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千年前,这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在暴君的统治下,民众苦不堪言,每一寸空气里都充斥着反抗的渴望与压迫的沉重。
而千年后,蒙德早已重获自由,如今站在这里,感受到的只有自由的风在肆意穿梭,心中满是轻松与惬意。
“嗯,没事的,别多想。”温迪察觉到云祁情绪的低落,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安抚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没多想。”云祁慢慢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只是觉得…嗯…时间过得太快了。”
可不快吗?
睡了一觉,千年就这么悄然过去了,曾经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却又已成为遥远的回忆。
“哈哈,向来如此。”温迪听见这句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也希望现在的时光,慢些,再慢些…”
他望向远方,那里是蒙德城的方向,目光中满是对当下生活的眷恋 ,似乎想将这一刻永远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