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看着叶蔫巴严肃地对他说:“蔫巴叔,今天我们找到你了,就是缘分,您老务必帮助我们救活我的两个弟兄。”
说着我就要下跪磕头,还没等我跪下呢,叶蔫巴急忙站起扶住了我。他说道:“哎呀,留头长吧!不必这么客气。家树是我手底下的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不错;我也久闻你唐大侠的威名,仗义豪爽,这个忙我是帮定了。”
叶蔫巴这么一说,我非常高兴,起码又往前进了一步,只要往前走就有希望。
但叶蔫巴又说:“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是不是野人下毒我只是推测,可能性大;再有,他们是咋下的毒,把毒下到哪里才能使人中毒,这些还都是不解之谜。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答应你肯定能够找到解药。”
叶蔫巴说得句句在理,我听了也很感动,起码人家不忽悠,说得实实在在。
“那你说我们啥时候进野人谷?”我问他。
他想了想说:“虽然人命关天,越快越好,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有备无患吗!如果冒然进去了,找不到解药还是白跑,还容易把我们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是心急如火,恨不得现在就走,但叶蔫巴说得在理。真得准备好才能进山。
我和赵家树都盯着叶蔫巴,那意思是啥时候进山好。
叶蔫巴也在思索,他说道:“你们立即回去,准备好干粮,武器,当然除了枪之外还有飞刀,你不是一水河畔第一刀哥吗?今天连飞刀都没带,还算什么刀哥?”
我一摸腰里,除了匣枪其它的啥也没有。我脸红了,可不是,连飞刀都没带,还称啥刀哥。
叶蔫巴思考很长时间,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你们俩带好刀枪就行了,火镰要带,这个我带。还有绳子,绳子用处很大。蛇毒药,对蛇毒药,别没找到解毒药,我们再让蛇给咬了。”
“山里有蛇?”我问道。
“有啊!土球子蛇老厉害了,别的蛇是下蛋,它是下崽子。沾上死,挨上亡啊!”叶蔫巴夸张地说着。
听了他的话我真害怕了,我的老家是平原没有蛇,听他说土球子下崽子,我更害怕了。
过后我听李敏和我说,土球子蛇不是下崽子,也就是说它不是胎生,它也是卵生,只不过在肚子里蛇蛋就孵化出来了。
我问叶蔫巴说:“蛇药你有吗?”
叶蔫巴不屑一顾地看着我说:“我会没有蛇药?我自己配制的蛇药治好多少人了。”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吧!越充分越好。后天早上还在这里集合!”叶蔫巴告诉我们俩。
“不去你家啊?”我问道。
“哼!我家连我自己都不敢回去了,你们还敢去!说不上现在小青山绺子的人在我家等着我呢。他们的人极有可能也中毒,不找我,他们找谁去。”
赵家树问他说:“找你不是也治不好吗?”
“治不好也得找我啊!哪有眼巴巴地看着人死的?”说到这儿,叶蔫巴看着我问:“你说是不是?”
这还用问,有没有希望都得找人治疗啊,谁能眼巴巴地看着死啊!
我和赵家树告别了叶蔫巴就急着往回赶,一路上是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谭家县。
在距离铁匠铺子还有一段距离,我就看到铁匠铺子门前的大道上站着一个女的,离的远看不清楚。
因为,离家近了,我们和赵家树都放慢了脚步,是为了让马消消汗,喘气平稳,到家喝水吃草对马没有伤害。如果呼哧带喘地就喝水马很容易生病。
我看到那个女的,便稍微一提马的纲绳,胯下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那个女人近前——是李敏。
她正往大路这边看着我们,我下马问道:“你咋回来了呢?”
“他们俩被送到松滨市医院了,那里医院大一些,医院也多,互相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医治。我不忙,也该放几天假了。就回来了,汤院长让我告诉你他们俩的病情。”
我看着满脸忧郁的李敏问道:“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李敏没说话,咬紧嘴唇点点头。
我看看路旁的树林,又抬头看看天空,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我对李敏说:“走!进屋吧!”
进了院子,我把纲绳交给了赵家树,他把两匹马都牵进了马棚。我和李敏肩并肩地走向东屋。
师娘看我回来了,急忙问道:“唐剑,还没吃饭吧?赶紧吃吧!李敏等你也没吃。”
“啊!好吧!我去叫赵家树,一起吃。”说完,我就要往外走。
师娘忙说:“李敏端饭,我去叫吧。”
说完师娘出去了,在要出门的时候,我告诉师娘说:“他在马棚!”
我帮助李敏放好桌子,李敏把饭菜端了上来,然后我们就坐在炕沿等着赵家树,我们知道赵家树得饮完马,再给马添上草才能进来吃。
我低着头没有看李敏,而是告诉她说:“后天我要去野人谷,找解药。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极有可能是野人谷的野人下的毒,我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我眼睛的余光看到李敏身子微微的一震,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轻声说道:“我再去炒个鸡蛋!”说完,她走了出去。
看着她忧伤的背影,明显感到她流泪了。
赵家树进来,师娘也跟着进来了。师娘说:“你们快吃吧!饿了吧?”
说完,师娘出去了。我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李敏说:“你也吃吧!”
李敏苦笑着说:“我不饿,你们先吃吧!”说完,她起身出去了。
我知道她没心思吃饭,听说我要去野人谷,她肯定担心。再就是有她在桌上赵家树不好意思吃饭了。
我和赵家树正吃着,外屋开门的声音,听声音不是师娘或者李敏开门。因为伴随的脚步声很大,脚踩地的声音也很重。
我停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着屋里的过堂门。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汉。我一看不认识,刚想问他找谁,咋直接进来了。
他却先问我说:“你是唐剑?”
我点头说道:“是啊!你是谁啊?”
那个人走到我面前,我急忙下地,我刚站在地上,他噗通就给我跪下了。我立刻就懵了,这个人我也不认识,他干嘛给我跪下。
我急忙问道:“你是谁啊?干啥给我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