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蒋先生的凶手?阿文,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一个多月了,终于捉住了杀害蒋先生的凶手。\"
\"这段日子,江湖上传言洪兴衰败,一代不如一代。但我认为未必如此,有阿文在,谁敢说洪兴不行?\"
苏子文话音刚落,众人立刻齐声附和。
\"阿文,你真的抓到了蒋先生的凶手?\"靓坤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苏子文。
他心中暗想,一定是前阵子苏子文从孟波那里得到的情报。
\"关于凶手的事,大家别急着猜,一会儿就会明白。\"苏子文神情庄重地说:\"除了557堂口的话事人,其他人全出去。\"
\"阿文,这是为何?\"基哥疑惑地望着苏子文。
按规矩,每次洪兴开会,各堂口的话事人都会带心腹小弟参会。
\"基哥,别问了,照做就行。\"苏子文目光冰冷地对基哥说道。
\"好吧。\"
基哥欲言又止,最终点头示意小弟们离开。
\"什么?凭什么你说走就走!\"大佬b不满地反驳苏子文:\"你又不是龙头,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想指挥我们,先当上龙头再说。\"
\"阿积,把不听话的都给我轰出去,别客气。\"苏子文冷漠地瞥了大佬b一眼。
别人或许不敢动他,但苏子文敢。
不听话?
那就揍到听话为止。
对付像大佬b这样的人,讲理毫无意义。
他们只信服拳头。
所以只能动手。
打得他服气为止,自然就老实了。
\"你敢……\"
大佬b恶狠狠地瞪着苏子文。
\"若他还啰嗦,一并赶出去。\"苏子文不耐烦地说。
他早就不满大佬b的嚣张态度。
“b哥,别争了,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陈浩南见大佬b欲拍案而起反驳苏子文,急忙上前劝阻。
陈浩南明白,自己这位老大确实难以成事。苏子文并非针对他,可b哥却执意出头,最终里外都丢了面子。
陈浩南虽无奈,但因b哥待他不错,只能支持到底。
短暂沉默后,b哥点头道:“有些人越活越糊涂,当大哥的不知怎么想的,还不如手下明白。”
陈浩南一出,靓坤便冷笑道:“我说的就是你,b哥。”
“放肆!你竟敢如此说我?”
b哥拍桌怒喝。
“你是男人吗?真面对苏子文时又如何?敢吗?”
靓坤毫不客气。
“我b哥有何不敢?”
说着,他转向苏子文,“我对你不满已久,今日正好借此事让大家看看,我不怕你。”
让陈浩南离开,只是顾及阿南的情面。
“愚蠢!”
苏子文冷冷瞪了他一眼,“给我坐下,再乱说,我就缝你的嘴。”
还未等b哥开口,苏子文已警告:“我……”
仅吐出一个字,b哥就感受到苏子文眼中寒意,心中一颤,阴沉着脸归位。
见状,靓坤大笑,“闭嘴。”
苏子文瞥了靓坤一眼,转向站在他身后的傻标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立刻离开。”
此刻,议事厅里只剩下靓坤身边的傻标未动,其他人已随各自老大退出。
“我是坤哥的手下,只听坤哥的话。”
傻标低沉着嗓音回答。
实际上,傻标心里也忐忑不安。苏子文的威名,他并非不知。但事已至此,若非靓坤示意,贸然行动岂非对老大不敬?
“苏先生,别太过分,傻标是我兄弟,碍你什么事?”
靓坤皱眉看向苏子文。
“动手。”
苏子文简短下令,未再多言。
阿积领命,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笑意,缓缓朝傻标逼近。
“苏子文,你别乱来!”
靓坤脸色微变,语气严厉。
“坤哥,我……”
傻标目光游移,既看阿积又望向靓坤。
尽管阿积并无太多江湖传闻,但能成为苏子文心腹,其能力自是不容小觑。
“阿积,我以洪兴龙头之名令你停下!否则我将以帮规驱逐你!”
靓坤站起,神色凝重。
今日若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何谈颜面?
“阿积,给靓坤几分薄面吧,他终究是洪兴龙头。”
苏子文淡然提醒。
“好。”
在场诸人心中皆泛起波澜——原来阿积竟敢对靓坤下手?
下一瞬,阿积骤然出手。
靓坤回头一看,发现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傻标已被阿积一脚踹至墙角。阿积显然就是动手之人。
傻标踉跄站起,不敢反抗,急切地向阿积解释:\"我这就出去。\"随后朝门口移动,见阿积并未追赶,立刻开门逃离现场。
议事厅内,只剩下龙头靓坤、十一位话事人以及阿积。
此事后,在场众人皆意识到苏子文的强硬态度,甚至不给靓坤面子。
“有人还在笑话我?”
