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掩日见天泽把话挑明了,也就没有卖关子了。
“没错,你的存在有损胡亥公子的利益,所以你必须得死。”
话落,就直接对着章邯冲去。
但这时,天泽和郑尽藏挡在了章邯面前,两人用自己的剑挡住了掩日,随后天泽道:“今天有我们在这里,你别想杀了他。”
掩日看了一眼两人,笑道:“就凭你们两个?”
顿了顿,掩日接着道:“你们一个是我曾经的手下,一个是亡国太子,就凭你们还不配作我的对手。”
天泽摇头道:“是不是能够成为对手主要看你够不够资格,而不是你的出身。”
掩日笑道:“所以,你们觉得你们能够比肩纵横?”
郑尽藏笑道:“比不比肩我们不知道,但杀你,足够了。”
掩日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话落,三人相对而立。
在这时,天泽先出手了,他先是一剑直接就对着掩日冲去。
在天泽快靠近的时候,掩日直接一剑刺出,天泽也是同时甩出一道剑气,同时身后的爪钩也是打向了掩日。
掩日先是一个跳跃躲开了天泽打来的剑气后,挥舞着手中的掩日,将那五个爪钩打到了地上。
而在这时,在一旁挂机的郑尽藏口中喃喃道:“黑白玄翦,正刃索命,逆刃镇魂。”
话落,郑尽藏反手握住黑剑,同时身体开始快速移动起来,而后就来到了掩日的身后,从左往右打出两道剑气。
在这之后将白剑正握,黑剑反握,来到了掩日的面前,从右往左打出两道剑气。
在这之后郑尽藏不断重复着这两道招式。
掩日在身上中了几招后也是被郑尽藏打的缓缓后退。
而后掩日捂住自己的胸口,喃喃道:“看来还是有点小看你们了。”
天泽道:“这就是你小看我们的下场。”
随后来到了掩日的身前,一把砍下了他的头颅。
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顺利,也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但郑尽藏却从中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郑尽藏开口道。
天泽疑惑道:“四哥什么不对?”
这都已经干掉掩日了啊,而且还是我们干掉的,怎么可能有不对的地方?
郑尽藏解释道:“掩日的武力值不对。”
天泽再次愣住了,他询问道:“四哥,掩日的武力值怎么就不对了?”
郑尽藏解释道:“你不在罗网可能不太清楚,虽然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有四位,但按照实力来排的话,掩日第一,玄翦也就是我第二,惊鲵第三,最后才是昼暗。”
顿了顿,郑尽藏接着道:“之前在魏家庄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甚至在那道威压下我都不得不服从。”
随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掩日,开口道:“但这个掩日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在魏家庄时候我感受到的威压,虽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大哥的原因,章邯将军作为帝国的人,应该也和罗网打过不少交道吧?”
章邯摇头,“就像刚刚这个掩日所说的,我在帝国就是一个小透明,这次还是因为扶苏公子的事情我才会有办法来到桑海和东郡。”
听章邯这么说,郑尽藏只好问道:“小九,我说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吧?”
天泽点头,“我知道四哥,你的意思就是这掩日是假的,没错吧。”
郑尽藏点头,“是的,不过我想大哥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我们来这里。只是大哥是怎么知道这掩日是假的?”
天泽道:“这很简单,到时候见到大哥不就明白了。”
话落,三人就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胜七和吴旷两人经过多天的奔波,来到了神农堂的所在,两人敲了敲门,随后一脸慵懒的刘季就打开了房门,在看到是这两人后,刘季开口道:“是你们啊,大哥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话落,就将房门直接打开,引领二人进入了神农堂。
这时的朱家和之前见盖聂和卫庄的时候一样,也是在钓鱼。
在听到身后的动静后,他问道:“是谁来了?”
刘季刚要开口,一旁吴旷却是开口道:“农家罪人吴旷带着兄弟胜七来拜访神农堂堂主朱家。”
朱家的脸色变成了哀,“你们来我这里,是想要我帮你们报仇吧?”
胜七摇头,“并不是,我们现在是要加入神农堂。”
朱家里脸色变成了喜,随后又速度切换成了怒,“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是不会接收叛徒的。”
胜七和吴旷对视一眼,随后吴旷拍了拍胜七的肩膀,开口道:“兄弟算了,既然神农堂不要我们,我们还是去找郑玉平吧,虽然他现在人在烈山堂,但我之前亲眼看到他打败了田虎,甚至烈山堂的大小姐田言也是他的侄女,人家的后台可比朱堂主这里硬多了。”
话落,就拉着胜七的手要离开。
实际上这是吴旷的试探,现在农家六堂之中四堂已经联手了,神农堂能做的只有联合四岳堂,但要是有他们两个生力军,那四堂也是不会有任何的说法的。
所以吴旷在赌,赌朱家肯定会留下他们。
果不其然,在两人走了大概三步后,朱家道:“等等,你们可以留下。”
吴旷笑道:“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全凭朱堂主发落了。”
就这样,吴旷和胜七就成了神农堂在暗处的主力,同时也因为田虎拿到了荧惑之石,农家侠魁之争即将拉开帷幕,但就在同时,某一处山洞内,一群人正在这里避难,若是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里面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侥幸活下来的钟离眛。
而在山洞外,龙且顺着留下来钟离眛留下来的血迹找到了这里,随后看了一眼那山洞,有点疑惑,小声喃喃道:“他怎么会到这地方来。”
但这时他察觉到了里面有动静,于是就来到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在里面那人出来后,龙且一枪就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见那人不是钟离眛,而是一个女子后,他问道:“钟离眛在哪里?”
女子想起了之前在东郡城外的遭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龙且双眼微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他留下的血液?”
女子还试图蒙混过关,“可能是其他人的呢?”
但龙且并不吃这一套,“你以为我傻,我在钟离眛重伤倒地的地方看到了拖拽的痕迹,这痕迹一直延续到这里,没有中断过,你说这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