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原本难以安抚的记者们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期待听到苏子文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关于报纸上的报道,我已有所了解,大致看过。”苏子文神情严肃地道,“这件事并不像大家想象得那样复杂。”
“确实如此。”
警方并未对我施加暴力,也不存在逼供的情况……”
李贤越听越是不悦。乍一听,像是苏子文为警方辩护,但实际上,针对公众最关切的问题,苏子文一句也没提及,甚至一个字都没提。至少应该明确说明警方并非出于报复吧……
“好了,我的话结束了。”苏子文随即道,“请大家让开,一夜未眠,我要回去休息,谢谢。”
话毕,记者们自动让出一条路。车队已在尽头待命多时,阿积迎上前,拉开后座车门。
苏子文点头示意,随即入座。车队随即启动,很快消失在警署门外。
与此同时,记者们满意地散去。尽管苏子文看似没说什么,但其实传递了许多信息。
例如,他为何对警方的非法拘留闭口不谈?那句“一夜未眠”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疑问,对记者而言,都是极具价值的线索。
可以想象,接下来警方事务繁忙,短时间内无法分身。
“文哥,人来了。”
苏子文刚回到会所,阿积便向他汇报。
“让他进来。”
苏子文点头示意。
“好。”
随后,门开,那人走了进来。
“文哥。”
来人恭敬地站在苏子文面前。
“坐。”
苏子文指了指面前的沙发。
“这段时间,**方面情况如何?”等那人坐下后,苏子文问道。
原本,三楼四楼的**业务,杰森在时由他管理。但如今杰森被调往澳门,这里自然交由此人负责。
“一切顺利……”
来人向苏子文汇报。
“那就好。”
苏子文点头,接着说:“下个月的赌王大赛,你可知道?”
“知晓。”
来人点头。
“近期筹备一个外围赌盘……”苏子文看着来人吩咐道。
“是,文哥。”
这个盘子属于苏子文自己的,他自然不会错过。
“你知道吗,有一种高手,**相当厉害,但在外面却没什么名气?”苏子文盯着来人问道。
很显然,苏子文的目的很简单。他想招揽这个人,让他参与赌王大赛,而他自己则下注,从而大赚一笔。
然而,这样的人实在难寻。既要技艺超群,又不能有名气,几乎不可能。
“文哥,还真有这么一位。”
来人一听,眼睛一亮,立刻回答。
“哦?”
苏子文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他原以为这种人极难找到,没想到螃蟹居然真的找到了这样的高手。
“他叫什么名字?人在哪儿?”苏子文盯着螃蟹发问。
“这人叫高进……”
螃蟹开始讲述关于高进的事。其实,他跟高进相识于某次特殊的场合。高进时常会出现在那里。
第一天,螃蟹就留意到高进,因为他的操作太显眼了。只用一万元本金,一夜之间在某个地方赢了千万元,却在离开前瞬间全输回去。显然,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第二天,高进再次现身,重复了类似的过程,这次赚了一千二百万,但最后依旧输得干干净净。出于好奇,第三天螃蟹找他聊了聊。两人年纪相仿,交谈十分投契。高进提到自己在锻炼某种能力,而这种行为已持续了十天。
昨晚,高进再度出现,仅用一万元便赢了三千万元,表明他的实力正在不断进步。不过,高进非常理智,这只是为了提升技能,并不会真正拿走别人的资金。
“有意思……”苏子文若有所思。
他猜测,眼前的高进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赌神高进,但还未达到巅峰状态。
“你觉得,高进的能力大概如何?”苏子文继续追问。
“很难确切评价……”螃蟹沉吟片刻,“高进最厉害的是心理战,技巧上稍显不足。”
“依我观察,他属于越挫越勇型的人。”
虽然螃蟹的技术一般,但他的手速堪称一流。亚洲第一快手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得来的。
\"行,今晚如果他还来,你替我招呼一声,我想见他。\"苏子文盯着螃蟹,语气认真。
\"好,文哥。\"
螃蟹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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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澳门这边。
