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你的这一跪,就坏了规矩,这不合适。”
苏子文话音刚落,阿Ann顿时满是绝望。
她已跪过,却仍无济于事,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
“文哥……”
这时,碧咸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替代阿Ann,您能否宽恕我们?”
“什么?”
“我不答应。”
碧咸话音未落,阿Ann震惊地转头看他。
与此同时,david周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妹妹,别怪我……”
碧咸痛苦地望着阿Ann。
若非走投无路,他不会这样说。
这主意还是刚才雄给的,不然他根本想不到。
“哥,你……”
阿Ann看着碧咸,欲言又止。
回想起这些年哥哥对她的好,今日争端的起因也源于自己。
若非别无他法,碧咸不会出此下策。
如此一想,阿Ann稍感安慰,但仍有几分难以接受。
“文哥,您看如何?”
见阿Ann神色略显缓和,碧咸急忙转向苏子文。
“不行,我不同意。”
这边,苏子文还未开口,david周便抢先怒视碧咸。
“你怎么能这样做?阿Ann不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我绝不同意你这么做。”
毕竟,david周一直喜欢着阿Ann。
如今碧咸要将阿Ann献给苏子文,他自然心生抗拒。
“那该怎么办?让你断手断脚?还是我,或者黑仔、欧家泉,甚至是所有人?你说,该怎么办?”
碧咸大声质问david周。
他也不想这样,但别无选择,对吧。
“david,听碧咸的吧。”
欧家泉走上前,叹了一口气说道。
“碧咸也是无奈之举。”
黑仔附和道。
人都有私心,兄弟之间也不例外。他们将阿Ann视为亲妹妹,但在关乎自身利益时,情况就不同了。
如果要他们在自断一臂和毁掉阿Ann的幸福之间做选择,答案显而易见。
更何况,阿Ann跟的是苏子文,铜锣湾的老大,不是吗?
这样一想,他们的心里便轻松了许多。
“你们……”
david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有一点,david不得不承认,碧咸的话让他哑口无言,也动摇了他的决心。
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谈妥了?”
苏子文望向碧咸,又看了看阿Ann,平静地说:“就这样吧,这事就此结束。”
“阿东,带他们走。”
苏子文吩咐身旁的阿东。
“是,文哥。”
阿东领命,带着碧咸和另一伙人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苏子文和阿Ann。
“坐这儿。”
苏子文指了指身旁的沙发。
阿Ann犹豫片刻,慢慢坐下。
“妹妹,你回来了。”
傍晚,碧咸见到阿Ann面带异样,急切地上前询问。
“嗯。”
阿Ann点头回应。
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明白,碧咸是被逼无奈才那样做的。
碧咸注视着妹妹,稍作迟疑后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按照常理,这个时间段不该是下班时间,她的突然出现让碧咸有些疑惑。
“文哥为我找了一处公寓,以后我会住在那里。”
阿Ann神情平静地回应。
听到这话,碧咸心头一震:“是文哥帮你安排的住所?你跟他……”
话未说完,便察觉到气氛微妙。
阿Ann轻轻点头,未再多言。
就在这一刻,david周、欧家泉以及黑仔一同出现在门口。
“你们来了。”
阿Ann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向众人打招呼。
“阿Ann,你要去哪?”
david周注意到她手中的箱子,神色骤然紧张。
阿Ann再次说明了自己的决定。
“告诉我,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david周表情凝重,直视着阿Ann。
“假如你不乐意,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他的目光透着认真。
“你疯了吗?这样做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其他人也忍不住插话。
即便david离开,苏子文可能找不到他们,但那些无辜的人呢?
“我一直将你当作兄长,从未有过别的感情。”
阿Ann态度坚决。
无论怎样,她都不会随他而去。
当然可以。以下是对原文的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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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她不知该如何措辞婉拒他的心意。
这次,阿Ann借机向david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听闻阿Ann直白的话语,david脚下一晃,神情失落。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两人彼此倾心,只等时机成熟表白。
不曾想,她从未在意过他。
“我先走了。”
阿Ann拎起行李箱转身离去。
目送她的背影,david内心深受打击。
……
新居宽敞明亮,面积达七百余平米,比她从前的住所舒适许多。
尤其那间大客厅,成了她最喜爱的空间。
沙发上的她,回忆起苏子文叮嘱的话:
“摆正位置,有空记得回去看看她。”
空旷的公寓,并非她理想的生活。
但她明白,在苏子文心中,自己并不重要。
对方偶尔回来看望,已让她满足。
平日里,她依旧能在夜归人工作,如今已是经理,只需统筹安排。
……
香江一处废弃码头,五人现身。
“包皮,你找的船几点到?”
