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双珩脸色一正:“当然是了!你想呀,王爷在这方面脸皮薄的很,他怎么能自己说出来呢?
而且说了,也怕别人在背后说他趁人之危。
但你如果没请来人,那就不一样了,王爷就是被‘逼’的,意义可就不一样,王爷得偿所愿,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千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谢谢两位将军。”
“小事小事,你快去吧,别让王爷等久了!记住按我们教你的说啊!”
千路不再迟疑,急步而去。
吉双珩面露担忧:“令将军,真不会出事吗?还有那马……”
可是王爷最心爱的呀!
令篱耸耸肩:“不会,就算知道,顶多挨顿打,你还怕撑不住?”
这事难以开口,王爷才不会那么傻弄得人尽皆知。
吉双珩狠了狠心,为了王爷,就算被打,也值了!
千路来到马车跟前,朝里低着声音说:“王爷,刘嬷嬷跟绿秀睡的太沉,属下未能叫醒,估计是累着了,怕是来不了了。”
说完,等天半天才听到里面传出一句,“知道了。”
千路听的真切,声音没刚才那么大,果真被两位将军说中了。
幸得他们指点,不然自己可就闯祸咯!
所以说,还得多交朋友,危难之时见真情呀!
哎,也不知道日后被千路知道他们两人的奸计会如何......
车内,公孙九宫对于千路说的话很不相信,就算绿秀会睡的叫不醒,刘嬷嬷都不会!哪怕累极了,只要一有动静,她就醒了。
何况是关于她的事情。
她真想亲自去看看,别的倒不担心,就怕嬷嬷累出了什么毛病。
可车里这位她也不敢得罪呀!
算了,反正嬷嬷有素兰在,真有问题,她会来找自己的。眼下就是这药膏......她看着神司砚手里那瓶圆青色小罐子,怎么那么烫眼呢?
“王爷,明日等嬷嬷醒了,我再让她帮我。这个我先收起来。”
伸手去接神司砚手里的东西,他却扬到一边。
“把衣服脱了。”
“啊?不用,我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到处是汗,也脏的很,您看了定会不舒服的。明日擦也是一样的。”
公孙九官心里慌乱不已,脸色微微发烫。
这么清醒的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神司砚一手抬起好的下巴,眸底迸着火色:“你是不是总想让本王发火你才会听?
让你脱你就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处地方本王没有见过?
你放心,本王现在对你没兴趣!要不是你跟本王日后还有合作,本王才懒得管你!”
说完,一甩手,将她掰过去,背对着自己。
“自己不脱是在等本王给你脱吗?!”
他这一骂,公孙九官甚是委屈,刚才她应该回答他就是骂了她,见她就骂!
越想越生气,越想脾气就越忍不住,已经在解腰封的手掐的泛白。
突然,她就转过头,红着眼睛瞪得极大,喊着嗓子,声音也大,“我不脱!
您是王爷就能随便命令我吗?我不想脱衣服,我也不要您帮我做这个,对,我们是有......”
“呜呜!”一双大手迅速的捂着她的嘴,公孙九官下意识的就踢向他。
“你小声点!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你要自己出丑,也别连累本王!”
神司砚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连这种话都能随意说,要不是他反应够快,这会估计都知道了!
公孙九官这会气血翻涌,哪里听得进去,他稍一松懈,就咬了他的手指。
“公孙九官,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将你处置了!”
神司砚看着那一排牙齿印,攥起的拳头咯咯作响,怒火中烧,眼神如刀,嘴唇紧抿,极力克制着自己。
他又轻笑一声,“本王真是昏头了,居然认为能跟你合作,看来是本王想多了,你根本就不适合!因为你就没有脑子!”
骂她没脑子?
她就没有脾气吗?声音比他还大,“是,我跟您干不了,您也跟我干不了!
所以,咱俩就这样吧。免得互相厌弃,或者您不爽了,就要灭我口。”
神司砚看着那张嘴,甚是讨厌,大手一捞,将她带进胸前,低头封住了她的嘴。
公孙九官脑子嗡嗡作响,清醒过后捶打着他的胸口,用尽全力推开他,扬手向他脸拍去,却被神司砚制住。
“你试试。”
神情冷厉,语气强硬。
公孙九官怔愣几息,随后抽回自己的手,又变得安静。
神司砚让她解了衣服,她听话的照做,背着他,让他慢慢上着药。
察觉到突然的异常,神司砚又觉得是有些伤到了他,“刚才是本王冒犯了,是本王的错。
可你说的那些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本王与你的合作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刚才一吼,外人听到了会如何想?
算了,他们已经听到了。”
刚才她那么大声,外面那群人应该听的相当清楚!
公孙九官没有说话,直至擦完药,穿上衣服,她才开口。“多谢王爷。”
她不想说话,是因为她明白了,以前她跟宋氏母女对着干,是因为她们欺负娘,而她们是女人,除了打骂并不会做其他事情。
而车里的这个,是个男人,跟他对着干,吃亏的是自己!
而且,她现在冷静下想了想,刚才她确实太冲动,差点坏了大事!
哎,就是以前跟宋氏母女对着干习惯了,现在都有点收不住脾气!
她要是不这么冲动,他也不会那样对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忍住,话该!
她幽幽的看了眼神司砚,这个人,发现她身份后并没有拆穿她,也没有杀她,还带她回上京,更重要的是,还派了穆时去救娘,光这一点,他就算想要如何,自己也是要同意的。
心里顿时很愧疚,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听了会怎么想。
“王爷,对不起。”
神司砚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古怪的很!女人都是如此吗?