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所长,这肯定不是我的儿子做的,我的儿子很乖的,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张巧玲还是有些不死心。
最重要的原因,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儿子,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孩子,虽然,偶尔也犯些错误,但是,绝对不可能做下如此恶行。
“切,谁家的孩子还不是家长心目中的天使啊,可是,在别人眼里,可就不一定了。”沈爱国淡淡地说道。
“张主任,案件正在审理中,是不是你们的孩子做的,现在,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一切要靠事实说话。”
江志恒也冷冷地说道。
对于张巧玲,他一直都没有好感。每次孩子犯了错误,都是她来这里胡搅蛮缠,可是,现在不是一样,两个是犯了罪啊。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人去理会张巧玲,沈爱国等人去讨论案情了。根据审讯结果,凶手的名单也新鲜出炉了。
毫无例外的,轧钢厂果然有人参与其中,也是兄弟两人,只不过两人是堂兄弟。名叫熊传能和熊传霸。
而且,两人也没辜负他们的名字,爱逞能又霸道,在轧钢厂,也是刺头,人缘可不怎么好。当初是轧钢厂扩建时,占有了他们的土地,所以,才给了他们用工名额。熊家在当地也是大户,一般人也不愿意招惹。
不过,再不愿意招惹,犯下如此罪行,就算是虎须,也得捋捋了。更何况,两人还是主谋,两粒花生米是跑不掉了。
还两个人,是街溜子,在南锣鼓巷也是人憎鬼厌的存在。
这下好了,真的要变成鬼了。
只是,女子的身份,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排查。
终于,天色已经大亮。
派出所上班的警员都知道了昨晚发生的案件,一个个的脸都阴沉的像佛要滴下水来一样。
眼看着马上就要放假过年了,却发生了如此糟心的事情。每个看到女子惨状的警员都义愤填膺。
随之,工作也很快布置下去。
一部分警员去调查女子的身份,一部分警员则去抓捕两个街溜子。而余永昌则是去市局上报案件情况。
沈爱国自然是去轧钢厂抓熊氏兄弟了。
虽然心里面已经知,这件事情,蒋兴邦和蒋兴国两兄弟肯定参与了,但是,在没拿到两兄弟的口供时,蒋荣光和张巧玲还是有些不死心。
当兄弟两人的口供摆在两人面前时。张巧玲直接崩溃了,哭的呼天抢地。
而蒋荣光则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派出所。
沈爱国刚刚来到轧钢厂门口,便看到了在轧钢厂门口来回踱步的李怀德。
“爱国兄弟,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李怀德一看到沈爱国,立马便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沈爱国的手,急切地问道。
“李哥,很不幸,凶手有六个人,咱厂里摊了两个,而且,还是主犯,我回来就是带人的。”这事,肯定要知会李怀德一声。
毕竟,厂里出现这种人,厂领导怎么都得有些连带责任的,至少在思想教育方面就不合格。
“草,是哪两个混蛋。”李怀德咬牙切齿地问道。
因为沈爱国的关系,轧钢厂刚刚得到上面的重视,不出意外的话,升格提级,那是必然的结果,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意外啊。
这是在给整个轧钢厂上眼药啊。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种人最可恨。
“熊家兄弟。”沈爱国说道。
“弄走之前,让兄弟们好好招呼招呼这两个混蛋。”李怀德恨的眼珠子都红了。
“李哥,你现在,还是想想,等下怎么应付熊家村的人吧,他们肯定不会给厂里施压,让厂里去派出所要人的。”沈爱国提醒道。
“妈的,老子不找他们麻烦就好了,他们还想找厂里麻烦,给保卫科的兄弟们说一声,如果他们敢冲击工厂,就当破坏分子处理,打死都没事,我说的。出了事,我担着。”
李怀德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李哥,这件事,你还是先给上面打个招呼吧,别到时候,别等着上面问责我们的时候,再说话,就晚了。”
沈爱国说道。
“对对对,爱国兄弟提醒的对,我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行,我先去给上面汇报一下,爱国兄弟,别让那两个混蛋太舒服了。”
沈爱国说完,便急匆匆地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大的问题没有,估计,被骂一顿肯定是少不了的。
“沈科,案情进展到哪一步了?人抓到了没?”
沈爱国刚进保卫科,熊桂林便杀气腾腾地迎面走上来。这家伙正义感爆棚,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昨天下班早,今天一上班边听夜班的同事讲了昨晚的事,他都恨不得将凶手抓起来,捶死一万遍。
毕竟,他也有一双可爱伶俐的女儿,推己及人,如果自己的女儿受到这种伤害,他熊桂林都敢灭人满门。
“叫同志们集合,抓人。”沈爱国沉声说道。
“啥,咱厂里也有人参与?”熊桂林瞪大了眼睛。
“不错,不过,这件事,你需要回避。”沈爱国沉声说道。
“沈科,你的意思是,熊家两兄弟?”熊桂林两眼一眯,森冷地说道。
“他们是主谋。”沈爱国说道。
“唉——”熊桂林长叹了一口气,“沈科,你觉得,就算是我不参与,这件事,就能推的干净吗?”
“至少你不参与,你就有了推脱的借口,因为的身份,你需要避嫌。其他三缄其口就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无所谓,家中老人孩子,还有嫂子,终归都要生活在村里的。”
沈爱国苦口婆心地说道。
熊桂林闻言,整个人都沉默了,是啊,自己可以不计较生死安危,可是,自己的家人呢?
人本就是群体动物,被孤立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现在,你就回家,然后,把这件事放出风去,就和你没关系了。”
“那不行,我自己既然参与不了,但也不能破坏纪律啊。那我就成什么了,不行。”熊桂林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