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凉没说话，但庄立轩在他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气血涌上头，人炸了呀！
“真喜欢？我的妈妈呀，”庄立轩捂着脑袋不敢置信，“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挺稳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你这可好，给我搞了个大的。”
“我拒绝他了。”周凉垂眸说道。
庄立轩表情更怪异了：“他跟你表白过了？不是暗恋是双向奔赴？云盛呢？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说？不对，左序，你知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左序看着庄立轩有暴走的倾向，想要安抚，他的念头一出，眸中便是一道流光划过。
庄立轩想发火的情绪瞬间平静，就像是刚点燃的炭火被泼了水。
“还没在一起，别急，”左序明白他的情绪点劝说，“他也不可能一直不恋爱，再说合约上并没有限制他恋爱的条款。”
“所以为什么不加这一条？他才二十五。”
左序歪了下头：“我的艺人，想谈恋爱怎么了？又不是未成年早恋，喜欢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庄立轩：“……”
老板和艺人同流合污，他一个打工的倒是多余了。
左序唇角微扬，手里的杏脯又塞进了嘴里一颗。
“凡事都有两面性，事情处理好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他和宿乐桉要是真心一辈子，我这个背后收钱的，倒也高兴。”
周凉不解的看向左序，这话从何说起？
庄立轩有些怪异的看着左序，给周凉解释：“他那意思，你和宿乐桉都是男人又不能公开，你对外就是一辈子单身，提前规避了恋情结婚生子的风险。”
周凉一下子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了，这……怎么说？他拒绝宿乐桉，有一方面就是考虑到了公司。
左序为他投了多少钱，具体数额他说不清，但不是个瞎子就知道绝对少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刚进公司不到一年就恋爱，从哪个方面说都说不过去，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可左序这么说，他心里某处在叫嚣和激动。
茶水间的气氛开始渐渐蔓延出轻松自在，左序翘着二郎腿姿态随意，他观察着各有心思的两人。
“宿乐桉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左序嚼着杏脯问。
周凉回道：“后年下半年。”
左序微点头：“他有换公司或者自己开工作室的念头吗？”
“嗯？”庄立轩看向左序，“别吧，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碎可是污了所有鸡蛋啊。”
“不不不，怎么会放在一个篮子里？但两个篮子可以都是我的。”
左序又扔进嘴里一个杏脯，不行了，太饿了，得定点外卖吃。
想着就掏出手机，开始翻。
庄立轩眸中有深色，当真在考虑可能性：“这事儿如果真想做，得找时间跟宿乐桉单独商量下。”
左序定了三份面加四个烧饼，满意的锁屏看向周凉：“你们自己商量吧，我不是劝你谈恋爱，就是怕你哪天回了家，一个人吃饭时，才知道那个人错过了，真的回不来了。”
一股失落遗憾的气息蔓延，周凉和庄立轩的情绪跟着波动。
周凉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宿乐桉，可下一秒这股气息散去，再次恢复平静，他的冲动也灭掉了。
左序起身往外走：“尽情去做，资本家看利益，利益够大，什么样的烂摊子都能给你收拾妥当，更别说算不得什么烂摊子。”
左序一走，茶水间恢复正常，周凉眸光闪动，裤子早已经揪出了褶子。
庄立轩也恢复理智，叹了口气：“我还是不太支持啊，但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决定。”
饿呀，困啊。
左序现在只有这两种感受，看了眼外卖距离，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清凉的能量在全身游走，能瞧见一个长方体空间，它释放着能量包裹大脑，悬浮在意识云里，叫嚣着好饿好饿。
左序也好饿好饿，直接饿醒了。
外卖还有十分钟到达，突然想到空间喊饿，左序取了几个晶核出来吸收。
能量进入体内，向着大脑边的晶核汇聚，然后输入到大脑，通体舒畅、大脑清明，连饿的感觉都被安抚下去了一些。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食量增大、基因组变异、力量异于常人……
他这是觉醒异能了吧？
但异能是什么？
狂吃三碗面加四个烧饼，左序意识进到空间里发呆，江一珉能不能突然出现一下？好想他。
思念在办公室蔓延，渐渐蔓延到整个公司。
周凉捏着手机，手指停在宿乐桉的号码上，好想他。
公司凡是有另一半的，全都到茶水间打电话去了，莫名其妙很想对方。
嘟嘟嘟……
周凉听着拨通提示音，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哥！”宿乐桉惊喜的声音传出。
周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宿乐桉笑问：“哥，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是有事还是想我？想我的话，不用说话我就明白。”
思念情绪渐渐消失，公司的人都回到了座位上，周凉沉默。
“我也想你了，还有两天我要回京都拍物料，去找你好不好？我的房子也快到期了，想换个小区住，能不能看看你家房型？”
宿乐桉提着心等待答案，期待写满了脸。
周凉回了声好，然后说自己要忙了，就挂掉了电话。
左序刚刚接了个电话，出门找公司法务，正好听到了周凉说好然后挂电话。
“怎么这个表情的？出什么事了？”左序问。
周凉摇头：“没事，我去上声乐课。”
左序看着他离开，摇了摇头，喊了法务到会议室。
“您是说您在平台写的小说，有人要买版权改编，然后平台找您签版权出售合同是吗？”
法务有些诧异，老板文笔这么厉害的？
左序点头，把平台编辑给自己发的合同转给法务看。
《暗光》版权售卖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