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拍了拍诺敏的手背没有多言,随意让余莺儿唱了几曲就让几人离开了。
余莺儿走出养心殿,恭恭敬敬的朝着诺敏和沈眉庄行了一礼“之前是嫔妾孟浪了,多谢二位姐姐不计前嫌,不与妹妹多做计较。
今日之事,嫔妾一定会牢记在心。”
看着余莺儿远去的背影,沈眉庄只觉得头大“娘娘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诺敏轻笑一声“看来沈贵人是怨上本宫了,觉得本宫多管闲事了?”
沈眉庄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娘说笑了,只不过觉得这点子小事无需多做计较罢了。”
“沈贵人身有傲骨是本宫不能比的,本宫只知道谁让本宫不痛快了,本宫定然也要让她不痛快。”
顿了顿,诺敏意有所指的再次开口“今日之后,想必余答应能得到一些教训。若是她能收敛一二,倒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沈眉庄眸光一闪,听懂了诺敏的话中的意思“只怕娘娘的好意多半要是被辜负了。”
诺敏不在意的摆摆手“无所谓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若执意找死,那本宫还能拦着不成?
走吧,本宫宫里做了锅子,一起去用些?”
沈眉庄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二人携手来到景阳宫大门口就知道了李太医来为夏冬春和安陵容请脉了,吓得诺敏急忙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时辰来请脉了?”
安陵容好笑的迎了出来“姐姐放心,没什么大事。”
狐疑地看着安陵容,见她一脸忍笑的样子心中更加好奇“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了?”
安陵容刚要开口,就听见夏冬春警告的声音传来“安陵容,你要是敢多言,我就与你绝交。”
安陵容抿嘴轻笑,指了指夏冬春的方向“姐姐听见没,都要与妹妹绝交了,妹妹可不敢多言了。”
诺敏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冬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见诺敏真的生气了,夏冬春才讪讪开口“嫔妾今日快走了几步,腹中有些疼痛。”
“呵,你这是上坟烧树叶,骗鬼呢。快走几步就能腹痛?”
安陵容听到诺敏这么说,笑的更欢了“快走几步不会腹痛,若是加上蹦跶两下呢。”
诺敏只觉得一阵眩晕,点了点夏冬春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来人啊,从今日起给夏常在禁足。什么时候生下皇嗣再放出来。”
说完这些,不顾夏冬春的哀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真是让你见笑了,夏常在有些太过顽皮。”
沈眉庄笑着摇摇头“夏常在性子活泼,倒是可爱。”
诺敏挽着沈眉庄的手往正殿走去“可爱?只怕是可怜没人爱吧。我啊,都快被她烦死了。”
虽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诺敏还是将李太医唤了进来好好叮嘱了一番。
沈眉庄见状眸光一动“早就听闻李太医医术高超,不知能否请李太医为我诊上一诊?”
李太医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诺敏。见诺敏点头,才开口“是臣的荣幸。”
沈眉庄将手腕放在脉枕上,彩月为她搭上一方手帕。李太医这才上前为她细细诊脉。
沈眉庄本以为用不了多久李太医就会宣布她有孕的好消息,却不想李太医却是眉头紧皱,看的她心中越发的不安。
“李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好?”
诺敏见状也上前了几分“李太医,沈贵人的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李太医并没有回话,而是又换了一个手再次诊脉,半晌之后,才开口“敢问沈贵人最近一段时间可是有恶心、呕吐、食不下咽的症状?”
沈眉庄急忙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
李太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再次发问“那请问贵人有多久没有来月事了?”
沈眉庄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安“已有3个月未来了。”
李太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回娘娘的话,沈贵人应当是在无意中误食了推迟月事的药物。”
沈眉庄虽然心中早就有了预感,可是当答案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只见她激动的抓住了李太医的手
“那.......那我为何会恶心呕吐,食不下咽?”
李太医又是一阵叹息“贵人最近可是酸味食物用了,已经伤了脾胃,不可再用了。”
沈眉庄似乎是被抽去了身体的所有力气,有些无助的瘫坐在软榻上。眼泪顺着眼眶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让人看了心疼。
诺敏给了红豆一个眼神,红豆见状将人全都带了出去。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
沈眉庄扑到诺敏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抬起头来时正好看到诺敏被她眼泪沁湿的衣服“让娘娘见笑了。”
诺敏苦笑一声“有什么好见笑的,大家都是一样的,谁能笑话谁的。
说句不该说的话,冬春和陵容的孩子再好,终究不是我亲生的。她们有自己亲生的母妃,我又如何能越过去。
不满你说,前一段时间,我时常觉得自己腹中有一个孩子在动呢。”
沈眉庄没想到诺敏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更是感动,捂住诺敏的手开口安慰道“娘娘不必如此,娘娘年轻又有盛宠,有孕是早晚的事情。”
诺敏反握住沈眉庄的手“好,我不着急,你也别急。我有年轻有盛宠,你也不比我差些什么。总有一日,我们都会心想事成的。
只是你为何会误服推迟事事的药物,还将自己弄的伤了脾胃?”
沈眉庄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却不好意思跟诺敏多说些什么。便三言两语改变了话题,诺敏见状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是入睡之前,诺敏问了一句“太医院可都安排好了,莫要让沈贵人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