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R岛正处于发展中期,尚未达到巅峰状态。
此外,新宿的歌舞伎町同样蕴含巨大利益。
最关键的是,在R岛活动时无需担心内部纷争。
到达R岛后,他们可以自由行动,毫无顾虑。
“好,既然如此,我便静候苏先生佳音。”海岸听完后,也点点头回应。
……
“爸,您觉得别的社团会同意吗?”海棠跟在海岸身旁,好奇地问。
“别担心,他们会答应的。”
海岸充满信心地说。
此次他特意从湾岛赶来香江,一方面是对苏子文表达谢意,另一方面也有合作意图。
倘若你以为海岸仅仅因为感激苏子文才带人过来,那你就错了。
身为一方之主,他的每一步安排都经过深思熟虑。
他知道苏子文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但这并不重要。
除此之外,双方并无直接利益冲突。
成人的世界里,情谊归情谊,利益归利益。
两者不可混淆。
特别作为一位帮派首领,绝不能混淆是非。
以私废公之事并非不可为,但若频繁如此,下属便难以统领。
……
“这片海岸……”
海岸离去后,苏子文依旧坐在原处,手中捧着茶杯。
自始至终,苏子文都不相信,像海岸这样的帮派首领,会为了报答恩情,不顾台南帮的庞大基业,亲自护送马家兄弟到香江。
这太不切实际。
如今得知海岸的真实意图,更是确信无疑。
“文哥,警察来了。”
就在此时,阿牛推开门闯入包厢,报告道。
“哦?”
苏子文转头看向阿牛问:“来的何人?”
“除了我李贤,还有谁?”
李贤的声音响起,随即他出现在苏子文面前。
“对不起,文哥……”
旁边,亚基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苏子文。
他并非没有试图阻止,只是无能为力。
“好了,下去吧。”
苏子文摆手示意阿牛和亚基退下。
李贤身为湾仔警署反黑组负责人,亚基怎能拦得住?
“李sir,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苏子文面露轻松笑意询问。
至于跟随李贤而来的几名反黑组警员,苏子文并未理会。
“苏子文,直话直说。”李贤严肃地看着苏子文说道,“我了解你与马家兄弟的恩怨,但你派人当街杀害其全家,此事性质严重,需跟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这次,李贤决定彻底盯紧苏子文,逼迫其认罪。
“什么?马家兄弟全家竟被当街杀害?消息属实?”苏子文顿时震惊地望着李贤。
不明真相者见苏子文此刻神色,实难联想到是他所为,伪装太过逼真。
“李sir,很抱歉,您的话我不太理解。”苏子文摇头说道,“您说我指使人杀害马家兄弟一家,可有什么证据?”
“说实话,马家兄弟一家惨遭街头屠戮,我也颇感意外。但此事绝非我所为。”
“至于跟我走一趟?”
苏子文忽然轻笑一声,目光落在李贤身上:“李sir,不知您是否有逮捕令?若有,我自会随您前去,并非不可。”
李贤此言虽能震慑常人,却对苏子文毫无作用。
你以为说走就走那么简单?
没有逮捕令,苏子文不愿前往,李贤也无可奈何。
或者,他可以请求苏子文协助破案,但这还得看苏子文是否愿意配合。
所以李贤刚才的要求实在不合逻辑。
当然,这仅限于香江,若是在内地,则无需多言,叫去就得去。
苏子文此语让李贤脸色骤沉。
他当然没有逮捕令,若有,态度绝不会如此。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若非特殊情况,他绝不会采用这种幼稚手法。
但此次不同。
马家兄弟一家刚遇害,依李贤之见,苏子文此刻定是心虚。
他想试探一番,或许苏子文会就此认账。
这样一来,他便可省去诸多麻烦。
“苏子文,我提醒您,您有义务协助警方办案。”李贤神情严肃地说道。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将苏子文带回警局。
“义务吗!”
苏子文闻言嗤笑:“警队一贯宣扬对犯罪零容忍,可惜啊,我的协助也是出于义务,并非必须。”
\"若有证据,大可逮捕我;若无证据,还请离开。\" 苏子文直视李贤,神情从容地说。
像那些刚入行的年轻人,或许会被李贤先前的恐吓震慑住。但苏子文是谁?怎会轻易被这种手段吓倒?
