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宫就先行谢过芳若姑姑了,好了,时间还早,姑姑先行跟着红米修整一番吧。
本宫与二位妹妹素来有午睡的习惯,姑姑日后这段时间在自己房间里好好休息便是了,不必在跟前伺候着。”
诺敏的一句把芳若弄了个面红耳赤,她当然知道诺敏有午睡的习惯,她不光知道诺敏有午睡的习惯,更是知道诺敏今日一大早起来就没闲着,现在必然是劳累到了极点。
可她还是不顾苏培盛的劝导过来了,只因她心中憋了一口气。
“是,多谢娘娘体恤,奴婢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看着芳若恭敬的行礼退下,诺敏面露不屑。
这个芳若,原来看着是个好的,如今......呵,到底是身份不同了,竟是也拿乔起来了。
刚要再说些场面话让夏冬春和安陵容退下,就看两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诺敏:.......“二位妹妹可还有事?”
二人相视一笑,走到大厅中间恭敬的跪了下来“嫔妾谢娘娘为嫔妾二人所筹谋的一切,嫔妾定当以娘娘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无语地看了二人一眼“好了,快起来吧。看你们这是什么样子,还上刀山,下火海,好好活着不好吗?宫里那里就需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了”,宫里有时候明明就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可怕。当然,最后一句是诺敏在心里说的。
二人嘻嘻一笑,她们当然知道不需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了,但是不这样说不足以表达她们的感激之情啊。
她们又不傻,自然知道芳若的含金量。
别看芳若只是个奴才,但是奴才和奴才可是不一样的。芳若再是个奴才,也是御前的奴才,就连皇后见了也要客客气气地。她们这些人平常更是相见都见不到,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她们竟然要朝夕相处了。
若是趁着这段时间结个善缘,与芳若有个面子情,那日后的日子里也能多份保障。
二人越想越激动,看向诺敏的眼神如同狗看到骨头一般,两眼放光。
诺敏被她们看的一个激灵“好了,你们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宫了,本宫害怕。
你们快些坐好了,本宫有事与你们商议。”
“娘娘这是什么话,您有事吩咐就是,嫔妾一定会为娘娘做好的。”
诺敏看着夏冬春摩拳擦掌的样子一阵眼疼,再看安陵容虽然含蓄了很多,但是该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一个不落。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夏常在,你先坐下。听本宫好好说会话行吗?”
行吗,当然行了。夏冬春赶紧乖宝宝一样坐好了,她有预感,若是不听话乖乖的坐好,那么下一刻娴嫔娘娘就要生气了。
看着夏冬春听话的坐好,诺敏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往下说“本宫的外祖母你们都知道吧?”
二人齐齐点头,皇贵太妃,顺治帝的妃子,宫里辈分最大的人,这些她们是知道的。
就算是原来不知道,但是进宫这么多天了也应该知道一些了。更何况,她们现在住的景阳宫就是皇贵太妃亲自布置的。
据说这景阳宫的一草一木都是皇贵太妃亲自盯着人种植的,娴嫔寝室的许多古玩珍品都是皇贵太妃的私库的东西呢。
虽说这些看上去都和她们没有关系,这是人家皇贵太妃心疼外孙女。但是她们也从中受益了不是吗,所以四舍五入就等于皇贵太妃为她们布置了景阳宫。
诺敏看着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二人又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了,她现在已经累到的极点,实在是不想与她们多费口舌了。也不磨叽,直接把自个儿的打算说了出来。
“世人只看着外祖母如今的风光,却不知她老人家这一生的不易。本宫如今既然来了她老人身边,自然是想着多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冬春,你素来是个嘴甜的,平日里又是个爱说笑的。更是说了一手的好书,本宫想请你平日里多去陪外祖母说说话,解解闷。”
夏冬春心里清楚诺敏虽然嘴上说请她帮忙,实际上却是为她找了一个靠山。一时间激动的红了眼眶。
“是,嫔妾定会让皇贵太妃每日里都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
诺敏知道夏冬春不会拒绝,但是听到她这样说还是高兴起来“如此就多谢你了。”说完转头看向安陵容“陵容,你绣工好,有耐心。麻烦你为外祖母做一套外衫可好?”
安陵容也点头应是“承蒙娘娘不嫌弃,嫔妾荣幸之至。”
这时候,红米捧着一个长长的托盘进来。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匹,只见一匹流光溢彩的锦缎展现在几人眼前。那锦缎上似有星辰闪烁,光芒流动间仿若银河落于布帛之上。
夏冬春和安陵容地目光瞬间被其吸引住了,眼中满是赞叹之色。
诺敏对二人的表现颇为满意“本宫自然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近来新得了一匹浮光锦,就请陵容按咱们三人的身量裁剪成衣衫吧。到时候咱们三人穿一样的衣服出去羡慕死她们,
至于余下的料子,就当是本宫请你做衣服的报酬如何?”
安陵容连忙起身要说些什么,就被诺敏制止了“你记得本宫只给本宫自己的,冬春的报酬让她自己给。
她要是不给你你就不给她做,让她自己做去。你可别心疼她,她啊,好东西多着呢。你就尽管狮子大开口的就是了。”
夏冬春闻言一愣,一脸你怎么是这样的娴嫔娘娘的目光看了诺敏半瞬。见诺敏得意的朝她挑了挑眉。
这下夏冬春彻底不依了“娘娘,您怎么这般帮着安妹妹欺负嫔妾,嫔妾的私库和娘娘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到大巫了。您这样嫔妾可不依。”
说完这话,旁人还没怎么样呢,她自个先笑了起来。
安陵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跟着打趣道“嫔妾眼馋夏姐姐的好东西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索要呢。谢娘娘给了嫔妾这个机会。”
夏冬春一脸你们都是坏人的表情瞪了一眼安陵容,向诺敏行了一个敷衍的礼跑了出去。安陵容见状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诺敏,低下了头,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多话,又在苦恼如何向夏冬春道歉。
谁知还未想起道歉的话,夏冬春就抱着一个锦盒跑了进来“给你,这里面可是一整套头面很值钱的。
我已经把报酬给你了,你可不能把我的衣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