大佬b得意地看着靓坤,“你自己是龙头,结果还不是一样。”
起初,大佬b心中略有不满,但看到靓坤的遭遇比自己更糟,顿时心生愉悦。
“大佬b……”
面对嘲弄自己的大佬b,靓坤心中闪过一丝杀意。虽然暂时无法应对苏子文,教训一个大佬b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苏子文起身说道:“各位,抱歉。诸位都是洪兴元老,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接下来的事绝不能外传。为安全起见,除话事人外,其他人不得留在此处。”
听罢苏子文的话,其他堂口话事人松了一口气。原来苏子文并非蛮横无理,而是事出有因。
想到这里,众人对苏子文先前命令阿积无视靓坤、教训傻标的行为也能理解。
“说得冠冕堂皇,那你的手下又如何解释?”
靓坤皱眉质问苏子文。
既称为了洪兴大局,不该留下外人,那他的手下为何能例外?这不是双重标准又是什么!
\"阿积跟他们不同。\"苏子文语气坚定地说,他对这件事早已知晓,也相信阿积绝不会妄言。
靓坤刚想反驳,却迎上苏子文的目光,心中一凛,立刻住了口。
\"诸位稍安勿躁,等天虹回来,真相便会揭晓。\"苏子文环视众人,继续说道。
……
酒店里,蒋天养比想象中更为紧张。
多年的谋划即将成真,他怎能毫无波澜?若能得苏子文相助,更是锦上添花。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
蒋天养随口问了一句。
\"酒店服务员,来打扫房间的。\"
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等等。\"
蒋天养示意身边的小弟去查看。
这位小弟是太子特意安排在蒋天养身边的。
此次蒋天养来到香江,未带旁人。
小弟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不是说要明早才打扫吗?\"
一边嘀咕着,一边开门。
然而,当他抬头的一瞬间,看到眼前情景,震惊地问:\"你们是谁?\"
\"骆天虹!\"
话音未落,骆天虹已一脚踢开挡路之人,闯入房间。
接到文哥指令后,骆天虹独自前往尖沙咀。
根据情报,她找到这家酒店,确认了蒋天养的住处。
或许太过自信,也可能蒋天养认为此处无人识得他,无需戒备。
唯一的一个守卫,已被骆天虹轻松击倒。
这一切进展之顺利,超出了骆天虹的预期。
“你是骆天虹?”
蒋天养站起身,嘴角带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蒋天养。”
他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目光中透着几分玩味。即便如今落入骆天虹掌控之中,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
“我听说过你。”
骆天虹冷声道,“八面汉剑,苏子文的左膀右臂。一个月前,趁九龙兴叔隐退之际,你接过了话事人的位置。”
蒋天养笑容不变,手指轻点沙发:“不如坐下详谈?”
然而,话音未落,骆天虹已欺身而近。蒋天养只觉喉间一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啰嗦。”
骆天虹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抽出早已备好的麻袋,将人装了进去。
文哥叮嘱过,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因此,骆天虹特地准备了这工具。
站在门口时,他顿了顿脚步,低头看向昏迷的对手。
“抱歉了。”
骆天虹摇摇头,眼神复杂,随后抬脚踹向对方太阳穴。
这个小弟虽隶属洪兴,却知晓太多秘密,特别是关于蒋天养的事。为求万全,不得不狠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骆天虹扛起麻袋,大步离开酒店。上了车后,他驱车直奔洪兴总部。
……
\"都二十分钟过去了,天虹到底啥时候到啊?\" 肥佬黎一脸不悦
门关上后,阿积独自留在门口,周围空无一人。即使里面传来任何声响,外界也无法察觉。
“麻袋里是什么?”
靓坤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骆天虹脚下那个麻袋。他们都明白,那里面装的一定是凶手。
等得久了,大家也想弄清是谁谋害了蒋先生。
“打开吧。”
苏子文对骆天虹微微点头。
“好的,文哥。”
骆天虹应声点头,自始至终都没看靓坤一眼。对他来说,老大只有文哥一人。
说着,骆天虹蹲下身子,解开麻袋,露出了里面的蒋天养。
“蒋先生……”
太子见到麻袋里的竟是本该在酒店的蒋天养,瞬间呆住。
“这是怎么回事?苏子文,我需要解释。”
太子站起,严肃地看着苏子文。
他效忠的是蒋天养而非蒋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