陈浩南问。
“南哥,按约定,今晚九点半。”
包皮回答。
“还有半小时。”
陈浩南瞥了眼手表,“好在你这次没耽误事。”
“南哥,我几时让您失望过?”
山鸡拍胸保证。
“只要这次顺利,南哥您就真当老大了。”
包皮笑言。
“什么回来当老大,南哥就是老大。”
大天二哼了一声,目光转向陈浩南,认真说道。
“南哥,听说这次如果我们干得漂亮,回来你就能当揸fit人了。”
“真的假的?大天二,这话是谁传的?”
山鸡惊讶地追问。
揸fit人?
洪兴只有十二位话事人,南哥真能占一个位置吗?
“有次我无意听到b哥和蒋先生谈话,隐约提到过一句。”
大天二也不确定。
他不清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才来问问南哥。
“没错。”
陈浩南点头,“九龙兴叔打算退位,若这次我能表现突出,回港后有八成把握。”
这不过是个开端,这些年陈浩南为社团做了不少贡献。
这件事,大佬b早已透露过风声给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慎重。
“太好了!南哥若成了话事人,看苏子文还神气什么。”
包皮激动地说。
他苏子文算什么东西?
没南哥升得快,回去就是九龙的话事人、扛把子了。
“行了,别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事办好。”
陈浩南语气严肃。
接着望向山鸡:“准备的武器呢?”
“都齐了。”
山鸡拍拍手上的行李袋,里面装着刀,放到地上打开。
“瞧,这次准备了十多把片刀。”
多备几把是为了以防万一,卷刃时好替换。
“全是刀?”
陈浩南微怔。
“就这样对付那个丧彪?南哥你也没交代清楚啊……”
山鸡没多想,上次用片刀对付巴闭,这次依旧如此。
“罢了。”
陈浩南疲惫地挥挥手,接着道,“片刀便片刀,到了澳门再查清情况,找个时机动手便是。”
兵有兵的打法,徒手有徒手的办法。
半小时后,陈浩南望着包皮问道:“你说的船呢?怎么还没到?”
他皱眉看着包皮。
原定九点半,现在都快十点了,还不见船影。
“莫非记错时间了?”
“不该啊,这时间是我和大天二一块找的福伯,他给我们安排的。”
包皮解释道。
众人皆知,福伯是个通天人物,人脉极广。更重要的是,他们与福伯一向交情不错,彼此信赖。
“船!船来了!”
忽然,包皮指向海面,对陈浩南喊道。
果然,众人回头,只见漆黑海面上一艘闪着灯光的小船缓缓驶来。
“船来了,咱们走。”
几人收拾东西登船。
陈浩南忍不住开口:“约好九点半,你们迟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不来呢。”
“抱歉,最近香港水警查得很严,有时不得不绕远些。”
船家笑着回应。
“绕远无妨,安全就行。”
陈浩南点头,不再追问。
水上的事他不懂,也没跟水警打过交道。
船家既然这么说,想必是可信的。
“我本想按计划凌晨三点到澳门,现在怕是要延误了。”
船家歉意地看着陈浩南,“若你们着急,可换别的方法?”
“无碍,晚点就晚点吧。”
陈浩南摆手道。
左右前往奥门并非立刻行动,还需详细调查后方能制定计划。
“那就出发吧。”
船夫缓缓启动船只,朝奥门驶去。
……
经过一夜的摇晃,陈浩南一行人醒来时已近凌晨四点半,天尚未亮。此刻正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
“船家,还有多久到奥门?”
陈浩南问。
“大概半小时。”
听完船夫的回答,陈浩南点头示意,随即唤醒了山鸡等人。“再过半小时就到奥门了。”
陈浩南转向大天二,“这里由谁来接应我们?”
奥门也有洪兴的人驻扎,否则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做不成。
“阿强负责。”
大天二答。
得知是阿强,陈浩南稍感安心。虽非大佬b的人,但阿强是陈耀的手下。而大佬b与陈耀皆为蒋天生的重要助手,因此陈浩南信任阿强。
半小时后,船只靠岸,陈浩南、山鸡、大天二、包皮、巢皮五人携带武器下船。穿过荒草地来到主干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