\"苏子文……\" 李贤盯着他,眉头紧锁。
\"别以为我就奈何不了你。\" 李贤脸色阴沉,语气带着威胁。
\"李sir。\" 听到这话,苏子文面露寒意。
\"承蒙你给我面子,才称呼你为李sir。我想不明白,香港这么多社团,为何偏偏要针对我?我们洪兴一直遵守规矩,连其他社团的人都不敢在我们的地盘上贩卖**。而你却来找我们的麻烦。\"
苏子文眼神一凛,冷声质问:\"莫非李sir认为我们洪兴好欺负?认为我可以任人摆布?\"
\"每个人都有底线,我今日明言:若还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转向阿积:\"送客。\"
\"是,文哥。\"
随即,阿积走出,站在李贤面前,冷眼道:\"请。\"
自苏子文开口,李贤便已受制,此刻听他送客,思索片刻后默默转身离去。
……
\"李sir,刚才苏子文说的话……\" 陈家驹在门外看着李贤欲言又止。
其实,在屋内时,陈家驹就被苏子文的话触动了。确实如此,香港的社团里,洪兴是最守规矩的。其他社团涉及黄赌毒无所不包,而洪兴完全不碰**。不仅自身不沾染,也不允许别的社团在其地界交易。
洪兴的地界治安相对其他社团确实不错。苏子文的话让陈家驹意识到,针对洪兴可能欠妥。李贤冷静地说:“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他本质未变。”在李贤看来,无论洪兴、东星或其他社团,在警察眼里都一样,都是负面的存在。
李贤交代完任务后转身离去,陈家驹领命回警局,但总觉得李贤有异样。他隐约察觉不对,却难以明确指出。在返回途中,陈家驹嘱咐手下先走,自己尾随李贤。
经过几条街,陈家驹靠近目标,保持约七八十米的距离。夜晚行人稀少,李贤并未察觉。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李贤放心前行。
直接站在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果然。”
李贤上车后,陈家驹迅速反应,内心警铃大作。他早就觉得李贤行为异常,此刻更加确信,对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绕圈子观察是否有人跟踪,这不是明摆着吗?
陈家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师傅,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他果断拦下一辆车,语气严肃地吩咐。
“放心吧,交给我。”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紧跟上去。
“注意保持距离,别被发现。”陈家驹叮嘱道。
……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九龙城寨外。
“这里太危险,我只能送到这儿了。”司机停下车子,转头对陈家驹说。
前方那辆车早已停在九龙城寨入口处,他们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在外守候。
“行,这是车费。”陈家驹付完钱,目送车辆离去。
下车后,他的视线锁定九龙城寨大门。几分钟前,他亲眼目睹李贤消失在里面。
“九龙城寨……李贤?”陈家驹眉头紧锁,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两个词联系起来。
九龙城寨是什么地方?那是法外之地,警察根本无法进入。
李贤却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本身就意味深长。
陈家驹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守在门口,等待李贤现身。
……
“李sir,欢迎光临,难得见到您。”鼎爷笑容可掬地迎上前。
“鼎爷,咱们认识多年,我就不绕弯子了。”李贤瞥了鼎爷一眼,落座后直言道,“苏子文在中环灭了马家满门,您难道毫无反应?”
“反应?什么反应?”鼎爷稍作停顿,带着笑意回应。
“昔日马家兄弟帮过您不少忙,如今他们遇险,您真打算袖手旁观?”李贤直视鼎爷,语带深意。
“李sir是在开玩笑吧。”鼎爷轻笑着摇头,“往事如烟,过去的归过去,现在的归现在。自马家兄弟迁往湾岛,我们便再无往来。再说,这是他们与苏子文之间的私仇,我不好插手。”
显然,李贤话里有话,分明想挑拨离间。若非马家兄弟已全数丧命,鼎爷或许会伸出援手。但现在,他岂会贸然涉险。
听罢此言,李贤眉头微蹙。
“李sir。”鼎爷凝视着他,神情淡然,“我放你入九龙城寨,是给背后之人几分薄面。但若你当我愚钝,休怪我不留情。”
话音渐冷。
原来如此,李贤此行不过是试探虚实。
李贤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刚出九龙城寨,背后忽闻熟悉声音。
“家驹?”李贤转身,眉间微蹙,“你
是或否,关键在于李贤如何抉择。
“家驹,信我,我绝非黑警。”李贤目光坚定地看着陈家驹,“至于今晚的事,我实在难以向你说明。”
“你觉得,我会信你?该不该信你?”陈家驹冷笑一声,“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上报此事。你如何向上面交代,那是你的事。”
话毕,陈家驹转身离去。李贤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眼神微沉。
“陈家驹,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李贤低语。
他一直很欣赏陈家驹,但如今无从选择。毕竟,是陈家驹发现了他的秘密。
回到空荡的家中,李贤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是我,李贤。”
“我不是提醒过吗?非必要勿在此时打扰。”电话里传来压抑而略带责备的声音。
“不得已,事态紧迫,只能如此。”李贤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