经过数小时奔波,四大社团的四千人陆续抵达澳门。
\"文哥已安排妥当,这边的警察不会插手。\"天养生望着乌鸦、孝天和飞机说道,\"今晚船厂路一战,只关乎我们四大社团与本地社团的较量。胜了,我们就扎根澳门;败了,只能灰溜溜回香港,再无机会踏入澳门半步。那时,投入的资金也将付诸东流。成败与否,全凭你们各自努力。\"
他语气平淡,眼神却透着坚定。
果然,话音刚落,几人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不论手下兄弟是否投资,单是他们自身,就已豪掷数千万港币,其中不少还是从高利贷借来的。
\"行动时,所有人臂上都要绑红布。\"
这四千余人分属不同社团,即便同属一派,也未必人人相识。
因此,这类大规模斗殴通常需要佩戴标记。他们以红布为标志,而当地社团则用白毛巾。
非本方人员一律格杀勿论,无需犹豫。
\"清楚。\"
随即,天养生将事先备好的红布分发完毕。
至于武器,陈子龙早已备齐四千把优质大砍刀。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筹备。
“驹哥,贺先生交代了,无论如何都要把洪兴、东星等四大社团赶出澳门。”手下猛鬼向崩牙驹汇报。
“操,这贺先生也太小气了,就这点股份,分明是敷衍我们。”崩牙驹皱眉不满地说。
但其实他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罢了。
能分到股份已经算是好事。
不然的话,他崩牙驹最多也只能捞些叠码仔的小钱。
在澳门,崩牙驹占了约百分之二十五的叠码仔份额,每年轻松赚几亿不成问题。
“其他社团那边有什么反应?”崩牙驹看向猛鬼问道。
虽然利益诱人,但他还是要看看其他社团的态度。
“驹哥,水房赖那边没听说什么动静,不过贺先生也给了他承诺,估计他们也会行动。”猛鬼答道。
崩牙驹和水房赖所在的和安乐素来不合。
“真不知道贺先生怎么想的,要是这些股份全给我,我崩牙驹早就把那些香港仔赶跑了。”崩牙驹继续抱怨。
崩牙驹是澳门14K的老大。
之前提到过,虽然同属14K,但香港和澳门的14K并非一家。
甚至崩牙驹一直有吞并香港14K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今晚的大战绝不能出差错。
另一边,水房赖的想法也和崩牙驹一致。
水房就是和安乐的代称。
更确切地说,和安乐是从和联胜分化出来的。
今晚四大社团中就有和联胜。
就算贺先生不说,水房赖也不会让和联胜踏入澳门一步。
同样的,和胜义也有相同立场。
只要是从香港来的社团,都不允许进入澳门,更别说和联胜了。
……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八点。
船厂路两侧,香江四大社团集结四千余人,在天养生的带领下,乌鸦、飞机与孝天紧随其后。
身后黑压压一片,人数同样四千有余,每位成员均佩戴红色绸布臂章。
而对岸,便是澳门社团,约六千人聚集。相较香江这边的整齐有序,澳门社团内部显得混乱不堪。本应统一佩戴白毛巾,如今却是五花八门,蓝、绿、紫等各色皆有,幸而无人选择红色。
双方对峙于船厂路中央。
“杀!”寂静瞬间被打破,不知是谁率先呼喊,随即两方迅速交战。
混战中,双方难以辨认彼此身份,仅能凭借标记区分己方人员。
天养生冲锋在前,手持唐横刀,此刀乃苏子文所赐,虽非原版,却锋利无比。它是苏子文通过月签奖励所得,来自三十年后的未来,耗资数百万打造。
可以说,这唐横刀堪比神兵利器。
天养生挥舞唐横刀,所向披靡,武器碰撞间,常将对手兵刃斩断,继而直击敌人要害,顿时鲜血四溅。
洪兴阵营因天养生的存在,士气高涨,众成员无不奋不顾身投入战斗。
和联胜一方,尽管飞机武艺不及天养生,装备亦逊色,但他疯魔般的气势让他短时间内连伤数敌,令属下士气倍增。
乌鸦实力普通,勇气稍显不足,整体表现中规中矩,缺乏亮点。
乌鸦如此,孝天亦然。对他们而言,地位早已稳固,无需再凭个人努力争取。若非老大指令,他们绝不愿冲锋陷阵。毕竟,万一出事,赔上性命实在不值。他们已是首领,再往上也无法成为龙头。因此,保命才是头等大事。
正因如此,东星和龙帮陷入劣势,局势尽显。洪兴与和联胜分列两翼,率众将澳门社团步步逼退。而中间的东星与龙帮则被压制,一时难分高下。
随着时间推移,战况愈发明朗。毕竟众人皆凡人,非铁打之躯。体力耗尽,便成砧上鱼肉。连天养生都感疲惫,他人更可想而知。尤其在体力方面,形容为强弩之末并不夸张。此时,谁能坚持到底,谁便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